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司語只感覺自己原本拉着慕容月的手此時此刻空落落的,不由得臉色一沉,明顯是反應過來有人給她下了黑手搶走了慕容月。
定了定神,司語儘量讓自己適應周圍的環境,雖然四周早就已經是黑漆漆一片,但是畢竟在司家的時候她家老子可是沒有少把她丟到訓練島上訓練,天價組織的訓練島上處處都透露着一種危險,完完全全是一個最原始的森林,裡面不單單有野獸和毒舌,就連一些野生的草也有可能會讓人一招致命,更別提還有一些有毒的蟲子什麼的了,一般被丟到訓練島上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會走出來的,完完全全是訓練個人的自我保護能力,所以自然也要適應伸手不見五指的壞境。
所以也自然而然,她的視力比一般人還要強上幾倍。
定了定神,司語立刻鎖定了站在自己不遠處,此時此刻因爲慕容月暈倒臉上帶着幾分慌亂的衛墨,想也不想幾步上前一把扣住了衛墨的手腕,厲聲開口,“放開她!”
媽的,居然敢偷襲她搶走慕容月,活得不耐煩了?
但是衛墨也不是一般好惹得,常年在軍營裡面進行特種兵的訓練讓他的身手對付一個殺手都搓搓有餘,不管是在反應還是靈敏程度上面往往都會比一般人還要更勝一籌。
這會兒被司語扣住手腕立刻臉色一沉,想也不想立刻翻轉過來掙脫了她的禁錮,二話不說就抱着慕容月朝門口走去。
慕容月的突然暈倒讓他不知所措,更加緊緊地抱住了那個嬌小柔軟的身體,四年前那場車禍的現場裡面,那個沒有任何氣息的小女人躺在自己懷裡的時候,每次一想起那個場景,他就心疼的厲害,她是那麼的怕疼,那個時候她出車禍的時候到底是有多痛苦啊?
當年的衛墨一度想過自殺,可是後來因爲慕容航和小鈴鐺還在這個世上,他就發現自己想死也死不了。
如今看着自己懷中的女人,感覺到那帶着溫度的體溫,他不敢問她是怎麼活過來的,現在只是無比的清醒自己撐過了那段最黑暗的歲月,撐過了此生讓他生不如死的這幾年,不然現在怎麼可能和她再次相遇?
愣神之際又一個爆炸聲從二樓響了起來,衛墨臉色沉了沉,不由蹙起了眉頭,如今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多想,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原因爆炸的,但是他想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而別墅的地板也開始震動了幾下,自始至終衛墨都緊緊地護着懷中的慕容月,想也不想就要直接抱着她出別墅。
只是還沒有邁開腳步,就感覺自己的褲腳被人抓住,男人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直接看過去便看到了姚月抓着自己的褲子,可能是因爲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他並沒有看清姚月到底怎麼樣,只能夠聽到那有些微弱的聲音。
“衛先生,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腿……我的腿被東西砸到了,現在動不了了……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女孩兒的聲音已經是帶着哭腔,滿滿的都是恐懼,那聲音實在是若人憐惜,讓人不忍心丟下她不管。
但是衛墨是誰?他此生卻也只會對一個女人溫柔,就是懷中的小女人。
看到姚月拉着自己的褲腳苦苦哀求,男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臉上滿是冷漠無比的神色,想也不想一把踢開了面前的姚月,低沉狠厲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如今不管是有多漂亮的女人或者多惹人憐愛的女人在他的面前,都不及他懷中的小女人萬分之一。
衛墨的那一腳完全是沒有保留一點的力道,更加沒有一點所謂的憐香惜玉所言,彷彿苦苦哀求着自己救命的女人是什麼髒東西一般,一雙好看的眼眸之中還閃過一抹殺氣。
站在一邊正準備再次出手的司語更是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這讓她也不由得擔憂起來,要是等下衛墨也這樣子對待慕容月,那可怎麼辦?
慕容月不在的那幾年裡面,他過得生不如死,唯有找和慕容月相似的替身想要一再的欺騙自己,其實慕容月還在自己的身邊,很多時候他會看着那和慕容月相似的女孩兒發呆,誤以爲那就是慕容月,不斷地欺騙自己迷惑自己,把自己所能做出的好用在對方身上,無非就是希望能夠挽回慕容月。
可是有時候面對現實,卻是讓他更加的生不如死,這幾年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沒有靈魂,只有一副空空的軀體,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直到抱着懷中的小女人,感覺那還存在的心跳,他才覺得自己原本黑暗的世界頓時照射進來一抹光亮。
他甚至是想,他的人生就只有慕容月一個,所以面對姚月的突然出現,他感覺十分的不爽,甚至是覺得姚月破壞了他和慕容月二人世界的氛圍。
如果季寧知道衛墨的想法的話,估計會嗤笑的說一句,‘這男人實在是病的不輕,真想給他弄兩服藥看看還有沒有的救!’
是的,衛墨病了,病得很嚴重。
在四年前他自殺沒有成功,面對着還只會咿呀學語的小鈴鐺時,身邊沒有了慕容月那會兒,他就病了。
而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慕容月能夠幫他治病。
姚月着實捱了衛墨一腳,直接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痛苦聲,整個人往身後倒去,眼前幾乎是出現了白霧,胸口因爲被衛墨踢了一腳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
女孩兒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煞白,一雙眼睛雖然因爲周圍陷入了黑暗看不清面前的場景,但是衛墨那一腳讓她眼眸之中呈現出不敢置信和恐懼的神色來,眼睛也因爲知道衛墨的方向死死地盯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一個黑影。
爲……爲什麼會這樣子?
她搞不明白,衛墨不救自己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像是提一個垃圾一樣踢自己一腳,而且那一腳的力道幾乎是把她胸腔的骨頭踢斷,只感覺那裡疼的讓她忍不住想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