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被拋棄 我替她打報不平(上)
我盡力按照回憶裡的印象,把那些照片完好如初的放進盒子裡。再把那把匕首輕輕的放在上面。然後準備下去,下到一半時,我看到牀單上有被我壓過的痕跡。我再輕輕的把它們鋪平,感覺沒有留下一比我上去過的痕跡後,我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牀上躺着。
我在不知不覺中,腦子已經開始不那麼笨了,已經開始全方位的去思考某些問題,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會鑽死衚衕裡想某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改變是何時開始,又是爲何會改變的。
躺了一會兒,我便穿起外套,準備去藥店買點藥回來吃。
在離開宿舍時,我回過頭再去望了望那個盒子,它充滿着很神秘的感覺。
剛走下樓,就遇到了到宿舍裡來找我的班導。“怎麼沒有去上課呢?”班導對我說話十分的客氣,不像從前,連正眼都不願看我一眼。如今知道我沒有去上課,竟然會親自來找宿舍找我。一時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很燙,告訴班導:“我有點發燒,想請假去買點退燒藥。”
班導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被燙到,迅速的收回了手。大叫道:“天哪!這麼燙,直接去醫院吧!”
“不用!沒事,吃點退燒藥就行了!”我看着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覺得班導有點像個小孩子。
班導伸出他的手來,給我看。哇,剛剛碰到我額頭的幾個手指,居然紅了。“你看,你都燒得可以燙手了!”
我朝她笑笑,以爲她在開玩笑。
班導倔強的把我送到醫院,醫生給量了體溫,爆表了。我看見給我量體溫的醫生鐵青着臉,責問送來得太晚。還搖了搖頭,一幅大勢已去,他已經無力迴天的表情。
我依然笑着,醫生以爲我是燒傻了,回光反照。但在我眼裡,他們這些目瞪口呆看着我的人才像傻子。
醫生們對我輸退燒液,又給我物理降溫。看着他們臉上焦慮不堪的表情,我有點於心不忍。對他們說:“我真的沒事!我覺得我現在已經不燒了!”
醫生們不理我,他們雖然力在降低我的溫度,但心裡卻仍然抱着很多不解的迷題。被燒到這麼高的溫度,她居然還能對我們有說有笑。太奇怪了!
很快的,燒就退了,我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溫。那些忙前忙後的醫生們,心裡懸着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看着我,十分輕鬆的笑着對我說:“你現在感覺是不是好多了!和剛剛是不是不太一樣了?”
“一樣啊!”我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回答着。
我活蹦亂跳?的立刻就下牀來,不顧大家執意要讓我留院觀察,溜了!
那裡面的氣氛太不爽,感覺讓人很壓抑,不適合我在裡面長時間待着。我急需要到外面呼吸一下正常的空氣,所以我跑了。
班主任追出來時,已經看不到我的人影了。
我率先回到學校,正趕到大家下午放學。李明麗手裡拿着飯盒,看到我回來,就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喜出望外。跑過來,把飯盒交給我:“得了,交給你了!”
胡南南也緊接着過來,把飯盒給了我。我問:“鄭燕的呢?”
“她?好像直接回宿舍了!”胡南南說。“我們也先回宿舍了。”
我去把飯打好後,直接奔宿舍走。遇上了跑得滿頭大汗的班導,看見我正興致勃勃的嘴裡哼着小典,他不得不感嘆:“老了啊!”
“班主任您哪裡老了!您是我們大家心目中最年輕的班主任!”
班導詫異的看着我,“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拍馬屁!”
我笑着從他身邊走過,朝宿舍樓走去。
班導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只是久久的盯着她看,直到她鑽進了樓道里。
週五的晚上,我就住到表姐的家裡。我告訴表姐,我很想吃雞。表姐吩咐了表姐夫明天給我們大家燉一隻烏雞。但她因爲最近換季,賣春天的衣服,店裡的生意特別好,她只能在晚上才能回來。
表姐夫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回來香菇和烏雞,我在客廳裡看電視,不一會兒就聞到了他燉出來的香味。
表姐夫的手機響了,我聽到響聲,走到廚房裡,問他:“是不是我姐打來的啊!”
表姐夫看了看手機屏幕,搖了搖頭,對我說:“不熟悉這號。應該不是你姐。”
我失落的回到客廳裡繼續看我的電視,表姐夫卻拿着手機到客廳裡來給我,說:“是找你的!”
“找我?”我十分驚訝,誰會打電話到表姐夫的手機上來找我。
我接過電話,聽到了電話那頭金平的聲音。“王淼,你現在快點過來找我,十萬火急。”
“什麼事啊?”我問。我擡起頭來向正在等待摸清對方的身份的表姐夫小聲說:“是金平!”
“哦!”表姐夫聽說是金平,就沒了興趣。回廚房裡做飯去了。
“你先別問什麼事,來了再說!”金平催促?道。
“在哪兒啊?”我問。
“安心婦科醫院!”金平在電話裡很冷靜的聲音。
“哦,好吧!”我掛完電話,就下樓去坐公交車,趕去安心婦科醫院。
金平在大門口等着我。顯然對我去的速度不太滿意,一臉不悅的表情,對我說:“不是跟你說了十萬火急嘛!你怎麼過了半個多小時,才跑來!”
“我接到你電話就趕來了,只是路上有一點小小的堵車。”我沒有告訴她,我是因爲在車上睡着了,坐過了站,所以纔來遲了。
“先跟我進來吧!”她領?着我走進那家安心婦科醫院。
醫院不是很大,應該是私人醫院,裡面病?人也不多,但護士卻很多,而且都穿着清一色的粉色護士袍,看起來個個都很熱情,很有氣質。
金平從她的包裡掏出她的病歷本,然後遞給接待她的護士。
護士拿出一張紙過來給我,讓我在上面簽字。我納悶爲何她看病?,我簽字。我疑惑的看着金平,金平朝我點了點頭,說:“叫你籤你就籤唄!別耽誤時間了,一會兒人家該下班了!”
我聽金平這一不耐煩的催促,就二話不說,唰唰的在上面簽下我的大名。把單子遞給護士時,我不小心看到了上面的幾個字。我驚訝無比,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平跟着護士走進了一個房間裡。
我想上去拉她,但門重重的關上了。我心急如焚,這是何等?大事,她還這麼小,怎麼能自己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做了決定。
“誒,你不能進去!”我試圖去開門,一個護士過來攔住?我。
“可是……”我想說什麼,但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到了她對我們這個年齡段不自愛的女生們有很強烈的瞧不起。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金平從裡面傳出來的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般吼叫。我再也忍不住?了,打開門衝了進去。
掀開那塊遮着裡面一切情景的白色的布簾子,我看到了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也不想去回憶記住?的畫面。悲慘,殘忍!
我頓時腦皮發麻,雙腿直哆嗦……
幾個護士進來把我強行拖了出去,我癱坐在了地上,冰涼的地板,空蕩蕩的過道,我的心像被人抽一樣疼痛無比。
我聽見有人在小聲的說着:“看這些小女孩們,才這麼小的年齡就……”
“真是不懂得潔身自好……”
“可不是嘛!我們在她們這個年齡時,連手都還沒和男孩子牽過呢!”
她們的小聲言談中,時不時還混雜着金平的痛苦的尖叫聲,我如坐鍼氈,擡起屁股來扶着牆,等待一會兒手術完出來的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