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休息完畢,準備練習異能的皇甫清墨突然響起昨夜那個刺客。
“來人,將昨晚的那個刺客帶上來。”
“是。”
片刻後暹華宮外一陣靈力波動,昨晚那個刺客被帶了上來。
刺客面上的銀質面具還在,眼神很是平靜,薄薄的脣緊緊的抿着。
“你們下去。”皇甫清墨看了那刺客一眼,對進來的木衛說道。
“是。”
皇甫清墨上前,來到刺客的身邊,伸手將其臉上的銀質面具摘下。
“不錯。”皇甫清墨無表情的眼神在刺客的臉上巡視了一圈,然後停留在刺客的眼眸上,這麼說道。
聽到皇甫清墨那清冷的帶着稚氣的聲音,說出的話卻是毫無感情,且那麼的成熟(?)。刺客終於擡眼看向皇甫清墨。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雙眼,那黑如墨的眸,那眼底與自己幾乎如出一轍的死寂。
刺客驚訝了,他是一個刺客,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頂尖刺客,所以他的眼裡纔會變得死寂,但是面前這個孩子不是才幾歲嗎?爲什麼幾歲的孩子也會有這樣的眼神?
“很震驚。”皇甫清墨完全理解他心中的驚訝,但是他卻沒有想要爲他解答。
只是緩慢的釋放着屬於皇甫清墨的殺氣,那實質的殺氣變成了一層如血般腥紅的霧氣,縈繞在皇甫清墨的周圍,那濃烈的殺氣壓制的面前的刺客喘不過氣的同時,也讓他震驚的無法動彈。
這是皇甫清墨到了這個世界後才發現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氣竟然變成了實質的霧氣,可以釋放出來傷人。
皇甫清墨那濃烈的殺氣,震驚的不僅是面前的刺客還有那暗處的水衛,但是除了殿中的水衛外,一門之隔的室外,那院子裡面的水衛竟然毫無所覺,可見皇甫清墨將殺氣控制的多麼的精妙。
室內的水衛有一人出去,朝御書房奔去,皇甫清墨只是擡頭看了那水衛離開的方向一眼,便低頭看着那刺客。
“死或者成爲我的人。”皇甫清墨看着面前的刺客。
原本皇甫清墨只是準備將他留着然後給自己研究用的,但是剛剛聽行轅說這個刺客昨天晚上根本就是受了傷的,他的能力發揮了不到平時的三分一。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刺客發揮三分一的情況下可以和金火雙衛頭領打成平手,那如果完全發揮的話,加上昨天晚上那個詭異的陣法,雖然不能殺了皇甫流雲,但是一定能傷到皇甫流雲,而傷到皇甫流雲他是做不到的,所以這樣的人如果能夠收爲己用的話,將來可以解決很多的麻煩。
刺客依然定定的看着皇甫清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那麼看着,眼底的死寂依然不變還有那深埋其中的空洞。
皇甫清墨看着刺客這樣,眼底幽光閃過。
“以後你叫夜無雙,爲我而活。”皇甫清墨微笑,稚氣的帶着霸道的聲音敲在了刺客的心底,從此我就叫夜無雙。
“是,主人。”夜無雙站了起來,眼底雖然依然一片死寂,但是眼底的空洞卻被一抹堅持取代。
“少爺。”皇甫清墨看着夜無雙眼中有着難得的堅持。
“是,少爺。”夜無雙依然面無表情。
“退下養傷。”
“是。”
夜幕降臨,皇甫流雲回到已經整理趕緊的暹華宮,如平時一般抱着皇甫清墨用膳洗漱休息,對於皇甫清墨今天所做的事情提也不提。
皇甫清墨見皇甫流雲問都不問,心裡有些高興,畢竟這也是一種信任的表現,不是嗎?
數日後,皇家修行學院開學的日子。
“大皇兄,爲什麼六皇兄沒有和我們一起?”皇甫清白抓着皇甫清音的手,粉嫩的臉上,大大的眼睛眨巴着看着皇甫清音,皇甫清渺聽到皇甫清白的話也擡頭期待的看着皇甫清音。
“不知道,這是父皇的安排。”皇甫清音說着,心裡有些澀澀的。
“那進了學院以後,我們能見到六皇兄嗎?”皇甫清白期待的看着皇甫清音。
“不知道。”皇甫清音低聲說道。
“大皇兄是笨蛋!什麼都不知道!”皇甫清白嘟着嘴抱怨,用力的甩開皇甫清音的手。
“參見衆位皇子,公主,可以上車了。”太監小圓子上前恭敬的行禮道。
“走吧。”皇甫清音率先朝馬車走去,皇甫清渺拉着皇甫月娥跟了上去,皇甫清白跺腳咬牙也上了馬車。
另一邊,皇甫清墨看着面前的皇甫流雲。
“不是說和他們一起走。”皇甫清墨對於突然拉住自己不讓自己走的皇甫流雲,挑眉。
“你易容了在進學院。”皇甫流雲拿出一個手鐲,不給皇甫清墨反駁的機會,割破皇甫清墨的手指,滴血,然後將手鐲帶到皇甫清墨的手上。
“我不覺得我的容貌會引起轟動。”皇甫清墨再度挑眉。
“不能讓有心人士看到你,那樣你會有危險。”皇甫流雲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
“哦。”皇甫清墨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轉身,朝外走。
“不準派人來。”皇甫清墨走到門口,手即將碰到門的時候回頭說了一句。
皇甫流雲擡起的手定在半空中,顯然皇甫流雲正準備讓五行衛跟幾個在皇甫清墨的身邊。
“不行。”皇甫流雲依然揮了手,不容置疑的反駁。
“隨你。”原本以爲這六皇子殿下會大力反對的行轅呆住,皇甫流雲卻依然面無表情低頭批閱奏摺。
“夜無雙,跟上。”皇甫清墨冷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皇甫流雲皺眉。
三日後
“少爺,學院到了。”夜無雙沒有感情的聲音從馬車外面傳來。
皇甫清墨睜開如墨的黑眸,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終於從馬車內出來。
看着面前那聽到地面上的,如仙境般的島嶼,皇甫清墨心中有了一絲的期待。
‘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的強者。’
“走吧。”
皇甫清墨帶着夜無雙走進了皇家修行學院,他雖然帶着證明他是皇子的身份牌,但是卻不準備用,因爲他既然易容了,那就不準備再用皇子的身份了,至於如今用的身份,則是被校內老師在鄉村間發現的一個資質不錯的富家少爺,這次是由老師推薦來的。
這麼做是爲了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