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了,在麒麟國裡就已經死了,君落雪不過是悄悄替換綠兒,罩上一層人皮面具!”淡淡的語氣就像再說今天很好一般。
說起來,君落雪那刻偏執的心導致最後落個不好的下場,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沒有放下。在柳沫汐感嘆的時候,一隻魔爪在她身上游離,帶起絲絲敏感,抓住肇事的手,嬌瞋:“別鬧,小心孩子。”
雪顏的身體壓下,鬢間一股熱熱的曖昧氣息,一雙大手四處點火,清冷的聲音染上性感的誘惑,傳來他熱熱的呼吸。“不怕,現在只要小心點就可以了。”天知道他憋的有多辛苦,好不容易和柳兒聚在一起,肯定讓她好好補償一下。
深情的注視身下眼神迷離的人兒,喉嚨一緊,俯身而下,突然,柳沫汐的一聲叫喚打斷了雪顏下一步的動作,緊張的打量柳沫汐,眼中的**也消失不少。“柳兒,怎麼了?”難道是陋顏發作了?目光不自覺的遊離到柳沫汐的左臂,那裡有條黑色的細線,蔓延在手腕。
見雪顏緊張的不成樣子,柳沫汐很不客氣的噗嗤一笑,繼而委屈的指着腳:“抽筋了。”吐了吐粉舌,眼含抱歉。其實她也是很有需要的,好不容易可以溫存一下,不過腳很不客氣的抽筋,她的心裡可有萬個草泥馬飄過。
雪顏無奈,這是孕婦的比要素。坐直身體,將柳沫汐的雙腿放在自己腿上,一向高高在上的雪顏大人此時溫柔的對着心愛的人,手下的動作恰當適宜,不重不輕的爲她按摩雙腿,心疼的說道:“這個是孕婦的要經歷的,時不時都要抽筋,柳兒,不該讓你這麼痛苦的。”
柳沫汐心裡甜甜的,撫摸肚子裡的寶寶,旁邊又有心愛的男人照顧,那滋味可爽了。
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大聲說道:“我看看雅怎麼樣了?”說完準備跳下牀,雪顏皺眉,大手一撈,她又靠近自己的懷中。輕輕嘆息:“他沒事的,你休息好就行。”
聞言,柳沫汐抗議:“不,我要去看看才心安。”
“好,不過他需要休息,過幾天去看看他怎麼樣?”
這樣,柳沫汐妥協了,七轉八繞間,來到一處清靜的房間,雪顏撅眉,擔心的望了望柳沫汐不說話,帶着她走進房間。
剛踏進去,就看見大牀上躺着一名溫雅男子,他輕垂眼瞼,彷彿在沉睡,就像古希臘中走出來的俊美王子。柳沫汐悄悄走近,一股內疚和心疼升了上來,本來在這裡躺着的是她,小手輕輕劃過那如玉儒雅的面容,輕輕說道:“對不起!”
這時,她的另一隻手被人握住,望去是雪顏深沉的面容,他擁住柳沫汐,複雜的望了眼南宮雅,說道:“他沒事,讓他好好休息,改天來看他。”
見南宮雅沒事,柳沫汐也就放下心。在兩人離開的時候,牀上的男人睜開眼,那是一雙猶如死潭般空洞的鳳眼,沒有一絲亮光。摸住柳沫汐剛剛劃過的地方,他勾起溫柔的笑。雪顏,謝謝你幫助我!這樣她就不會內疚,沫汐,對不起,不要管我逃離你!我只是不想再讓你看見這樣的我,最後一次見你,足矣!
皇宮中,一紅衣女子大着個肚子躺在軟榻上睡覺,黑髮垂順的落在枕頭兩側,細細的鼾聲看出女子睡的很熟。
時間悄然過去了一個月,柳沫汐不知何故,這一個月都沒看見南宮雅,好像他存心躲着自己一樣,而親愛的雪顏就成了唯一在的皇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衆大臣推舉他爲皇上。國不可一日無主,不過雪顏無心向皇位,見大臣以死相逼,雪顏這個性子暫時妥協。
本想離開,讓皇位給其他人做,不過南宮雅已經……加上南宮傲已經回邊疆,一個爛鍋就砸在雪顏身上,而遺詔已經不知蹤影,也有人派去救南宮絕,當然不會是柳沫汐和雪顏,他們可沒有這麼大善心。
這段時間,柳沫汐越來越愛睡,除了吃飯就是睡覺,而雪顏似乎也有政事要忙,似乎還有什麼事瞞着她做,卻不告訴她什麼事,只是說在追查南宮魅,而奇怪的是南宮魅那天消失後,就像人間蒸發般,到處不見他的身影。
這不,柳沫汐吃完飯又睡到晌午,雪顏進來就看見在軟榻上熟睡的人兒,摸了摸她白皙的額頭,眼裡焦慮一片,這段時間他想盡辦法尋找天山豆蔻及解除陋顏的辦法,可是一無所獲,而她……
搙起柳沫汐的衣袖,只見左臂上的黑線已經到了胳膊,眼裡滿是懊惱,虧他是神醫,卻連自己心愛的人也救不到。
感到手上的溫暖,柳沫汐睜開一雙昏昏欲睡的眼,朦朦朧朧的說道:“雪顏,你回來了?”雪顏點頭,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衣袖放下,溫柔的注視她:“懶豬,快起來吃飯,不要讓寶寶餓着了。”
柳沫汐掙扎了好久才醒過來,自言自語道:“最近好像越來越嗜睡,難道孕婦都是這樣的?”這句話一字不漏的聽到雪顏的耳裡。眼神一閃,輕輕爲她套上衣服。不是孕婦越來越嗜睡,而是毒慢慢伸延。
照顧好柳沫汐後,簡單陪她吃了點清粥,柳沫汐便又昏昏欲睡的睡覺,照顧了一會兒她後,雪顏腳步極輕的走出房間,把門關上。來到大廳,正好碰上匆匆趕來的完顏圖讖和月書,完顏圖讖望了望雪顏後方,沒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有些失落。
“姐姐又睡了?”每天她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現在想見她一次都很難。
雪顏眉一挑,眼神犀利的射向完顏圖讖,森然一笑:“你要不要嚐嚐月棋新研製的毒?”在他面前作出那副表情,這不是公然挑釁他這個正牌相公嗎?
完顏圖讖趕忙把表情一收,皮笑肉不笑,連連晃手:“不用……不用!”趁着期間趕忙逃跑,月書把嘴一撇,惡狠狠的瞪了眼落荒而逃的人,也跟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