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到了江南,離家時按照太子的關照,準備在船上舉辦一次晚宴,邀請胤禔與胤禛的兩家過來坐坐。
請柬送出後,清宴僅是生氣的把請柬丟到了一旁,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過來送請柬的奴才。
“回去告訴側福晉,這幾****有些熱傷風!”清宴囔囔的聲音,讓這藉口成真了。
前來稟告的奴才低垂着腦袋,根本不敢回嘴。
“素蘭,給他一個荷包!”在行駛的路上,清宴除了請安外,從來不出門的,連與鬆克里宜爾哈見面,也都是小丫頭自己坐船過來。
“是。”素蘭把人送到了船艙的門口,把一個藍色的荷包塞進小太監的手裡,“這位公公,我家主子的身體不舒服,這一路過來,又不敢傳太醫,只能自己硬撐着,在側福晉的面前說兩句好話。”
素蘭笑了笑,趕緊給清宴多解釋了一番,瞬間,讓送信太監的心裡舒坦了。
內寢,清宴興致不高,情緒有些發蔫。
前幾日的後半夜,胤禛非要在軟榻上做一次,她第二日,便開始熱傷風了,現在,她只能用自己空間中的一些藥來治療的,幸虧,她有聽胤禛所言,側福晉肯定會上岸前,舉辦一次宴請,她這幾日連藥都不敢再吃。
鼻塞的狀況越發嚴重,今日,那小太監傳話回去,她總算是能儘快的吃藥。
“格格....”素蘭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碗魚片粥,這是專門爲清宴準備的。
生病後,清宴的口味淡了不少,食慾也下降了,鬧騰得大家很擔憂清宴的狀況。
“沒事兒,我不想用,四四一會回來,一起用吧。”清宴翌日三餐都是粥品,這讓素蘭很頭疼,最開始,還能用一碗,時間長了,她的適量僅是以前的一半了。
“小乖,又不好好用膳了?”胤禛從外面走進來,他聽說太子身邊的太監找人送請柬過來,他不放心小乖,辦好事情後,就直接回來了。
清宴搖搖昏沉沉的頭,兩頰的慘白取代了之前的粉紅色,她很是擔憂。
胤禛發現她情緒不高,剛纔發現小臉呈現不正常的粉.嫩,心情更擔憂了。
他摸了摸她額頭,溫度果然比平日高了不少,心裡有些惶恐不安,馬上就要到江南了,小乖要是生病了,大概會被留在船上。
“小乖,你發燒了!”胤禛小聲與她說道。
曾經,胤禛在阿哥所度過了幾年難熬的日子,連太醫請平安脈都是應付事兒,一般的小病他就只能硬扛着。
“恩恩,我睡一覺就好了!”清宴苦笑一下,果然是發燒了,今天覺得渾身發冷,小太監一過來,她換上了常服出來迎接。
“蘇培盛,把袁御醫傳來!”胤禛之前就想傳御醫,清宴一直死死的壓制着。
現在,正好有了一個藉口,清宴換上常服出來,正好坐在艙門對流的地方,發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康熙與佟貴妃聽到蘇培盛說清宴發燒了,趕緊帶着袁御醫一起過來,今日是佟貴妃請平安脈的日子。
二十九年,佟貴妃轉危爲安後,康熙對她的平安脈看顧更是仔細了,除了袁御醫外,其餘的太醫不能再給佟貴妃請脈。
“皇阿瑪,額娘,您們怎麼過來了?”胤禛從軟榻上起身,趕緊給康熙與佟貴妃請安。
剛剛,他好容易把清宴給哄睡了,想着袁御醫過來,看看能否儘快的讓她安康。
“起來,你這傢伙,怎麼不讓清宴回牀上!”佟貴妃瞧着清宴睡在軟榻上,立馬拉下了臉,連連說胤禛不會照顧人。
“小乖不要過去,非要睡醒,看外面的景色!”胤禛苦笑一笑,她生病了的,小脾氣直線上揚。
佟貴妃捂着嘴笑起來的,費揚古也說過,清宴生病時,特別喜歡撒嬌。
“萬歲爺,四福晉以傷風幾日了,今日又坐在對流的環境下,溫度有些上漲!”袁御醫趕緊解釋,“四阿哥,福晉生病,您怎麼不清奴才過來?”
袁御醫實在不喜歡放費揚古,那傢伙真的會說三道四的,他可不要接受那傢伙的炮轟。
康熙與佟貴妃皺起眉頭,人盡皆知小乖不喜歡看診,要不是袁御醫親自過來診平安脈,小傢伙肯定會找藉口糊弄過去的。
“皇阿瑪......我說不過她!”胤禛很是挫敗,之前,他費盡口舌,最終,還是沒有說服小傢伙。
“現在,狀況怎麼樣?”康熙沉吟一下,清宴要是能在下船錢康復纔好。
“萬歲爺,格格不喜吃藥,現在的溫度還不是很高,用酒精擦身子,再用冷帕子敷額頭,讓溫度降下來就好了。”袁御醫也無法,之前,小乖發燒,袁御醫開了中藥,清醒的狀況下,她就用了一次,就直接倒進養得花盆裡了。
康熙搖搖頭,小傢伙的本事不小,連袁御醫都害怕了,生怕會被小丫頭折磨。
“你怕小乖?”
“不是,奴才......只是害怕三位烏拉那拉大人的報復!”袁御醫無奈的說道。
他極爲忠心,康熙纔會讓他佟貴妃與四阿哥、四福晉治病的。
“玄燁,不要爲難他了,我在這裡照顧小乖就好!”佟貴妃無奈的說道。
“額娘,我自己照顧。”胤禛不想讓別人照顧她,那個秘密的地方在,他是在不放心。
佟貴妃瞧着胤禛堅定的模樣,不得點頭了,這臭小子,還真的是長大了。
衆人離開後,胤禛坐在了軟榻前,蘇培盛捧着冰涼的絲帕過來,胤禛把絲帕輕輕的敷在她額頭上。
“把冰水放這裡,你們都下去!”胤禛瞧着小丫頭微張着小.嘴.巴,不停的喘息着。
她的小臉已燒得通紅,小.嘴.巴有些乾裂,他端着溫開水喝了一口,俯身吻上她的雙脣,把嘴中的水餵了進去。
他看到她的喉嚨上下挪動了一下,才徹底的放心了。
“小丫頭,你不是一直想看江南的美景嗎?要是生病了,皇阿瑪肯定會把你留在船上的!”胤禛後悔讓清宴找這樣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