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後,胤禛與宜肯額穿上了金黃色的阿哥常服,父子二人彷彿是大小版的四爺,宜肯額學着板着小臉,被胤禛給抱到了前面的院落去。
清宴抱着女兒,穿着正紅色掐腰牡丹旗袍,清宴頭上挽着一字頭,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則梳着雙丫髻,兩側更是一邊簪着一朵玉蘭花。
“額娘,你放下我走吧!”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想跟着清宴一步步的往花廳走,清宴卻搖頭了。
“這條路太遠了,額娘抱着你,好不好?”清宴喜歡與女兒互動,不像別的女眷一樣,把女兒交給奶嬤嬤來抱着。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環住了清宴的脖子,小臉湊到了她的耳邊。
“額娘,咱們是不是又要面對那些傷害你的人了?”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看着額娘被人給推到了。
她把那一幕牢牢的記在了心中,想幫着額娘能夠報仇。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咱們要隱忍。”清宴愣了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恨意帶着恨意的眼神,讓清宴心酸。
“額娘,爲什麼?”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狐疑的看着她。
“咱們需要迷惑對方!”清宴不準備隱瞞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了,胤禛提起,龍鳳胎要用一種辦法來教養,宜肯額要面對前朝,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可能也要面對。
女兒歪着小腦袋,皺着小眉頭,略微想了想。
“額娘,等能報仇的時候,你一定要和我說,我要幫着額娘報仇!”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右手握着小拳頭,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
清宴心裡暖暖的,兒女都小小的年齡,就護着自己了。
“好!”胤禛也有此意,準備把那些人當做玩具,送給龍鳳胎他們來玩的。
“主子,據說,董鄂氏的人來了!”素竹壓低了聲音說道。
清宴看向了遠處,心裡咯噔一下,董鄂氏的人插手了。
“三爺過來了?”清宴還記得,康熙說了南巡時,帶着三爺呢。
“是的,說是要爲萬歲爺來打前站!”素竹在旁邊回稟道。
“走吧!”清宴的臉上掛着未深入眼睛的笑容,抱着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一起往花廳走去了。
在花廳內,尹根覺羅氏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三福晉一點不含糊,坐在了右側的位子上,一副主子的模樣,在指揮着花廳的人。
“大嫂,多西琿的滿月宴,怎麼辦的這麼低調,他乃是大哥的嫡子啊,應該比宜肯額的滿月宴舉辦的還要隆重呢。”董鄂氏開始挑撥了。
尹根覺羅氏目光盯着門口,心裡着急,清宴和是能呆着女兒過來呢?
“小乖,你快些過來。”尹根覺羅氏看了一眼左下首坐着的女兒,鬆克里宜爾哈臉上浮現了開心的笑容。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恭敬的給尹根覺羅氏與董鄂氏請安。
“呦,這不是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小格格嗎?這麼小就開始學規矩了?不錯不錯,規矩還有些不標準,看來,是該好好的聯繫一下了!”董鄂氏挑刺兒道。
清宴皺起了眉頭:“三福晉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據說,董鄂側福晉的女兒已經8歲了,被三爺寵愛的還不會請安呢!”
話音落下,董鄂氏臉色陰沉下來,她是想插手側福晉的院落,卻被側福晉一狀搞到了胤祉的面前,董鄂氏又被呵斥了一頓的。
“弟妹,你這話有些火氣大了,對你的身體可是不好!”三福晉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呵呵,三弟妹,這話說的可笑,我看着小乖說的極是,你追究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規矩,先把三爺府邸的庶女規矩弄好了吧。”尹根覺羅氏的冷笑起來。
清宴端着酸梅湯,抿了一口,參與滿月宴的女眷們已經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她們進來後,瞧見了三福晉端坐在哪裡,心裡不禁升起了好奇。
此時,她們不清楚三位皇子福晉的意思,都乖巧的坐在了到一旁。
“三福晉過來,也是爲了給直郡王福晉賀喜的!”多隆敖夫人瞧了一眼三福晉,董鄂氏姐妹二人鬧騰的人盡皆知。
“兩位格格的規矩極好,小女還是要學規矩了。”多隆敖夫人呆着女兒過來了,希望能與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與鬆克里宜爾哈有一些友誼。
噗嗤!
清宴直接樂呵出來,多隆敖夫人看不上三福晉,這直接啪啪啪的打臉了。
“赫舍里氏,別拘着孩子了,她們的年齡還小,這些規矩等長大些再說。”尹根覺羅氏笑道,“鬆克里宜爾哈,帶着她們去偏殿,你是最年長的,要照顧好!”
“是!”鬆克里宜爾哈帶着兩個女孩子一起離開了。
董鄂氏瞧着她們三人的背影,眼神有些不善了。
“三弟妹,你們過來是爲了何事?不應該是專門看多西琿吧?”尹根覺羅氏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溫水,擡首瞧着三福晉,“你怎麼不說看看哈豐阿!”
董鄂氏愣了,尹根覺羅氏居然提起了清宴的次子,她根本不想看他,據說,哈豐阿剛滿月,就被人害的見喜了,現在雖然好了,難保不會傳染人呢。
“大嫂,你這話說的,我當然想看哈豐阿了,但是,他不是剛好了嗎?見喜恢復時,刻不能見人的!”董鄂格格點破,清宴是陪着自家兒子的,天花這樣的病症,還能亂跑。
“三福晉,袁御醫說了,哈豐阿已經完全康復了,不會得傳染了,爺和我也過了危險期,確定沒有被傳染,怎麼,你居然比袁御醫懂得醫術?”清宴不放過董鄂氏,直接冷哼道。
董鄂氏被噎住了,直接把茶杯放在了旁邊的桌上,清宴牛頭看了一眼她。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能與袁御醫相比,就是擔憂大家的安全嘛。”董鄂氏無奈,只能趕緊圓回來。
大家心中明白,董鄂氏不過是想把大家當靶子,想要利用大家,來挽回自己的顏面問題。
“三福晉,臣婦們不敢應承,哈豐阿小阿哥很是健康,他滿月宴時,我們還看了呢,誰也沒有被沾染上天花啊!”多隆敖夫人瞧着董鄂氏說道。
其餘的女眷擔憂自己染上天花,在院落裡面呆了幾日,發現都沒染上,她們才鬆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