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韓林身邊的一個手下應聲而倒。韓林停住了腳步,示意另外一個男子,快跑,自己則是蹲下身查看手下的傷勢。
“韓總——”手下不忍自己離去,也重新返回來蹲在他的身邊。
“笨蛋,快走,趕緊去給擎宇報信。”韓林一臉憤怒的推搡着他,男子哎呀一聲,轉過頭拼命的往隧道口跑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leo帶着手下已經來到他身邊,手電筒的一束白光照在他的身上。
“你還說你們這裡沒有窩藏罪犯,爲何這裡會出現這麼長的一條隧道?而且殺警察的罪名很大的。”韓林先發制人的說道。
Leo冷哼一聲,淡藍色的眼裡流出冷漠的光芒。“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來找犯人的,你是來找許安卉的是不是?還有,我很納悶一個醫生什麼時候改行當警察了?”
Leo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海盜們放肆的大笑出聲。
“醫生?”韓林疑惑的看着他,心想,他們一定是把他當成哥哥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哥哥。”
“哥哥?還是留着那些鬼話跟閻王說吧。”leo說着板起臉,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門。
“等等,我很想知道安卉現在怎麼樣了。”韓林的額頭上滲出滿滿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哈哈,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嗎?快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樊擎宇?”leo的槍依舊指在他的腦門上,只要他有一句話說的不對,恨不得立馬斃了他。
“這倒不是,只是當時安卉打電話來我在場,那是我竭盡全力保護的女人,我不可以讓她受到一點傷害。”韓林句句屬實。
“爲什麼?她不是樊擎宇的女人嗎?你又怎麼會不知道?”leo仔細打量着他,凌厲的眼眸劃過他的臉。
“她是我哥哥的未婚妻,只是哥哥被樊擎宇害死了,她纔要回到他的身邊,目的就是爲了報復她,我又怎麼可以讓她再受傷害?”韓林有些激動的說道,地上的手下痛苦的申銀着,傷口還在汩汩的流着鮮血。
Leo聽了他的話,開始相信,原來許安卉說的都是實話,忽然將手槍插在腰間,說道:“很好,暫且相信你,來人帶上他,一起去找許安卉。”
“等等,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兄弟?”韓林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一臉痛苦,不顧顏面的懇求。
“你想要救他也行,不過只能你自己揹着他,還有就是要看他的造化了,是否能堅持到我們離開這裡。”leo說着,已經邁開步伐繼續前進。
韓林二話不說,背起地上的兄弟,好在子彈只是打在了他的大腿上,應該不至於喪命,只是這條腿——想到這裡韓林用力的將他甩在自己的後背上,跟着這羣人往外走去。
“我不明白——你和樊擎宇有何過節?爲什麼要處處針對他?”韓林快步的走在leo的身邊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留着你並不是因爲我完全的相信了你的話,而是我要你和許安卉當面對質,如果有一點虛假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leo的殘忍他還從未見識過。
“你放心我說的都是實情,即使是見了安卉也是一樣,只要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韓林現在儘可能的什麼話都順着他說,只要暫且留着一條性命,到時候就可以等到擎宇他們想到對策。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在古堡裡面的事情?”leo偏過頭打量着他,藉着微弱的燈光看着他的表情。
“我的確不知道,那個懂得醫術的是我的哥哥,只不過——哎——”韓林想起自己的哥哥,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悲傷的表情,即使是裝也裝不出他那樣的真情流露。
“很好,既然是這樣,你只要配合我,我就會放了你。”leo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你只是說放了我,那安卉呢?”韓林有些氣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她將會是我leo的女人,我的王妃。”leo眼中的肯定,讓韓林的心裡一怔。
“王妃?你究竟是什麼人?”韓林詫異的問道。
馬尾男忽然在他的身後推搡了他一下。“不要問那麼多,你只要聽我們王子的話,到時候留你一條狗命。”
韓林心裡憤恨,但是卻不能表現在臉上,心想:等到擎宇來了,他第一個就殺了他。
韓林的大批手下已經來到了樊擎宇的住所,推開門大聲說道:“樊總,我們搜查了整個大嶼山,都沒有發現安卉小姐的人影,只是韓總讓我們回來告訴你,那裡的確和安卉小姐描述的一樣。”
樊擎宇半眯着眼睛,冰冷的問道:“韓林人呢?”
“韓總說唯恐有變,所以留下了兩個兄弟在那裡守着,讓我回來通知您。”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個一臉驚慌的男子。
“不好了——不好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阿德,你怎麼回來了?韓總呢?出了什麼事情?”韓林的手下看到他衝進來焦急的問道。
“韓總——韓總——我們被發現了,小五子受了傷,韓總讓我回來告訴樊總——那些人的確是——的確是綁架安卉小姐的人。”阿德一手掐着腰,彎下身子說道。 “那麼韓林呢?韓林在哪?”樊擎宇一下子驚慌了,對於韓然的死,他已經很內疚,如今他又怎麼可以
陷韓林於危難之中。
“韓總此時此刻應該是被發現了。樊總,我們快點去救他們吧。”阿德臉色慘白着說道。
“你個沒用的東西,爲什麼不好好保護韓總?”另外一個手下衝上來,重重的給了阿德一拳,阿德悶哼一聲,低着頭並沒有說什麼。
“算了,現在他們肯定已經離開那裡了。我們要靜觀其變,趕緊召集你們的弟兄搜山,我會再派些人手和你們一起去,現在我要等他們的電話。”樊擎宇冰冷的眼眸劃過一絲陰狠毒辣的表情。
“對了,你們見過他們的頭嗎?長的什麼樣子?”
“好像是個外國人,深藍色的眼睛,他的手下多半都是外國人,還有一個扎馬尾巴的男人,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阿德回憶道。
“外國人?深藍色的眼睛?”樊擎宇在腦海中努力搜索着這一號人,忽然響起了古堡中的leo。
“糟糕,竟然會是他?他的手段極其殘忍,你們別耽擱,快去!”樊擎宇回想起當初的許安卉,一個女人都會如此,更何況是韓林,肯定是要受到最嚴酷的刑罰。
“是。”阿德帶着一幫人趕緊出了門。
樊擎宇也沒有閒着,派人四處打聽許安卉父親和古諺夕的下落。希望從他們那裡可以得到一些幫助。
時間接近晌午,樊擎宇的手下終於得到消息,古諺夕他們現在正趕往機場,會搭乘飛機回西班牙。
“事不宜遲,趕緊把他們給我攔下來。”樊擎宇說着匆忙的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古諺夕和許彭雲兩個人都無精打采的,先前勸過許安卉好幾次,讓她跟着他們一起回西班牙,可不管怎麼勸,她還是要回到樊擎宇的身邊,仇恨已經矇蔽了她的心。
“諾威爾,不知道安卉現在怎麼樣了。”古諺夕嘆息一聲,他知道,她這一去一定會越陷越深的,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也會越拉越遠。
“我也很擔心這個問題,只可惜我現在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處理完西班牙的事情就回香港來好好照顧她。”許彭雲想到自己女兒憔悴的容顏,心生愧疚。
他們兩個正在低聲交談着,忽然機場的候機室裡涌入了一大批穿黑色西裝的人,直奔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古諺夕緊緊的抓住許彭雲的手,他的內心忐忑不安。小聲說道:“難道是安卉出了什麼事情?”
“放心,應該不會是找我們的——”
許彭雲的話音未落,爲首的一個男子走過來,恭敬的彎下腰。“許先生,古先生,我們樊總有請。”
“樊擎宇?他找我們做什麼?我們馬上就要登機了。”古諺夕一臉淡定的說道。
“是有關——”
“是有許安卉的事情。”樊擎宇打斷手下的話,緩緩的走到古諺夕他們面前。
“安卉現在有危險,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樊擎宇的眼神裡有期待,看到他們的那一刻讓他鬆了一口氣。
“安卉?安卉她怎麼了?”許彭雲和古諺夕兩個人站起身慌張的問道。
“她被綁架了,是leo乾的。”樊擎宇早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聲音有些深沉的說道。
“leo?”許彭雲忽然低下頭。“自從三年前,你們派人查抄了那裡,過了一段時間,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原來他是到了香港。”
“哥哥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古諺夕想起leo殘忍的手段,真的很害怕他會再一次傷害到安卉。
“我想,大概是要報復我吧,他要我全部的上市股票和本金,相信是想重頭再來。”樊擎宇手裡緊緊的捏着電話,一上午了連個動靜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哎!”古諺夕嘆息一聲,回眸看着身旁的許彭雲到:“看來我們暫時只能呆在這裡了,我不可以再讓安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許彭雲點點頭,拿起行李和古諺夕兩個人緩緩的走出候機室。
樊擎宇的別墅中,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沉默的看着樊擎宇的手機,直到它再一次響起鈴聲,紛紛探出身子,激動的看着樊擎宇接起電話。
“樊總,我們已經查看過了,這裡有一條很長的隧道,隧道里面有少量的血跡,應該是小五子留下的,其他的沒有發現打鬥過的痕跡——”對方在電話中急切的說道。
“那麼你們去古堡裡面看過沒有?”樊擎宇問道。
“恩,看過了。兄弟們這會兒還在和院子裡的狼搏鬥着呢,好傢伙這批狼羣可真不是鬧着玩的。”電話那端時不時傳來陣陣狼羣慘叫的聲音。
“速度要快,進去看看還有些什麼線索——我們隨後就到。”樊擎宇接起電話後站起身看着古諺夕和許彭雲問道。
“你們兩個要跟着一起去嗎?”
古諺夕和許彭雲兩個人相視看了對方一點,點點頭,一臉堅定的說道:“恩,一定要去。”
當樊擎宇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到滿院子橫着狼的屍體,還剩下一小半的狼羣在做着最後的殊死搏鬥。忽然從他們的身後衝出四隻個頭高大的狼。正雙眼釋放出深綠色的幽光,看着他們。
“天吶,要小心一些,這些是來自俄羅斯的極地狼——”古諺夕看着這四隻長的極像藏獒的傢伙露出懼怕的表情。 樊擎宇的冷眸與四隻極
地狼相對,臉上的青筋突起,從腰間掏出一隻精緻的銀灰色手槍交到許彭雲的手中,自己斜着眼睛看了一旁粗大的樹幹大聲說道:“古諺夕,拿着那樹幹。”
古諺夕慌張的彎下腰撿起樹幹與狼對峙着。“你呢?怎麼辦?”
“這些東西還嚇不倒我。”樊擎宇的嘴上這樣說着,額頭上卻已經滲出細微的汗珠。
“樊總,把這把手槍給你吧。”一個手下走過來拿出將一把手槍交到樊擎宇的面前。
“混蛋,管好你們自己那邊,快去幫弟兄們——”樊擎宇大聲斥喝。
手下哀怨的皺了皺眉頭,不甘心的嘆息一聲,掉轉頭和其他兄弟對付其餘的狼羣。“他媽的,他們簡直就不是人,竟然飼養了這麼多兇殘的畜生。”
隨着一聲槍響,四隻極地狼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緩緩的扭動着肥胖的身體,往樊擎宇的眼前慢慢靠近。
“擎宇,你要小心,它們朝你的方向去了。”古諺夕更加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樹幹大聲嚷道。
樊擎宇赤手空拳,下半身扎着馬步,腳尖不安的來回搖擺着。點點頭,咬緊牙關。“恩,我知道。”
就在這時,四隻極地狼一齊往樊擎宇的面前撲過去。狼本身就是羣體行動的動物,這樣一來樊擎宇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後退了兩步。
“諾威爾開槍——快開槍——”古諺夕驚慌失措的喊道,心中一緊。
諾威爾拿着手槍瞄準了一隻極地狼的眉心,“砰”的一聲手藝哆嗦,子彈只打中了狼的脖頸。
那匹狼緩緩的回過頭,一雙眼睛釋放出兇殘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撕裂一般,哀嚎一聲,像是在呼喚。
其它的同伴,也紛紛轉過身子,四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許彭雲。齊聲哀嚎。
“嗷唔——嗷唔——”的聲音,讓他心中恐慌不已,手心出了大把的汗珠。雙眼露出驚怕的目光看着已經向他紛紛走過來的狼。
樊擎宇找準時機,從地上撿起一塊堅硬的石頭,猛的從後面拽住一匹狼身上的鬃毛。照着它的額頭猛的砸去。
那匹狼的力量大的驚人,呲着嘴,露出尖尖的獠牙。不安的扭動着頭。想要咬住他的手腕。
古諺夕拿着粗重的樹幹也不停的揮舞着,諾威爾舉起手槍慢慢瞄準和他們周旋的狼,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正打在一頭公狼的眉心處。
只見那匹狼晃動了兩下身體,癱軟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許久許久想要掙扎,卻終究還是重重的摔在地上。
解決了一匹狼還剩下三隻,三匹狼更加憤怒的狼嚎着。揚起脖子,其中一匹狼的脖子處還汩汩的流着鮮血。
“要速戰速決,時間長了我們都不是這些畜生的對手。”樊擎宇已經開始喘息,剛剛那驚險的一幕還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古諺夕點點頭,脫下自己的外衣裹在樹幹上,慢慢的退出身子,從車子裡抽出一點汽油,點燃,熊熊的火焰燃燒。
狼們開始開始往後退了幾步,但是絲毫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只是等待着最佳的時機而已。
樊擎宇回眸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們,又有幾匹狼已經倒下,看到衆人沒有受傷心裡長吁一口氣。
這時三匹極地狼發起第二次的攻擊,一齊往樊擎宇的身邊衝去。
樊擎宇握緊手中的石頭,上面還留有斑斑的血跡。如果面對的是人,他絲毫不會感到害怕,可是這些畜生畢竟太過於兇殘,想必leo他們也是餵養活物給它們吃,纔不會失去野性。
“抓緊了——”樊擎宇的聲音有些顫抖。
古諺夕和許彭雲點點頭。慢慢的靠近它們,三個人對三匹狼就這樣一直僵持着。
許久之後樊擎宇忽然定了定神,看了看古諺夕他們一眼,示意他們準備行動,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飛身跳躍了一下,使勁了所有的力氣,抓過一隻狼的鬃毛。揚起手中的石頭,不停拍擊着它的腦門。
古諺夕順勢拿着火把不讓其它狼靠近,許彭雲儘量瞄準,等待最好的角度。
樊擎宇手下的那匹狼,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忽然間低下頭照着他的大腿,伸出獠牙,像是做好的同歸於盡的準備。
樊擎宇儘量扳住它的頭,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揮舞着一個動作,忽然大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匹狼咬住他的褲腿,狠狠的歪過頭,用盡全力將褲角連帶着肉一起撕扯下來。隨之也倒在了地上。
樊擎宇後退兩步,臉色越發的慘白。腿上的疼痛不時的侵襲着他每一處感官,鮮紅色的血液順着他的小腿流淌下來。剩下的兩隻極地狼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紛紛釋放出墨綠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樊擎宇。
“你還好吧?”古諺夕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火把,眼看着就要熄滅。
“恩,還死不了,趕緊再解決掉一隻,把這兩隻狼分開。”樊擎宇已經賣不動步子,渾身的力氣再剛纔早已竭盡乾枯了,如果此時那兩匹狼衝上來,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諾威爾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槍,瞄準其中一隻狼的眉心處,勾動了一下手指,“砰”的一聲響,狼身子扭動了一下,子彈擦着他的鬃毛而過。
可卻因爲這一聲槍響,讓樊擎宇陷入了絕境之中。”嗷唔——嗷唔——”的狼嚎聲,像是在召喚一般。
就算是遠在另外一側的狼羣聽到這種歇斯底里的聲音,都紛紛的往樊擎宇的身邊跑去,將他團團圍在正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