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了,胤禛和清宴抱着昏昏欲睡的龍鳳胎,往圓明園走去,軟轎停在了九洲清宴,素蘭和素竹二人抱着龍鳳胎回去。
胤禛和清宴梳洗後,也躺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子夜時分,蘇培盛焦急的叫聲響起,胤禛迷迷糊糊的起來了。
“爺,暢春園走水了!”蘇培盛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胤禛和清宴沒回來,他們可能會被火焰所吞噬。
“什麼?!”胤禛一咕嚕,直接起來了,“哪裡走睡了?”
“是蕊珠宮。”蘇培盛趕緊回道。
“小乖,快些起來,暢春園走水了!”胤禛趕緊讓蘇培盛進來伺候,素蘭和素竹伺候清宴起身。
“阿瑪和額娘還好嗎?”康熙和佟貴妃沒事兒就好。
“萬歲爺和娘娘今日在遠瀛觀居住。”素蘭趕緊說道。
清宴鬆口氣,康熙和佟貴妃沒事兒就好了,至於別的事兒,男人們去處理就好了。
“等等,咱們先過去,素蘭,你在院落裡看龍鳳胎。”清宴趕緊交代道。
一盞茶後,二人乘坐了軟轎往暢春園趕去,清宴覺得事發有些蹊蹺,頒金節的日子,暢春園居然走水了,這在別人的眼中,可是非常嚴重的事兒呢。
“四四,會如何來處理?”清宴揉着眉心。
“一定要調查,若是人爲還好,若是自燃,皇阿瑪肯定要下罪己詔的。”胤禛也沒辦法,今夜肯定不平靜。
軟轎落在遠瀛觀的院落裡,清宴首次過來,這裡距離黃花鎮並不遠的。
“小乖,一會說話要注意,不要被三福晉激怒!”胤禛擔憂,有人會把這個罪責推到孩子的身上。
偌大的皇家,阿哥的嫡福晉只有清宴有喜,這個手段簡單粗暴,卻非常的實用。
“四爺,圖裡琛親自去調查事情的起因了,萬歲爺彈壓了一些流言,很快就不會有事兒了!”李德全特意安撫二人道。
胤禛黑臉了,他擔憂的沒錯,弄不好是衝着清宴來的。
此時,院落裡面已經人脈未還了,太子妃和三福晉的頭面帶了一整套,一瞧就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清宴用兩根翡翠金簪挽了一個兩把子頭,尹根覺羅氏則是直接用一根金簪梳了燕尾頭,髮髻上一點首飾都沒帶。
“老大家的、老四家的,你們先去內寢陪你們額娘。”太后直接交代道。
明眼人都能明白,尹根覺羅氏和清宴是匆忙準備的,涉及到了皇家的子嗣,太后可一點不糊塗,即便心裡有不滿,在這個問題上,她會很公平的。
“是!”尹根覺羅氏和清宴趕緊行禮。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內寢,清宴才鬆口氣,剛纔,她真的快要被嚇死了,一進門,太后端坐在座位上,臉上的神色還不是很好。
“大嫂,您什麼時候過來的?”清宴有些納悶,怎麼他們距離圓明園最近,反而是最晚一個抵達的?
尹根覺羅氏僅比清宴早過來一刻鐘,不過,太子妃和三福晉好似知道會走水一樣。
佟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好,應該是走水時,受到了一些驚嚇。
“額娘,您還好嗎?”清宴快走幾步,到佟貴妃的身邊問道。
佟貴妃搖頭:“惠妃妹妹,老大家的留在黃花陣里居住,要路過迷宮,所以,過來的有些慢,小乖則是在圓明園,路程要遠一些。”
惠妃冷笑道:“四爺與太子、三爺的地方更遠,卻最先過來的!”
話音落下,清宴心裡有底兒了,長輩們都認爲這火應該與毓慶宮那邊有關,康熙一直精心調教太子,若是由於此事兒打了康熙的顏面,可是有些難看了。
“老五也到了!”佟貴妃聽見大殿內,太后的聲音變的非常的柔和了,佟貴妃與惠妃就清楚,午夜出現了。
“要鬧起來更好,每次都陰陽怪氣的,好似誰欠了她一樣。”惠妃被太后折騰的沒辦法了。
太后再三提到了鬆克里宜爾哈的出嫁問題,她不準備鬆口,康熙再三交代道,一定不能讓孩子們再去蒙古了。
“又是因爲那事兒?”佟貴妃無奈的搖頭。
惠妃點點頭,太后是越發的固執了,認爲滿蒙和親是大事兒,康熙不能就這樣的廢除了。
但是,蒙古諸部培養的人越發的不爭氣,讓和親的公主們委屈的出嫁,他更是不忍心了。
“額娘,走水是人爲的嗎?”清宴發現,佟貴妃和惠妃的話題又偏移了,趕緊說道。
“還在調查!”佟貴妃認爲是人爲的,畢竟,這個季節並不容易失火,又在頒金節着關口,太扎眼了。
清宴鬆口氣,康熙派人去調查,應該不會牽扯了袒護的事兒。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孩子還不錯,沒有像龍鳳胎那樣昏睡的。
片刻後,舒嫆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有些蒼白。
“圖裡琛回來了?”佟貴妃看了舒嫆一眼,趕緊讓其把事情說出來。
“是,圖裡琛說,火災是人爲放火的,娘娘,萬歲爺請您和惠妃娘娘,帶着直郡王福晉、四福晉出去!”舒嫆無奈的說道。
清宴的心裡有了準備,卻還被眼前的仗勢嚇到了。
剛走出了門口,大殿內的兩側站滿了龍衛的人,圖裡琛站在康熙的左側,五位阿哥端坐在左側的位置,太后則臉色慘白的癱坐在鳳位上。
清宴走到胤禛的身側做好,看着大殿中央跪着的幾個奴才,他們都像是被從睡夢中第六起來的。
“老三,這三人是你的奴才吧。”康熙真的惱火了,胤祉居然會派人如此做,點燃了蕊珠宮。
“兒臣不敢,這三人是太子送到兒臣的府邸的,兒臣根本沒有信任他們。”胤祉可擔憂被捲入進去。
康熙不是個仁慈的阿瑪,碰到了弒父的人,絕對不會手軟的。
清宴愣了,她之前猜測會是太子,沒想到,卻把胤祉給撤出來了。
三福晉跪在了一旁,整個人都失魂了,她心裡煩着苦澀,這次弱不能自救,可能要圈禁一輩子了。
“兒臣真的冤枉啊,今日,太子身邊的奴才說,太子希望與兒臣把酒言歡!”胤祉趕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