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應染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看來這些日子裡墨韻被衛南國公府調教得不錯嘛,居然能夠隱忍而不發。
墨錦程坐在上方,也能感受到墨應染的那抹邪魅意味,連忙道:“哪裡的話,你永遠都是墨家的嫡女,這是該變不了的事實!”
這是想提醒她麼?提醒她永遠是墨家的人?可是當她被欺負侮辱的時候,他們有沒有當她是墨家的人?
墨應染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位置,“畜生坐過的,我怕有騷味。”
她話畢,也不理那些人的表情,繼續走向末端那個不起眼的位置。緩緩的落座之後,擡起頭,“既然大家都久等了,那麼好戲還不快點開始?”
好戲——這可就是模棱兩可了。
墨錦程微微一怔,難道她已經猜測出他們的計策了?不過他還是馬上笑道:“是啊,爹可爲你準備了好戲,來人啊,讓戲子上臺表演。”
墨應染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動聲色,好,且看他們要耍些什麼花樣!
一陣敲鑼打鼓,穿得花花綠綠的戲子上臺就開始唱……
大概內容就是講家和萬事興之類的。
墨應染冷哼一聲,不就是想暗示她,她還是墨家的一員麼?萬事都要以家族爲先麼?
她捏了捏眉心,這樣的小把戲,對付真正十五六歲的小孩子還行,對付她,可就不夠看了。
突然,幾道冰刃劃破夜空射向戲臺上——
那些戲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長長的戲袍就被冰刃給釘在臺子上了……
“不想死的就快走!”雀兒圓溜溜的眼睛瞪了臺上的戲子一眼。
話音一落,臺上的戲子紛紛彎腰想拔掉釘着他們衣服的冰刃。可無奈的事,冰刃實在釘得太緊,他們根本拔不動。
索性,只見一個個戲子都在臺上脫起了外衣……隨後一溜煙的就跑光了。
“豈有此理!”
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
墨應染揉了揉耳朵,轉過頭去看那個發出聲音的人。
不就是那個二少爺墨德麼?
“爹爹爲你準備的節目,你居然將他們全部趕走!你眼裡還有沒有爹爹?”墨德陰沉着一張臉,此時的他跟墨錦程更爲相似了。
墨應染無所謂的聳聳肩,腦海裡搜索着以前關於墨德的記憶——
她漸漸眸光微眯,看來,這個所謂的二哥,也沒少欺負她啊!今天回來得正好。
墨德一見墨應染那樣的態度,頓時怒氣上涌,“本將軍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哦?原來是將軍大人啊~”墨應染故意將尾音拉長,戲謔意味盡顯。
這個真是諷刺,既然說是家宴,現在又在她面前擺譜……
墨錦程看了一眼墨德,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兒子有勇無謀,再這樣讓他繼續下去,恐怕今晚的計劃就全被他攪和了。
“德兒,行了,你這暴躁的脾氣也該改改了。”
“爹,她對您不敬啊!”
“行了,她是你的親妹妹,別計較太多。”
墨德一聽,怒瞪了一下墨應染,“我沒有這樣的妹妹!”
“啪——”墨錦程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身爲兄長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還不快坐下。”
“我……”墨德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因爲他看到墨錦****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