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聶冉遙的花雕伸着脖子看看還呆立在涼庭裡的粉衣女子,再看看面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某人,有些遲鈍的張了張嘴巴“我說,你剛剛在幹嘛?”
“殺人”
“她她她她……她死了?”
“你覺得不像?”
“……”花雕愕然,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生命就這麼死了?!
聶冉遙察覺到懷裡有些發抖的花雕,以爲是她發熱,不禁停住了前行的步伐,低頭向她的頭探去
“你幹嘛?!”花雕不知從哪使出的牛勁,一把推開了聶冉遙壓下來的俊臉,面目表情更是誇張到好似見了鬼
“作何這麼大反應?難道是被本王觸碰感到榮幸了?”不明所以的聶冉遙,被她推的抱着她腳下一個傖趔不怒反笑
“我呸~你別碰我!”從他身上強掙下來的花雕,擡手指着他的鼻子氣的渾身發抖
她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人?!殺完人可以淡定的跟剛吃完飯一樣
“別鬧了,等我們回去再說”聶冉遙上前一步
“誰和你鬧了?!”花雕後退一步
“哦?難道你打得過我?”聶冉遙再向前一步
“啊?!……這個麼……”花雕悲催了,她還真不是他的個兒
趁她發呆的聶冉遙再次將她抱起在懷,看着她威武能屈的鬱悶神情,有些擔心又有些慶幸,慶幸的是她還是老樣子,擔心的是如此愛打抱不平的她要如何才能逃過這天降的一劫
“聶冉遙,你別得意,等我能打過你那天,一定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你”
花雕很沒骨氣的壯志豪語勾得他擔憂的神色瞬間掛笑,低頭看看她一臉不服氣的憋屈樣,胸膛起伏,聲音是有些認真“沒關係,只要你能認出我就好……”
“別和我套近乎,咱倆不熟!”不得不再次窩在他懷裡的花雕憤恨,爲毛我要認出你?難道認出你等着你來也把我咔嚓了?!
“等我隨着你回赤雲,慢慢咱倆就熟了”聶冉遙說得輕鬆自在,倒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你跟我回去做什麼?”花雕撓頭,不明所以
“成親”垮過門檻的聶冉遙說得理直氣壯
“我呸!你別指望我嫁你!”指着他鼻子的花雕感覺自己猶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開什麼玩笑,她纔不要和殺人兇手擠在一個屋沿下
“難道你來不是合親的?”聶冉遙將她放在塌上,隨手拿起薄被罩在她身上
“我……我是來打醬油的”屁股坐實的花雕終於離開了讓她如針氈的懷抱,底氣明顯足了許多,再說,她本就是硬着頭皮來的,家裡那一大院子的麻煩已經讓她頭痛的要命了
“哦?那既然金玉無意於本王,本王倒也不強求,明兒公主還是自行啓程回國吧,至於女皇麼,本王自會如實相告”被她拒絕的他也不動怒,依舊微笑如初
倒是花雕,聽完他的話後一副吃了蒼蠅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她算是知道什麼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莫非是馬上就要離開本王高興過頭了?”吩咐完準備裕湯的丫鬟,聶冉遙看着還在那一動不動的她,饒有興趣的渡到她身邊,伸手撥開她被湖水浸溼的留海
“聶冉遙,你還能不能再惡劣一點?!”打掉眼前蔥削般的手指,花雕恨不得生生活吞了還在那悠然自得的他
“本王可是處處順着公主的意思,怎麼就惡劣了?”聶冉遙不在意被她打掉的手
“你放屁!你明知道我不能放着閻宿不管,你明知道我母皇想連婚的意圖”花雕氣的顫抖,這就是威脅啊,赤.裸.裸的威脅啊!
“哦?那與本王何干?本王只是就事論事,至於想要什麼樣的結果,那要看公主如何決定了,不是麼?”聶冉遙說着起身走向門外
“你!”花雕還要說什麼,卻被進來送裕湯的丫鬟們打斷,看着闊步走出屋子的聶冉遙,再想想他剛纔說的話,不禁無力落下了從剛纔就一直指着他鼻子的手,有些不想卻又不得不承認,他也許說的沒錯,與他何干呢?!
出了門的聶冉遙在花雕看不見的視線裡收起了笑容,放眼看看院子裡開到正好的簇簇花團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盡辦法僞裝出的一切總是在她那顯得那麼的蒼白徒勞
一早到來現在門外的潘管家將聶冉遙的片刻落寞盡收眼底,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跟上聶冉遙的步伐慢慢前行
“想說什麼就說吧”聶冉遙自幼習武,耳力更是千里能詢
“昨天昏倒的俾女已醒,據她自己交代,那天爲閻公子準備裕湯的時候心疾發作掉進裕桶,並無苟且之事發生,老伮也親自派人驗身,那俾女也還是完璧之身”潘管家上前一步,如實稟告
“恩,知道了”得知事情原尾的聶冉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也可以說完全沒反應
“那?閻公子?”潘管家再次詢問
“他麼?”聶冉遙深思熟慮過後嘴角再次揚笑“放他出來”
“這?”潘管家有些愚頓的想不通,眼看着剛剛屋內的爭吵,王爺既然想娶了金玉公主,不是應該扣着她的夫侍好以此要挾麼?!
“放了”聶冉遙說的不容置疑,要不是潘管家提醒,他還真把她的弱點給忘記了,回頭再看看剛纔走出的屋門,心裡是謀算的伎倆
傾城,離別十世,終於相遇,這一次當真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