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還不走?等着爲夫上前抱着夫人進鎮子嗎?”
舒御走了五米,便笑着回頭刺激了蕭傾城一句。
“誰是你夫人?你把話說清楚,別誣陷我。”
話落,呵斥了幾聲的蕭傾城上前幾步,趕上這白袍男人。
“你知道我是誰是不是?你跟蹤了我多久?”
蕭傾城一臉陰狠的盯着面前帥氣俊美而又危險的男人。
“別動怒嘛!你叫蕭傾城對吧?”
蕭傾城看着舒御那眼神之中泛起的篤定,心裡暗暗心驚:“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不覺得……我認識你!”
“沒關係。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而且……我還能看出你體內有凝血珠的妖力。怎麼樣?現在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舒御略微俯身,拉近自己和蕭傾城之間的面部距離。
周圍,細雨斜風,淡煙疏柳。
紅花鎮的鎮子門口,來來往往人羣穿梭。
站在鎮門中央的兩人。
男的高挑俊美,女的氣質出衆。
四周,紅色的蒲公英隨着風肆意飄灑。
微眯着眼的舒御,瑩瑩鳳眸之中滿是笑意。
只不過,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蕭傾城觀察入微,自然從舒御那精明的眼眸裡看出了最深處的冷漠無情。
這個看起來嬉笑玩鬧的男人,絕對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蕭傾城,若你不想回到妖王南宮楓的身邊,其實最好是跟我合作哦。”
蕭傾城看着終於肯鬆口了的男人,勾着脣:“條件!”
舒御挑了挑眉,很明顯沒想到蕭傾城這麼幹脆。
“你倒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走吧,先進紅花鎮找個地方吃一頓。合作的事,隨後再說。”
話落,舒御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把摺扇,騷包的打開。
然後長袍一撩,順手蓋住了右腿上的傷。
“你是不是跟蹤了我好多天了?我之前在樹林裡,有感覺到有人看我,是不是你?”
蕭傾城快步跟上去,忍不住的質問。
舒御微眯着眼,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
只不過在蕭傾城終於跟上他步伐的那一刻,鬆了口:“蕭傾城,有沒有人誇過你的觀察力……很不錯!”
“謝謝,你不是第一個。”
蕭傾城也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主。
舒御聞聲,轉眸看向身側女人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許興味。
“對你,我倒是真有些不捨利用了。”
話落,舒御還做出一些不忍、後悔的舉動。
“得,別不捨得。只要能利用,那就能合作。跟你這樣的騷包男人,我寧可只合作。”
蕭傾城能感覺得出這舒御的修爲遠在她之上。
而且現在縮在袖袋子裡的小珍珠不敢跟她說話,或者說是不能。
恐怕……都是這男人的手筆。
“你就不擔心我對你不利?蕭傾城,你膽子這麼大你男人知道麼?”
舒御看着蕭傾城那瀟灑的背影穿梭在熙熙攘攘的鬧市之中,眼睛裡閃過一絲受傷無力。
什麼樣的女人,他舒御沒見識過?
但是像蕭傾城這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
今天,倒也算是徹底開了眼了。
看來,前幾天跟蹤觀察這女人,還是很明智的。
“你身上沒什麼殺氣。而且既然你說了要合作,那就肯定是我對你有用。自然如此,我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蕭傾城走到一個胭脂攤看了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的男人說道。
“老闆,把這三盒胭脂給我包起來。還有這幾個簪子,我也要了。這是五兩銀子。”
難得放鬆一下的蕭傾城,忽然來了購物的樂趣。
“夫人買東西,爲夫自然負責給錢。夫人,你的錢留着自己玩吧。”
舒御一揮手,一錠銀子直接落在小販的攤位上。
蕭傾城挑了挑眉,回頭看着對自己頻頻放電的男人,冷哼一聲。
拿起自己買的東西和五兩銀子,轉身就走。
“這位姑娘真是好福氣啊。有個這麼俊俏的夫君。”
小販看着舒御那張臉,又回頭看了看遠處四處打量的蕭傾城,忍不住的搖頭讚歎。
舒御望了蕭傾城的背影一眼,笑着追了上去:“聽到了嗎?那小販都說是你佔了便宜。偏偏你這個女人,就不懂得珍惜。”
蕭傾城挑着眉,不屑的看了舒御一眼:“長得這麼騷包,哪個女人會要你?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你有鬼心思。我蕭傾城究竟是有多蠢,會讓你覺得……我會被你色—誘?”
蕭傾城的一番話,讓舒御再次憋屈了起來。
“行吧,爺就不信了,拿不下你這麼個小丫頭。”
舒御揹着手,嘆了口氣,臉色有些許不悅。
“別。您這位爺,一看就是百花叢中過的主。本姑娘我潔身自好,跟你這種男人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除了能合作的事情之外,您離我有多遠滾多遠好不好?”
舒御挑了挑眉,眸光中閃過一絲火氣:“呵!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蕭傾城,我還非反着來不可。你不是不讓我粘着你嗎?我偏不。”
話落,舒御霸道的鉗制住蕭傾城的胳膊,然後不管不顧的拉着身邊的人去了鎮子裡最好的一家酒樓。
“小二,弄個包廂給我們夫妻。”
舒御一進酒樓大堂,便不管不顧的吼了聲。
“你鬆開我,我自己能走。”
蕭傾城被舒御鉗制的死死的 。
一路上,不管她使出什麼樣的招兒,這男人都能一一化解。
對於古武擒拿來說,她自認是高手了。
卻不料碰上這個騷包男人,手裡連一招都過不了。
“夫人,你是覺得……爲夫照顧不好你?”
舒御說這話的時候,刻意拉近自己和蕭傾城的距離。
蕭傾城很明顯的在眼前這人的眼睛裡看到了怒火。
聽着耳畔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蕭傾城只覺得頭皮發麻。
馬丹,遇到南宮楓都沒覺得這麼可怕。
這男人究竟是誰?
隨後,暫時學乖了的蕭傾城,任由舒御扛着自己進了酒樓二樓的一間靠窗包廂。
被鬆開的那一刻,蕭傾城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