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房間處處都是名貴的古玩珍寶,彰顯着主人與衆不同的珍貴身份。
馳臨遣散了四周的婢女,走到窗邊看着一隻鴿子飛到窗上落下,拿下鴿子腿上的紙條攤開,寥寥幾個字卻讓馳臨面色大變。
這羣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都沒有辦好,不過是將祭天裡的人引到那裡去,自會有人收拾他們,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那人竟然沒有將這兩人殺了?但是那人的規矩,他是知道的,有人敢踏足他的地方,絕對會死的不能再死了,莫不是他手下的那些人是陽奉陰違,完全沒有將他的命令當回事?
越思越想,馳臨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盛怒之下幾乎將所有的理智吞噬殆盡,一臉陰沉的讓人前去將之前執行這個任務的人找來,那人幾乎可以算上是他的一個心腹,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敢這般違抗他的命令!
馳臨出生在帝王之家,本就見慣了玩弄權術之人,因此在想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想的多一點,再加上他疑心極重,哪怕是心腹,他也不會過多的信任,現在出現紕漏,他第一個想到的,必然是手下人陽奉陰違,沒有將他的命令當一回事。
這件事,對於馳臨來說便是明晃晃的打臉,他的人之中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人,虧他還頗爲看重他,原來他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傳話的那人見馳臨的臉色不好,卻也不敢多問,但是看着馳臨的臉色,幾乎也能夠判斷馳臨這次的發怒與要他找來的那人有關,心中不由得暗暗興奮,看來那人是絕對逃不過這一劫了,這些年那人可是仗着自己是殿下的親信作威作福,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這下好了,這人終於要失去殿下的扶持了。
等到侍衛來到那個心腹的院子裡的時候,發現那心腹竟然與一羣風塵女子嬉戲玩樂,那侍衛不由得輕嗤一聲,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這閒情逸致,這般一想,那侍衛對那人的語氣絕對不算好:“大人還是別玩了,殿下可是傳召了大人,若是殿下惱了,大人可就完了。”
那心腹正玩得開心,突然聽到這一番絕對算不上恭敬更甚者是冷嘲熱諷的話還冷冷的笑了一下,這侍衛還真是膽子大,竟然敢這般和他說話:“你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那侍衛面不改色:“大人是殿下跟前的人。”說的難聽點,也不過是一條狗,在他面前傲什麼傲,等下在殿下面前,看他還傲的起來嗎?
“呵,知道我是誰,你還敢與我這般說話,你的膽子很大嘛。”
“大人,現在殿下還等着呢,屬下的膽子大不大,還是回來再討論。”
心腹嘴角的笑深了幾分,這人還真是膽大妄爲,等到他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他,牢房裡的那些刑具,也很寂寞了呢。
侍衛跟在心腹的身後,心中自是一聲冷笑,他怎會不知道這個仗
勢欺人的小人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想着如何處置他,但是到時候他回不回得來還是一個問題呢!
“混賬東西!”心腹剛剛推開厚重的大門,便發現有一個香爐迎頭砸來,條件反射性的一躲,卻迎來了馳臨更大的怒斥聲,“你竟然還敢躲?”
那心腹被馳臨吼得一愣一愣的,定定的呆在原地,愣是不敢躲一下,猩紅的鮮血順着臉頰緩緩的流到下巴,而後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鮮豔的花。
額角的劇痛傳來,心腹這才惶恐萬分的跪下:“殿下,殿下,奴才知錯!”
不管殿下爲何暴怒,但是先認下錯誤總是不會錯的,要知道,這樣做殿下的氣絕對會消一半,然後再旁敲側擊的知道殿下爲何發怒,再順着毛,殿下的怒氣也就漸漸的降下了,以往這般做,他才能被殿下高看一分,現在這般做,也一定不會錯。
但是他卻預料錯了馳臨這次的怒火究竟有多大,馳臨非但沒有一絲的消氣,反而冷笑一聲:“你說說你犯了何錯?”
心腹跪在地上:“奴才……奴才……”支支吾吾了半天,心腹也沒能說出自己究竟是哪裡不好以至於惹怒了馳臨。
馳臨一見他這幅模樣,頓時怒火中燒,好啊!原來他一直當這人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以爲他終於找到一個懂他的人了,沒想到,這人不過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瞭解了之後再讓他以爲很是懂他,原來,他不過是被人給算計了。
這就像一隻巨大的手狠狠的扇了他的臉,原來他這幾年一直都被他耍着玩。
這一念頭一出,馳臨就恨不得將地上的這人凌遲處死,他是那般驕傲的一個人,哪裡會讓一個證明他恥辱的人活在世上?
之前還不過是覺得他陽奉陰違,現在又添上了最致命的一點,這人,絕對不能留!
心腹跟在馳臨的身邊已經有些年頭了,看馳臨的臉色,便知道事情不好,馳臨一向最是狠毒,若是這次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也是有可能的。
“殿下,殿下,殿下的心思,非奴才這般凡夫俗子能夠揣測的,但是不論殿下爲何事責罰奴才,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啊殿下!”心腹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馳臨的臉色,希望這番話能夠緩解一下馳臨的臉色,若是這般下去,可真的就完了。
馳臨哪裡還會聽他這般胡說,只冷冷的哼一聲:“那你之前揣測本宮的心思的時候揣測的倒是挺準啊!”
心腹跪在地上冷汗連連:“奴才爲殿下分憂該是理所應當,殿下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說完,頭便不停的在地上磕出砰砰的聲響,但是便是他磕的鮮血直流,馳臨也沒有多看一眼,反而厭煩的轉過了身子:“祭天那事,是你親自辦的?”
心腹自知這是自己最後一個幾乎,連忙擡起頭來:“是,奴才親自將那兩人引至那地方的,奴
才也照着殿下所言,沒有多呆,那兩人,現在肯定已經不在這個大陸上了。”
馳臨轉過身:“不在這個大陸上?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說着將紙片扔到地上。
心腹雙手顫抖的撿起紙片,額頭的疼痛和不斷滲出的鮮血他彷彿已經沒有知覺,等到他看到紙條上的字之時,幾乎是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怎麼可能,那兩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死?
紙條再次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那上面的字,赫然是“甄易和曲華安然無恙,看起來沒有受絲毫的傷。”
不可能的,心腹不停的喃喃自語着這幾個字,他雖然不知道那裡的人究竟是誰,但是根據當時馳臨的警告,他也能猜出那絕對是一方大能者,是以他引那兩人去了那裡之後便迅速離開,連看熱鬧的心思也打消了,若是那強者知道有人在算計他,只怕非要將他撕了不可,但是他哪裡知道,在他走了之後,這甄易和曲華竟然也出現了,原本他以爲,便是不死,那兩人也必定重傷,但是這兩人偏偏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根本就沒有被傷到的意思,到底是哪裡出現了紕漏?莫不是他猜錯了,那裡根本就不是強者的地盤?
他們怎麼也猜不到,借刀殺人這一招,絕對不只有他們知道,那位,絕對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聰明,只一眼,他便看出了這兩人是被人算計了,想借他的手殺人,但是那人到了那種境界,如何會允許自己被算計,如何會如他們所願,但是這兩人確實是闖入了他的地盤,絕對要罰,是以,他不過隨意打了兩掌懲罰了他們一下便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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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更猜不到,那強者的一掌雖強,卻還是五品丹藥能夠治癒的,不過短短几日,兩人恢復如初絕對不是難事。
馳臨對着腳下的心腹狠狠的踹了一腳:“現在知道你哪裡錯了?”
心腹吃痛,狼狽的喊道:“知道,奴才知道,請殿下手下留情,奴才確實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之後才離開的,那兩人,究竟爲何會毫髮無傷,奴才也不知道啊!”
這話停聽馳臨的耳裡更像是狡辯,一個陽奉陰違的奴才,要來做何用?
“來人!”
門口的侍衛應聲而入,看那面容,分明是方纔那個與心腹頂嘴的那一個。
“將他拖下去,將行房的懲罰通通在他的身上用一便,記住,在行刑過程中,他絕對不能死!”
“是!”侍衛嘲諷的看了心腹一眼,果然遭報應了吧。
那心腹如何也想不到方纔想要對付這個侍衛的手段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連忙大聲求饒:“殿下,殿下,奴才是冤枉的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殿下你放過奴才吧,看在奴才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聽到這話,馳臨直接上去補了一腳,直接將人踹暈過去,還敢對他提情分,這些年他哪裡虧待了他,竟然生生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