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汐奇怪的看着小硫:“你怎麼又回來了?這麼快就拿到冰塊了?”
小硫搖搖頭,在柳沫汐疑惑的目光中緩緩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小巧而精緻。
“玉脂膏?!你不是沒帶來嗎?”當柳沫汐看見這個小瓶時,驚呼一聲,而後又帶着疑問。
小硫皺眉,臉上是一片茫然,呆楞的點頭:“是啊!”用手指向門外,“這是在門邊欄杆上發現的,我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小瓶了,然後就給帶了回來!”
柳沫汐將小瓶放在手中,傳來絲絲冰涼的感覺,揭開瓶塞,一股清香的氣味傳進鼻中,這確實是玉脂膏。
難道是南宮絕?柳沫汐腦海裡閃過一個可能,雅給自己的放在邊築小院,小硫也說沒帶過來,而雅根本不可能來這裡。
而聽雅說過,他和南宮絕手中各有一瓶玉脂膏,那麼南宮絕是唯一一個來過這裡的人,那絕對是他。
柳沫汐實在想不通南宮絕到底要幹什麼,這叫拍了別人一巴掌再給塊糖吃嗎?也太過分了!
她有些懷疑南宮絕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一下子對她溫柔,一下子又可怕的嚇人,柳沫汐覺得南宮絕就像染了層層迷霧,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
“小姐,這難道是王爺……”小硫盯着小瓶好半天,不確定的說道。
柳沫汐點點頭,看着手中的小瓶,一時間心中五味摻雜,說不出是什麼味。
寧靜的天空只有幾顆星星,透着朦朧的光亮灑在相府的房頂上,一桌人誰也不說話,靜靜的似乎等着什麼人。
丫鬟從門外走進來,對桌前的三人行了下禮,隨即恭敬的說道:“老爺,絕王妃說她不餓,讓你們先吃!”
“她是什麼東西!說不吃就不吃,害的我們這麼多人就等她一個人,真是威風啊!”丞相夫人不服氣了,大聲罵道。
柳丞相眼一瞪,丞相夫人趕緊閉了嘴。“要知道她也是王妃,豈能胡言亂語!”柳丞相帶着警告。
“是……老爺,下次再也不敢了!”丞相夫人趕緊附和道。“可……絕王怎麼一下子就走了,當時看起來很憤怒呢,是不是跟沫汐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丞相夫人談起南宮絕,本來食不知味的柳如月一下亮了眼,水靈靈的眼睛期待的等待柳丞相給自己滿意的回答。
兩雙期待的眼神同時射在柳丞相身上,柳丞相哼了一聲:“不知道!王爺日理萬機,想離開就離開,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只留下這句話,吃飯的興致也掃了下去,飯也不吃便回房去了。
圓桌上只留下柳如月和丞相夫人大眼瞪小眼。
小院透着絲絲冷風,燈籠孤單的隨風飄搖,整個小院是死寂般的安靜。
柳沫汐對着空空的小牀發呆。撫摸牀上南宮絕睡過的地方,那裡已經沒有溫度,水眸劃過絲失落,左手緊緊攥住白色小瓶,下巴被冰敷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可柳沫汐覺得肉上的痛比不上心中的刺痛,回到屋子後腦海里一直盪漾那雙冰冷的鳳眸還有溫暖的懷抱。
“碰碰”敲門聲打斷了柳沫汐的思緒,緊接着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小姐,可以進來嗎?”
柳沫汐平息了下情緒,待恢復的跟平常差不多的時候,朝外面喊道:“進來!”
門打開了,進來的是翠姨,手裡似乎拿着什麼東西。
“翠姨,你怎麼來了?”柳沫汐強行扯出一抹笑容,僵硬的難看,站起身扶翠姨坐到凳上。
翠姨不着急回答,朝四周望了望:“王爺沒在嗎?”
一提到南宮絕,柳沫汐眼前掠過南宮絕帶着警告的話和決絕的身影,一點一點刺痛她的心。
她明白,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她迷茫,不知道這是她的感覺還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意識。
“他應該離開了!”柳沫汐隨意的說了句,眼神漂浮,水眸一下失了光芒。柳沫汐轉過頭,平靜的臉龐看不出她的神色“翠姨是不是有事找我?”
翠姨嘆了口氣,渾濁的雙眼藏着一份悲傷和看透世間的滄桑,將手上的一個精緻的小箱子遞給柳沫汐,緩緩說道:“這是夫人留下的東西,現在轉交給你!”
柳沫汐接過小箱子,箱子精緻小巧,面上刻着一個月亮,在左下角一個小小的“水”字收入她的視線。箱子是用楠木所做,放了這麼久,箱子本身還能散發一股清香味。
這就是這具身體的娘留下的東西嗎?柳沫汐輕輕摸着箱子,似乎有感應似的,彷彿這個夫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心裡不自覺的有股親切的感覺。
這是母女感應嗎?柳沫汐慢慢打開小箱子,裡面是一塊色澤圓潤的月形玉佩和一個密封完好的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