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漁村的村民們發現他們無法再收買衙役了,他們無法從門口出去。
漁民們空閒時,就會聚集在門口,與衙役們聊天,清宴坐在書房內,空間視頻一直開着,那些漁民的一舉一動都能被反應出來。
清宴一手拿着話本,一邊聽着那些漁民的話,每人都有要出去的苦衷,衙役們都不敢再收這些人的銀兩,爲了他們這點小恩小惠,真的把自己的差事給弄沒了,他們的家裡人該怎麼辦?
最近,上面一直在調查書生的案子,即便,胤褆和胤禛等人也在這裡,外面的事兒,也不能多管的。
“四四,咱們還要去漁村嗎?”清宴扭頭看向了書桌後的胤禛。
外泄消息的源頭一直沒有調查清楚,沿海的教堂基本被封閉了,衆多的傳教士被審覈。
“去!”胤禛點頭,“咱們二人過去,不進漁村。儘量把周邊的情況摸索一下,減少有人爲的可能性。”
清宴趕緊起身,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他們二人不能呆着龍鳳胎一起出去,他們的目標太大了,軍港內駐紮着兩位阿哥,這個消息並沒有封鎖,四爺最大的標誌,便是一對龍鳳胎。
即便,沒多少人見到過龍鳳胎的模樣,不妨礙他們傳出消息去的。
“蘇培盛,讓巴彥在院落,配合素竹盯緊了孩子們。”胤禛去了解事兒,有清宴在一旁做掩護更好了。
他們能化身遊山玩水的人,圍着漁村的衙役換成了曹寅領導的,他們也是得到兩張胤褆和胤禛的畫像,清宴總覺得這些畫像根本沒法看,一點都不像他們的。
“四四,換上在江南新做的衣服,咱們從京城帶的衣服不能用!”清宴覺得,曹寅掌管江南織造,他派遣的人多少都會看衣服的產地,胤禛若是身着京城的衣服,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從京城來做生意的人,肯定會入鄉隨俗,這個是生意人的本性。
“嗯!”胤禛點點頭,進內寢更換了衣服,她則站在門口處,交代素竹一些孩子的事兒。
此時,龍鳳胎還沉浸在睡夢中,早膳後,胤禛提前進了書房,清宴陪伴在側。
“主子,奴婢寸步不離小主子!”素竹趕緊點頭,最近,外面的人有些太猖獗了。
兩位主子一點不敢冒險,連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願望都給駁回了。
胤禛從內寢出來後,二人坐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額魯在兩側帶着侍衛,從軍港的隱秘的側門離開,他們還特意在不遠的縣城繞了幾圈,發現後面沒有跟着眼線,他們才往海邊的漁村趕去。
馬車停在了悅來客棧的門口,清宴身着粉藍色的漢服,頭戴同色的圍帽,被胤禛扶着,踩着蓮步從馬車下來往客棧內走去。
此時,客棧內冷冷清清的,漁村這邊更是被封鎖了,衙役們不再想曾經那樣,拿了村民的銀子,可以放任他們自由出入了。
上面的一道聖旨下來,上一波的衙役更因這些小小的好處費,直接被扒了這身皮。
“爺,你看村子那邊,居然沒有動靜,與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別!”清宴坐在了瞭望臺前,小聲的與胤禛分析道。
胤禛拿着千里鏡看着外面,清宴說的有道理,漁村不能就這樣關閉了,他們也是需要自由的。
“小乖,這邊封鎖了多長時間了?”胤禛有些拿不準了,這些問題肯定不是簡單能問出來的。
悅來客棧的掌櫃應該能給出一些答案,不過,還需要清宴親自詢問的。
“是四五日了。”素蘭回到,“在悅來客棧內,有幾個跑堂的就是悅來客棧的人,他們這幾日有些焦躁,在差事上錯了好幾次了,掌櫃甚至下達了最後的通知,若是他們不能做好,可能就直接辭退他們的。”
胤禛愁眉不展,既然,已經是四五日了,這些人居然還沒有反抗。
“漁村的附近的柵欄裡面,還埋了雷!”額魯直接去看了一下,附近太過危險了。
看來,對手是下了血本了,用雷來招呼胤禛等人。
“阿瑪和哥哥們知道嗎?”清宴看着胤禛問道。
在軍港內,這些都是問題,總不能因爲埋雷了,把偌大的軍港搬運到別的地方吧?
“費揚古大人已經知道了!”額魯不會隱瞞的,外圍的安全問題需要費揚古守衛,很多的齷齪事兒,費揚古必須是首個知道的。
清宴嘆口氣,阿瑪又碰到了棘手的問題,從新軍內調來了拆彈的專家,他們必須要好好招待這兩個的來自京城的人。
“岳父知道也無用,連賽託和鄂碩都不能直接拆除炸彈!”清宴可是清楚兩位兄長的本事的,若是胤禛覺得連兩個兄長也沒有這能力,他不會讓二人冒險的。
更何況,從軍港到新軍的位置可不近,若是等着援兵趕回來了,所有的事情都已塵埃落定。
“什麼?!”清宴非常的意外,兩位兄長有了一身的本事,大家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二人的身上。
清宴起來後,趕緊往掉外跑去。
她需要冷靜一下,而且,需要費揚古父子三人的安撫。
賽託一直讓人盯住胤禛的一舉一動,很快,胤禛跟隨他過來的。
“你去做什麼?”胤禛站在身後喊道。
“去找阿瑪和阿諢們!”清宴給出了乾脆的回答。
胤禛嘆口氣,最近因爲漁村被封住了,他們對現實生活表示了非常的不滿,若是能夠給出一個處理的意見,事情也不會鬧騰成現在的模樣。
“別去,阿諢們還在開會,昨日,他們已經過來了!”胤禛無奈的解釋道。
費揚古父子三人看到了不好的事情,會更加謹慎小心的小算計。
“什麼,又要來悅來客棧,我都在懷疑,這客棧的位置不好阿瑪?怎麼會有人打着悅來客棧的旗號,表面上是爲了漁村的事兒,抵達了這裡後,我到覺得,這件事情不宜摻和!”胤禛直接說道。
漁村的問題已經爆發了,裡面不光是摻和了書生的問題,更多的還是他們無力爲自己做主,無法擺脫那份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