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擎宇走到香山上的頂峰,回過身用力的拉扯過何採萱,何採萱順勢倒在他的懷中。純白色的婚紗在風中不停飛舞着。
“擎宇——這裡都是石頭,我們要怎麼做?”何採萱伸出手在他胸前畫着圈圈,猛的擡起頭親吻着他的臉頰。
樊擎宇深邃的眼眸忽然變得深邃不已,露出可怕的兇光。將她攔腰抱起,又往前走了兩步,何採萱害怕的抱住抓住他的肩膀,臉色突變,放聲尖叫。
“擎宇——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放下我。我有恐高症的。”何採萱不停揮舞着手腳,一張絕美的容顏因驚嚇過度而扭曲在一起。腦袋朝下,看着眼前那些青鸞山峰緊緊的補上眼睛,任呼嘯的風從耳邊刮過。
“快點告訴我,何天霸究竟和柳董事長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他一定要我娶你?”樊擎宇兩隻手緊緊的抓着她,冰冷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中傳來一般。
“你先放我下來,擎宇,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何採萱掙扎着,卻怎麼也不肯鬆口。
“那好呀,既然你不信守承諾,那麼就休怪我無情了。”樊擎宇說着,先鬆開了一隻手,何採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纏在他的身上,大喊着——不要——不要——
尖銳的聲音傳入山谷中,遠遠的傳來陣陣的回聲。
“那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樊擎宇冰冷的眼眸劃過她慘白的臉蛋,嘴角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我說——我說——你快放我下來——”何採萱連連點頭,緩緩的睜開雙眼望着下面的山谷,心裡頓時漏掉了半拍。
樊擎宇用力將她拉了上來,一隻手用力的鉗住她的脖子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記住不要和我耍花招,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何採萱指了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雙眼圓瞪,一臉畏懼的看着他,得到解放後猛的咳嗽幾聲,撇撇嘴。“想不到你的力氣還真是大啊。”
樊擎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雙眸怒視着她。“別跟我扯那麼多沒有用的,趕緊說實話。”
何採萱悄悄的往後退了幾步,就怕樊擎宇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推下去。直到感覺自己安全了,才顫抖的說道:“其實——其實我爹地跟我說,柳董事長才是二十幾年前的罪魁禍首,他只是一個幫襯而已。”
她的話音剛落,樊擎宇怒不可謁的大聲吼道:“你說什麼?肯定不是這樣的,你父親一定是在騙人,這件事情和柳董事長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眸子裡噴射着猩紅的光芒,雙頰的青筋全部暴起,緊抿着雙脣,雙拳緊握,渾身繃着一股力勁。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我爹地也沒告訴我那麼多,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啊。”何採萱低着頭,用餘光偷瞄着他,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憤怒的雄獅,讓人畏懼。
樊擎宇憤然轉身離去,走到車裡一踩油門便揚長而去。何採萱看到車子離去的背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當她看到車子漸漸消失在她眼前的時候才猛然想起,這裡是香山之上,又沒有公車,也沒有行人,這要讓她怎麼回去。
“擎宇——你不要丟下我——快回來啊。”何採萱提起裙襬,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追了過去,可是哪裡還看得見樊擎宇的車影子啊。
樊擎宇這一路上車速就沒有下過一百八十邁,一個小時左右終於讓他到了柳江成所住的賓館,同在的還有柳一凡和沈曼妮。
“柳董事長,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樊擎宇奮力的推開門,緊繃着一張英俊的臉龐。雙眼怒視着他。
柳江成的心裡“咯噔”一下,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涌上心頭。
柳一凡見狀臉色卻陰沉下來說道:“樊擎宇,你這是擺的什麼譜?曾幾何時你都敢用這樣的口氣和爹地說話了?難道結了婚還長了脾氣不成?”
“一凡,你閉嘴!”柳江成反倒呵斥起自己的兒子來。“擎宇的婚事是我安排的。”
此話一出柳一凡和何採萱不由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同聲問道:“爲什麼?”
“因爲二十幾年前我做的錯事,我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已——”柳江成說道這裡站起身嘆息一聲走到樊擎宇的身邊。
“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的良心也受到譴責二十多年了。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到的。”
樊擎宇半眯着雙眼,臉頰緊繃在一起。強壓着心中的怒氣問道:“你認識我的媽咪對不對?難道媽咪說的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柳江成點點頭,眼角分明有淚光在閃爍。眼神飄渺的望着前方。“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不僅僅認識你的媽咪,而且我和她也是青梅竹馬。早有婚約,只是後來她家道中落,被迫解除婚約。”
柳一凡聽到他這樣說,長大嘴巴錯愕的愣在那裡。
“既然是這樣,那麼那件事情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樊擎宇一臉疑惑的問道。
“哎,怪只怪我年少輕狂不懂事,那時候你母親是一個特別單純的女孩,幾次想要和她在一起,她都不同意,等到後來我知道她又和別人訂了婚,是一個很疼愛他的男子。我處於嫉妒,就找到了何天霸——”
柳江成嘆息一聲,低着頭,好似無言面對樊擎宇一般。
“然後你就讓他在酒裡面給我媽咪下了藥?然後迷殲了她?可爲什麼她
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那麼多的人影在晃動?”樊擎宇一臉怒氣,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強壓抑着自己的心情聽他繼續訴說。
柳一凡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問道:“爹地,你不是這樣的人,告訴我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柳江成並沒有理他,而是繼續說道:“那些人都是我找去善後的,你放心,你媽咪並非是被人倫殲——”
“砰——”樊擎宇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揮起拳頭,有力的拳頭並非砸到了他的身上,而是隻差幾釐米打到了牆上。
“那麼,我的父親是你——”樊擎宇偏過頭雙脣不停的抽動着。表情非常的痛苦。
見到柳江成點了點頭,樊擎宇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柳江成,你可真是個僞君子,你知不知道我媽咪的未婚夫後來知道她懷孕的消息,非但沒有娶她,反而和她解除了婚約,差點將她打個半死,而她肚子裡的我,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得以保住的。”
“擎宇,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你先不要說話,我還沒說完呢。而你卻佯裝好心的在孤兒院裡找到了我,爲了你的江山我要放棄那麼多的快樂,給你充當奴隸,你怎麼能忍的下去心呢?”樊擎宇大聲吼道,原本古銅色的肌膚漲得通紅,眼裡的淚花不停的閃爍着。緊繃的雙頰肌肉突起。
柳一凡從小就聽過他講他的這些遭遇,想不到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的老子。
“爹地——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嗎?怎麼可能?你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沈曼妮也越聽越亂套,深深的爲樊擎宇的遭遇而感到痛心。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擎宇,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我毫無怨言——”柳江成一把年紀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樊擎宇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我要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柳一凡見狀慌忙追了上去,大聲吼道:“擎宇——擎宇——”
樊擎宇回過頭,聲音冰冷的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擎宇,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的,可我們依然是兄弟,從前是,現在更是,請你原諒他好嗎?”柳一凡深知自己說這樣的話的確有些過分,卻依然想要爭取最後的希望。
樊擎宇冷哼一聲。“以前我們的確是兄弟,但是以後你我毫無關係,從今天起萬博集團交給你打理,我要在五年的時間裡,將所有的一切都變成我的,我要徹底摧毀柳氏集團。”
柳一凡見他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知道他們的兄弟情分也只是到此盡了。嘆息一聲重新走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