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意識慢慢開始回籠,還沒有睜開眼睛,只感覺大腦疼的厲害,眉頭忍不住直接蹙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想要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只是剛一動自己的手立刻就被一隻大掌直接握住。
四年來養成的敏感讓她直接刷的一下子張開了眼睛,眼眸之中全都是戒備和危險,入目的便是一張英俊帥氣的男人的臉。
有點眼熟,長得不錯,好像在哪裡見過。
慕容月看着面前的衛墨,半響纔想起來這不是在機場和晚會上見到的男人嗎?
頓時房間之內響起了女人驚訝無比的聲音:“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語氣裡面滿滿都是陌生和驚訝,慕容月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衛墨,眼裡面的那種戒備和危險開始慢慢變化,最後成爲了警惕和詫異。
衛墨一隻手握着慕容月的小手,另一隻手端着一碗湯,看着這樣子的慕容月心裡面疼的幾乎是讓他暈厥。
如果不是因爲展嚴宇給他的那個電話裡面提及到的事情,興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在慕容月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甚至是,關乎於選擇性失憶,忘記他,忘記他們的兒子和女兒,忘記在京城她曾經的一切一切。
展嚴宇並沒有完全原諒他,但是多多少少是看在慕容航和小鈴鐺的份上,纔沒有直接對他下手罷了。
衛墨並不好奇展嚴宇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就知道慕容月在他這裡,但是他知道展嚴宇的身份所以也覺得十分的理所當然,如果這點都不能夠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的話,估計展嚴宇該把他手下的那些人給換了。
大手裡面是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男人看着依舊是躺在牀上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嘴脣動了動,開口道,“是不是頭不舒服?先起來吃點東西,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他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彷彿一個在沙漠裡面許久沒有喝水的人一般,一雙眼睛裡面更是帶着一些血絲,那眼睛裡面的深情和執着卻也讓人不容忽視。
慕容月眉頭蹙了蹙,直接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一下子直接坐了起來往後面挪了挪,想要儘量遠離這個男人,潛意識告訴她不要離這個男人太近。
直到退到了牀頭退無可退,慕容月纔看看停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是沉了沉,“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並不認識你,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昨天在機場這個男人就像是有病一樣抱自己也就算了,昨天還在宴會上對自己那樣子,就算是認錯人了她也解釋了,那也應該是有個限度吧。
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慕容月直接環視了一下四周,頓時臉色更黑了,這裡實在是太過於陌生,讓她一下子就知道這裡並不是在她和季寧和司語住的別墅,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地盤。
腦海裡面突然之間好像閃過了一絲什麼,但是卻又因爲只是一閃而過,讓她根本就抓不住,不自覺的直接蹙起了眉頭。
看着慕容月有些難受的樣子,衛墨眼眸微微沉了沉,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幫她按壓太陽穴。
只是如今的慕容月十分的敏感,一看到衛墨伸手過來,頓時直接蹙起了眉頭,聲音沉沉的,“你別靠近我。”
“月月。”衛墨的手頓時直接僵在了半空,一時之間伸過去也不是,不伸過去也不是,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那張帶着幾分警惕的小臉,聲音有些沙啞甚至是沉痛的開口道,“月月,我們是夫妻,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怎麼會傷害她呢?
以前都是他的不對他的錯,從今以後他定然不會讓人傷害她,包括自己。
慕容月聽到他的話猛然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有些愣怔的開口,“怎麼可能?你騙我?”
突然之間有人告訴她她已經結婚了,這話說多了都會把人嚇死。
衛墨看到她搭理自己了,特別是那張小臉上帶這樣類似於靈動的表情,原本還有些沉沉的俊臉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一勾,直接伸手不顧她那警惕的表情把她落在前面的頭秀髮撇到了耳朵後,低沉的聲音十分的溫和:“你在這裡等一下,你都沒有吃東西,現在應該是餓了,先把這湯喝了,等下我下廚給你做點吃的,我去找結婚證過來,恩?”
男人的聲音十分的低沉好聽,就像是情人一般在低喃一般,宛如一首首華麗的情歌。
對於衛墨的觸碰,慕容月只感覺自己的身子下意識的僵住,想要後退卻已經是退無可退,眉頭蹙了蹙沒有應聲,臉上顯現出來的全都是不滿。
衛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把湯放在了牀頭櫃,又說了一句記得喝之後便直接走出了房間。
慕容月看着男人的背景慢慢消失在視線裡面,房門被關上之後讓她忍不住在心裡面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由得直接蹙起了眉頭。
心裡面沒由的覺得有些煩躁,莫名的想要立刻逃離這裡,那個男人的話她十分的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雖然自己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如果她真的結婚了的話,不可能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以她心裡面想了想,終究還是下出了一個結論。
要麼,就是這個男人故意欺騙自己逗自己玩的,要麼就是這個男人認錯了人,把她當成了他那個所謂的妻子。
想到這裡,慕容月心裡面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甚至是煩躁心理越來越嚴重。
與此同時,當她擡頭看向這間臥室的擺設時,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瞬間瀰漫在自己心頭,讓她忍不住眼眸微微緊縮了起來,臉上甚至是露出了一種驚恐的表情,甚至是慕容月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疼,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面要蹦躂出來一般,讓她的眉頭再次開始不自覺的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