黑人壯漢一下弄死了一個對手,這才感覺出了一口惡氣,他正準備回過頭再來對付小丟這個黑臉小子,可這個時候,小丟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黑人壯漢剛剛轉過頭,小丟已經瞬間衝了上去,身子躍起,在空中一個旋轉,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右臉之上。
黑人壯漢就跟被人狠狠的用鞭子甩了一記耳光,口中鮮血狂飆,可身子卻還是穩穩的站在當場,他死死的轉過頭,盯着小丟,眼神中滿是殺人的怒火。
小丟不慌也不亂,黑人壯漢要對付別人,他自然歡迎,畢竟這是一場混亂賽,不過,在他對付完了別人之後,小丟就不會放過他了,誰讓他率先對自己先動手呢?
黑人壯漢吐掉了口中的鮮血,一個咆哮,大踏步的衝了過來,揮舞着手中的一對鋼拳。
小丟一個後退,一邊提防着其他人偷襲,一邊算準好了方位,在黑人壯漢踏出第三步剛剛擡起腳的一瞬間,他突然加速就一把衝了過去,腳上的運動鞋狠狠的踹在了黑人壯漢的小腿骨之上。
黑人壯漢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
小丟頓時發難,膝蓋高高提起,這一下,直撞的黑人壯漢牙血紛飛,仰面朝天就倒在了地上。
小丟,並不想趕盡殺絕,見黑人壯漢已經失去了不少的戰鬥力,他根本不想奪其性命,就緩緩的退到一旁,再看之時,擂臺場上已經混亂到了極點。
黑人壯漢再次爬了起來,可剛剛站直了身子,後背就遭到了猛烈的重擊,只見剛剛還在小丟身邊的那個東南亞漢子已經爆射而出,雙拳擊打在黑人壯漢的雙眼之上,接着又挺直身子,右手食指彎曲,打在了他的咽喉之中部位。
黑人壯漢的咽喉發出清脆的喉骨斷裂之聲,瞬間躺在了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擂臺場上,每一個對手都是對於自己的一種威脅,看見黑人壯漢已經奄奄一息,這個傢伙正好送他上了西天。
小丟,心地始終還是善良了一點,他不喜歡這種嗜血的比賽,要不是爲了黃海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的。
人,不是畜生,是不應該用來互相殘殺的。
東南亞漢子擊倒了壯漢之後,身子佔據了一個有力的位置,對着小丟眨了眨眼睛,看來,他是想暫時跟小丟保持在同一戰線上了,畢竟,這樣生存下來的機會會高出許多。
小丟點點頭,算是一種默認,不管最後剩下來的會是誰,短時間保持一個合作,倒不失爲一件壞事。
黑人壯漢的躺地不起,讓那幫押注的混蛋頓時一陣嘆息,他們將目光放在了小丟的身上,這個東方小子剛纔一系列的攻擊實在讓人眼花繚亂,很不簡單。
看來,有時候看體型是看不出一個人的實力的。
尤其是東方人,身材小,可他們同樣有着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和爆發力,同樣會讓所有人震驚。
現場沒有人再去動用桌子上的美酒跟佳餚,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擂臺賽上面。
混亂格鬥,最忌諱的就是一股腦兒的亂打亂殺,那樣的話,是極其容易拉仇恨的,可現在,賽場上卻有一人,在瘋狂的攻擊着每一個人,幾乎是見人就動手,而且,在他手上,此時已經有了四條人命,還有一個,是被他活活咬斷脖子而死的。
這個瘋狂變態的傢伙,正是行屍,披頭的師兄。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因爲,即使沒有顯眼異常的聚焦燈,他還是很容易進入到了衆人的視線當中,出拳,出腿,力度跟準確度,他都堪稱完美,而且,每一次的攻擊都十分的到位,有時候好幾次都做到了一種秒殺的狀態。
殺人機器,這人,徹底的瘋了。
將軍緩緩的端起了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看了一眼披頭。
披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這就是他的師哥,一個爲殺人而存在的變態。
“那還是人嗎?”小妖忍不住說了一句。
黃雀心有同感,更加擔心起了小丟,他看着趙道途,趙道途皺起了眉頭,再看尚關,此時的尚關卻是死死的盯着場內,臉上露出了一股疑惑。
擂臺賽上,只剩下了五個人。
小丟,東南亞人,行屍,還有一個美國拳擊手跟一個泰國泰拳手。
其他的六個,四個被行屍所殺,一個被黑人所殺,而黑人自己,卻被東南亞人所殺。
其他一些人之間雖然也有動作,卻不是十分的慘烈,受傷是有,卻還沒有受傷到要退出比賽的地步。
行屍的彪悍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震驚,格鬥,有進攻跟防守,而此時,行屍這個傢伙似乎只有攻擊一途,他的身上不是沒有被人擊中,不過他卻是毫不在意,而且受傷對於他來講,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丟跟那個東南亞人是體力消耗最少的一個,美國拳擊手臉上淤青一片,體力透支比較大,而那個泰國泰拳手,卻是彪悍無比,此時的他也是全身關注,提防着其他人的攻擊。
行屍再次動了,他將目標瞬間放在了美國佬的身上。
這位美國拳擊手以前是職業聯賽的,有着非凡的實力,後來年紀有些大了,就來到曼谷賺一些外快,慢慢的倒也是混出了一些名氣,在他的眼中,東方人,個子小,體力差,打自己兩拳,沒什麼反應,但是一旦讓自己擊中,就會瞬間躺地,所以,在曼谷打拳,他有着充足的信心。
而這一次......他似乎真的是錯了。
面對這個被稱爲殺人機器的行屍,他感覺到了一種恐懼,他是親眼見到行屍殺人的,可這個時候,面對着行屍的攻擊,他也只能是咬牙頑抗,行屍的每一次攻擊,就跟一顆導彈,死死的砸在了拳擊手的身上,美國佬大聲的慘叫,這個時候,一直以重拳重腿攻擊的行屍突然變拳爲爪,狠狠的襲向了美國佬的咽喉,猛的一用力。
美國佬的生氣在瞬間消失,行屍一個反手,直接將這個傢伙兩百多斤的身體給甩出了場外,再看行屍的手上,一片血污,美國佬咽喉的碎肉跟鮮血混成一團,出現在了行屍的手中。
行屍呼呼的喘了兩口氣,眼神一閃,直接放到了那個有些瘦小的東南亞人的身上,看了兩眼,又將目光射向了小丟,最後,微微轉頭,再次盯向了泰國的泰拳手。
下一個被攻擊的是誰?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問着這個相同的問題。
面對行屍的攻擊,誰有信心全身而退?
東南亞人似乎對於眼神的交流十分得心應手,在此之前,他就已經跟小丟保持了暫時的統一戰線,這個時候,他又將眼神射向了那個泰國人,無疑,他在徵求對方的意見。
泰國人微微的點點頭,他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對付眼前的這個變態。
幾乎在一瞬間,一個三對一的團隊就組成了。
泰拳手第一個發動了攻擊,手肘膝蓋,連番撞擊在了行屍的後背,而東南亞人,卻猶如一隻矯健的猿猴,專門襲擊着行屍的關鍵部位,至於小丟,更是在一瞬間爆射而出,一擊重重的鞭腿打在了行屍的肩膀之上。
三個人的攻擊雖然有快有慢,可間隔卻幾乎很小,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死死的轟擊在了行屍的身上。
將軍的手一抖,行屍這個變態殺人這個優點的確不錯,可他除了見人就殺,似乎腦子裡面就不會想其他的事情了。
披頭也是認真的看着擂臺賽,在這一次出發之前,他那個瘦骨嶙峋的師傅可是告訴過他的,現在的行屍已經不是一年前的那個了,他變的更強,更狠,說實話,披頭真的有些期待了。
行屍就跟一個鐵打銅鑄的人一般,被三個高手瞬間的攻擊之後,穩穩的站在當場,接着猛的一拽,拖住了泰拳手的一條胳膊,一拳就擊打了過去。
泰拳手頓時一陣慘叫,倒在了地上,而此刻行屍卻是再次反身,再次狠狠的一擊鋼拳,以身法遊蕩在擂臺場上的東南亞人趕緊一個閃避,這才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行屍緩緩的走向了歪歪斜斜的泰拳手,面無表情。
小丟知道,這個混蛋要再次的對着泰拳手發動攻擊了,他不再遲疑,再次虎衝而上,連番在行屍的後背跟腦袋上發動了好幾次的踢打甩,可行屍只是身體輕微的震動了兩下,就再次往前走。
這個人,似乎永遠打不動一般。
泰拳手斷掉了一條胳膊,不住的後退,這個時候,行屍大喝一聲,幾乎在瞬間就衝到了泰拳手的跟前,泰拳手咬牙還擊,剛剛擡起腿,卻被行屍給一把鎖住,將他整個人都給踢了起來,猛的一拳擊在了他的胸膛,將泰拳手整個身子轟擊上了半空,接着右膝擡起,剛好撞擊在了泰拳手的後腰之上。
一聲清脆到全場都能聽見的骨頭碎裂聲傳來,異常的震撼。
泰拳手跟一團棉花一般,癱在了地上。
現場,只剩下了三個人,小丟,東南亞人,行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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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人有些膽怯,他跟小丟再次對了一個眼神,兩人快速的攻擊了上去,只剩下了兩個人,如果還不好好的修理眼前的這個混蛋,那就恐怕更沒有機會了,不管是小丟還是東南亞人,都能夠感覺行屍的那種恐怖實力。
行屍將目標放在了東南亞人的身上,他身形猛閃,幾個回合之下,好幾次都差點拽住了東南亞人的身體,這個傢伙都是仗着一種速度,不斷遊走在擂臺的中間,然後看準時機發動猛烈的攻擊,可這一次的行屍更加是好像不受攻擊一般,東南亞人好幾次明明打在了行屍的身上,卻根本沒有起到一絲的效果,他的眼神恐懼無比,他有些退縮了。
而小丟,也有些發愣,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刀槍不入一說?
這個時候,中途休息的十分鐘終於到了。
衆人趕緊向着小丟而去。
而行屍,卻是獨自一人跪坐在擂臺上。
“披頭,你師傅說的對,能過你師兄這一關再說!”待到黃雀等人離開,將軍才笑了說道。
披頭嗯了一聲,“十分鐘之後,那小子一定逃不過一死,乾爹,這一次,沈武最好履行諾言,要不然,這幫中國人跟他弟弟,沒一個能活着離開曼谷!”
將軍很是欣慰的點點頭,中國人有高手,他難道就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