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俊家出來,徐嬸心有餘悸地趕緊往自己家走去。
一進門,兒子蔡佟也已經等在了客廳裡。
“媽,怎麼樣?看見了我師父嗎?”蔡佟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看見,我去的時候,張正英和他爺爺張俊都在店裡,但沒有看見你師父丁毅。我問過了,他們說你師父丁毅一早就回家去了。”徐嬸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回家去了?”蔡佟眉頭緊鎖,搖着頭說:“不可能,如果回家去了,他不會不回我消息的,況且,我打電話也沒人接。”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徐嬸別看是個中年人,遇到這樣的事,也一樣沒主意。居然還問起十三歲的兒子來。
蔡佟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用手撐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
張俊漁具店。
丁毅張開眼,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被人塞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
這裡很暗,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微弱的光從一道縫隙中透了出來。
丁毅努力適應了一下眼前的黑暗,漸漸地,他基本可以看清楚房間裡的東西。
這是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最多不過四五平米。地上散落着各種廢棄的編織袋,一股難聞的味道散發出來。丁毅直覺判斷,這些編織袋裡應該都是魚餌,或者是曾經裝過魚餌的編織袋。
丁毅背靠着的,是一堆釣箱,一個一個地堆放得倒還整齊。
雖然雙手被反綁着,但對於一個曾經在特種部隊裡服役的人來說,這點小難題根本就不叫事。
但張俊也是特種兵出生,自然知道如何捆綁一個有解鎖技能的人。所以,丁毅嘗試了很多次,都無法掙脫束縛。
還好,丁毅在退休之後,學會了另外一項新的技能,那就是在左手腕的玦裡,藏了一把小型線刀。這回就派上大用途了。
沒費太大的功夫,丁毅就已經把繩子給切斷了。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那一條縫隙前,透過縫隙朝外望去。
外面就是張俊的漁具店,這裡很顯然就在店的後面。從位置上來看,這間房間在漁具店的貨櫃後面。
此刻,張俊正在店裡和人閒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丁毅輕輕推了推面前的木板,發現推不動。應該是個有機關的門。
突然,張俊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扭頭看向了這邊,嚇得丁毅趕緊停手,悄悄地蹲了下來。
這時,左手腕上的玦輕輕地震動了起來,隨後傳來了一聲“滴”。丁毅急忙用手捂住了左手腕,朝外張望着。
似乎張俊並沒有聽到裡面的聲音。
丁毅輕舒了一口氣,擡手一看,是蔡佟發來的消息:“師父,你在哪?收到後回我消息,我快急死了!”
丁毅眉頭一皺,想起了什麼。忙在玦上輸入:我在張俊家的倉庫裡,我現在沒事,但我出不去,應該是被軟禁了。
把消息發出去之後,丁毅趕緊打開了設置界面,把玦調整到靜音模式。
很快,蔡佟又回了過來,“師父,我有點害怕,現在怎麼辦?我在總部查詢資料的時候發現,原來,這正英網絡科技公司的第一任董事長,居然是張俊。等我想把這個小心告訴你的時候,你就已經聯繫不上了。”
“沒事,別怕,你是一名清塵者,是維護網絡安全的衛士,我們一定能夠戰勝他們的。”丁毅安慰道,“現在,我們來想想,該如何抓住他們,並找到足夠的證據,讓他們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好的,師父,你說怎麼做?我一切都聽你的。”蔡佟的消息很快又回了過來。
“現在,我要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否則,我們根本沒機會找到證據。”丁毅快速地輸入道,“我應該在他店裡的倉庫裡,就在陳列櫃的後面。”
“那我們要不就報警吧?”蔡佟快速回了過來,問道。
“報警的話,最多可以幫我脫困,但對於抓住他們的證據,好像沒有任何的幫助。”丁毅也考慮過報警,但他不想打草驚蛇。
“我還是想先把你救出來再說。我害怕你有意外。”蔡佟哀求道。
“嗯,也行,你就先報警吧。等我出去之後,我們再想辦法!”丁毅想了想,也覺得爲今之計只能這樣了。
......
大約過去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一輛警車開到了張俊漁具店的門前。
從車上下來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他們快步走進漁具店,掃了一眼店內的所有人,問道:“你們誰是老闆?剛纔誰報的警?”
張俊擡頭看見進來兩個警察,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笑着來到警察身邊說道:“我是老闆,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沒人報警啊!”
“我報的警。”突然,從門外駛過來一輛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是蔡佟。蔡佟身後跟着的是他的媽媽徐嬸。
“哦?你報的警?你是誰?”警察問。
“我叫蔡佟,是隔壁店的。我的一位朋友在他們店裡失蹤了。我發現他被他們軟禁啊,就在他們這個店裡。”蔡佟用手指着張俊說道。
“小朋友,你可別亂說話,你的朋友怎麼可能會在我們店裡失蹤?”張俊臉上的表情異常的難看。
他的內心現在有點懊惱,自己怎麼把這個小傢伙給忽略了。
而且,孫子張正英也沒有提起過,看來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十三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