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可是有意來招妒的吧,妹妹我想求個這樣的丫鬟還求不來呢,這身邊的人啊,腦子裡就像盛了漿糊似的。”
這和嬪也是開了口,雖着那日晉安帝是在宴上晉了她的位分,卻並不是因着對她的寵愛,實則是因爲自己在王馥瑤受苦的日子裡,仍是對着她不離不棄。
“和姐姐,你這麼叫可是高擡了妹妹我了,這無論妹妹我現在是什麼位分,你可都是我的和姐姐,哪裡用避諱那麼多虛禮罷,這宮中也是隻有你們二人對着本宮貼心。”王馥瑤這話明顯着聽出了感謝和嬪的意思。
這三人就這麼品着茶,訴着情。
從童年到現在,恐着是想親自去過那錯過的年歲,遠處望去,笑意盈盈的景象,是有多難得出現在本就不可能發生的地方,沒有勾心鬥角。
晉安帝來時見得便是這一番場景。
“奴婢……”遠處站着的白芷見了晉安帝一驚,倒也是機靈哪想晉安帝揮揮手。
“你們都退下吧,朕自己過去就好。”晉安帝竟也獨自一人向着那美麗的風景走去,因着那風景中有他想着念着的女子。
晉安帝忽然停住了腳步,他不想破壞了現在的美好,就讓他靜靜的聽着也好,心裡的人,怎樣的舉動都是美的。
忽然瞥見晉安帝的和嬪剛要起身,便被皇帝一個動作打斷了,眼神示意她繼續,接着便用那溫柔如水的眼神續看着王馥瑤,饒是她這不爭寵之人,見了都有所妒忌。
縱然是好姐妹,可是妒忌之心人人有之,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用着無比炙熱的眼神看自己以外的女人。
放在石臺下的手無人在意,可它的主人卻緊緊的握緊了它,有了這心,哪裡還能說的下去,頻頻走神,王馥瑤也是看出了端倪。
“和姐姐,和姐姐……”王馥瑤喊了好幾聲和嬪都不見反應,一旁的歆昭儀便推了推和嬪。
“哎呦,真是,你看姐姐我這幾日不知爲甚總是出神。”反應過來的和嬪,連連對着二人解釋。
“和姐姐,這是青容侍候不周,你可不要太寵她啊。”王馥瑤在一旁笑語。
“要不叫白芷尋了王太醫來給你把把脈,開付方子調理調理。”倒也是關切。
不忍着和嬪受苦,王馥瑤忙着要起身去喊白芷,和嬪伸手拉住王馥瑤那纖細的手腕。
“嫺妃娘娘,不用這麼麻煩了,嬪妾應着是這幾日睡得不好,精神就不太高,哪裡用叫着王太醫啊。”
“這怎麼行,和姐姐,你這身子本就不太好,還是看了爲好啊,莫要拖着,這病呀越拖越重,還是防患未然,這查不出病,調理調理身子也無何不可啊!”王馥瑤還是放不下,見站不起身,便想着白芷不遠侯着。
“白芷,去把王太醫宣來。”良久未等到答應,疑惑着這小妮子準是又上何處偷懶去了,最近是又寵着她了吧,王馥瑤終是忍不住要起身。
“愛妃,你這是要做甚啊?這身子有孕,怎麼就不知曉要小心着些呢!”石臺邊的二人更是一驚。
和嬪剛剛就見着晉安帝倒也不奇,起身行禮
“嬪妾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晉安帝揮着衣袖代替了言語,卻是緊着腳步上前扶起了王馥瑤,向着殿門口走去,全然不顧一直立於一旁的兩人。
三人都是一人之妾,可這皇上卻不看身邊的二人,徑直衝着嫺妃走去,怕是隻有那是不愛之人,才能不妒忌吧。
誰不想着有了晉安帝的寵愛,自己在朝爲官的爹爹有地位,自己在宮裡的權利大些,可以一步登天。
也可着這兩人中,一個是喜怒不形於色,不知心裡是在意,還是不在意皇上的|寵|愛,一個是整日的不受這晉安帝的|寵|幸,恐着也是習以爲常了罷。
愛着是愛着,那是所愛之人的事,人家愛不愛你是被愛人之事,與着你也是無關,哪裡還有爭與不爭之理?
“嬪妾告退了。”這晉安帝已經和王馥瑤走到了殿門口,也未與二人說甚,擺明了的趕人之意,哪還有不退之理?
“皇上,您今日怎有時間來臣妾這裡?那外族入侵之事可有緩解之計?”這對着國家大事,晉安帝倒也是沒有一絲隱瞞之意,都說給了王馥瑤聽。
“虧着愛妃還記得此事,雖說現在沒有好的辦法,外族那邊想着與我國和親,朕還在思索着讓哪個公主去,愛妃可有妙計?”說及此事,晉安帝也是焦頭爛額。
“依臣妾之見,派朝中大臣之女去也無可厚非。”
“哦,那依愛妃之見,哪家的女子能擔得起如此大任呢?朕倒是也可參考參考,如今雖說朕這後宮的美人甚多,可這子嗣卻也是寥寥無幾,送了哪個去朕都狠不下去心呀。”
晉安帝饒有興趣的看向挺着不太明顯的肚子,給自己端茶的王馥瑤。
“這等小事哪裡還用的到愛妃你來做,你還是小心着護着肚子就罷,朕很是期待你給朕開枝散葉啊。”
接過王馥瑤手中的青花瓷杯,幾片形狀良好的茶葉在上面漂浮着,陣陣茶香傳來,醉人心脾。
“臣妾看皇后孃家是不還有個妹妹叫亓麓?亓家在前朝就立下赫赫戰功,又忠心爲我朝,這和親之事對她家來說也是一種賞賜。”
面上雖說着皇后孃家的好,心裡所想的卻也是,如此一來,皇上怕是又得罪了亓家,這日積月累的一件又一件事,遲早會積壓在一起的,到時想不造反都難。
“是啊,皇后的妹妹今年也是到了該嫁人的年歲了,前些日子,亓大將軍還找朕想着讓朕給許個好人家,這下與這外族聯姻,也不失是個好辦法啊。”
晉安帝聽着嫺妃的話,倒也是想起不久前的日子,亓將軍下朝之後還特意來御書房,找自己說亓家小妹的事情。
當時晉安帝還答應說給許個好人家。
第二日,李金帶着聖旨便到了亓府。
亓世元親自在亓府門口侯着李金,剛剛自轎子上下來的李金,便見到了亓世元。
“微臣見過李公公。”亓世元見着李金笑容滿面,心裡也猜了一二。
“亓將軍,跟着咱家那有那麼多虛禮,咱家在這可是先恭賀你咯!”李金所說之話,恰恰驗證了亓世元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