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清明,行宮內徹底的熱鬧了起來,主管們紛紛按照佟貴妃的交代,開始準備集市的東西。
行宮不遠處的四爺別院,清宴正蒙着眼睛,在和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玩捉迷藏,胤禛呆着宜肯額則去書房見關外的親王們了。
今日,她們母女二人難得有時間玩鬧了,今日算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府邸內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等待清明時,準備去祭祖了。
“額娘,咱們去見阿瑪吧?”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微撅着小嘴巴,覺得與額娘玩鬧沒意思了,想讓胤禛陪着她畫畫。
“你阿瑪在會見客人,咱們等會再去,可以嗎?”清宴牽着女兒的小手,先去內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額娘,咱們先去花廳,等着阿瑪見客後,就能直接和咱們見面了!”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說道。
清宴聽了女兒的請求,心裡也明白,小傢伙很想見煩惱四爺了。
“嗯,咱們這就過去!”清宴直接點頭了。
母女二人往書房走去,在後院與書院的院落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門,這是胤禛特意準備的。
她們剛走到了小門的門口,就發現額魯正在那裡等候着。
“福晉,爺說您若是過來了,現先在偏殿等候一下。”額魯壓低了聲音說道。
二人沒說話,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偏殿的位置,二人坐在了椅子上,聽着胤禛的聲音。
“額娘....”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小聲的叫着額娘。
清宴搖搖頭,她聽着親王對胤禛說的話很諂媚,她清楚,這些關外的親王們想要進京,必須有康熙的允許。
所以,皇子們來到了關外,這些親王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等會,咱們再進去吧。”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聽了胤禛提到,她不需要任何的玩伴。
話音落下,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就明白了,親王們想要利用她,送人進了府邸。
“額娘,這家人真的好討厭!”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小聲嘟囔道。
噗嗤!
清宴直接笑起來了,女兒對這些人的心思不算是瞭解的,她們可能會利用一切的機會,來把女兒送進四爺的府邸的。
之前,他們把目光對準了胤禛,現在,是對準了胤禛和宜肯額父子二人,不論哪個女孩子在府邸被誰看上了,都能給府邸帶來了利益的。
“這是現實,咱們的府邸,從來沒有這些人,所以,你從來不知道。別的後院,會有女眷們爭鬥,你阿瑪與我也是從小的感情,所以,纔會兩小無猜,相安無事的!”清宴對着女兒說道。
這幾日,康熙總是把鄂爾泰的兒子往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面前湊,胤禛回來也與清宴提了,清宴對這個男孩子很看好的,是個知道上進的。
“額娘,你怎麼也說這話,之前,阿瑪也與我這麼說過,連瑪法都在給我湊對。”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覺得自己的年齡還小,鬆克里宜爾哈卻說了,如今不好好的培養感情。
等她們長大後,要面對更多的問題呢。
“哈哈,小丫頭,你怎麼知道啊?”清宴承認,龍鳳胎被康熙教導的更多,兩個孩子更加的務實。
“當然了,瑪法這麼明顯的做法,我若是沒覺醒,就太不瞭解情況了!”小丫頭吐糟道。
“你看上誰了?”清宴也八卦起來,如今,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與她年幼時的表情神色一樣。
“額娘,你不應該說,我的年級還小,應該等等再說這個問題嗎?”瑚圖裡豐生扎喇芬還記得,太子妃就已經拒絕瑪法的意見了。
“當然不會,額娘不希望你去蒙古和親,所以,皇阿瑪所做的事情,就是爲了你將來好的!”清宴告知給女兒。
在她的心裡,從來不會對女兒隱瞞什麼,她覺得,讓女兒今早的面對現實,反而不會讓她被那些奴才們迷惑的。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沉默了,所有的皇家、宗室的格格均想過和親的事兒,在貴女們聚會時,她們談論更多的,就是和親蒙古的事兒。
“小乖,你們在說什麼?”胤禛從門口走了進來,看着母女二人正在嚴肅的談論事情。
“阿瑪,我想讓你陪着我畫工筆畫!”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提出了要求。
胤禛欣然接受了,在他的眼裡,清宴和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母女二人提出來的要求,均是合情合理的,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幫着她們完成的。
“在和她說和親的事兒,小丫頭有些嘮叨了,再說鄂爾泰的兒子!”清宴可不會給女兒隱瞞,胤禛更希望女兒能夠幸福的。
“是該說了,小丫頭,你什麼想法?”胤禛一點不會奇怪,清宴從小就喜歡往她的懷裡窩着,現在還是一樣的。
他希望女兒的丈夫,也能是從小就培養的感情。
“阿瑪,我覺得那個還湊合,皇瑪法的眼神不錯!”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小臉微紅的說道。
噗嗤!
清宴直接樂呵起來,剛纔,小丫頭可沒這樣說。
在她看來,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更好,小丫頭在胤禛的呵護下,什麼話都敢說的。
“嗯,你是怎麼想的?”胤禛臉上掛着笑意,女兒樂意就好了。
他會按照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想法,培養那個臭小子的。
“嘿嘿,阿瑪,您不覺得他總是冷着臉,一直在學阿瑪?”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小臉微紅的說道。
呃呃呃!
清宴愣了,原來,女兒的心裡最好的丈夫是胤禛這樣的。
“小丫頭,你覺得,你阿瑪這樣的掌故,是最好的嗎?”清宴好奇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反問道。
“額娘,我聽別的格格說過,她們看到的都是額孃的淚水,咱們家就是你們的小聲,我也希望有阿瑪這樣的丈夫!”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直接說道。
清宴聽了,心裡吃驚起來,原來,這些小丫頭從小就談論這些。
她吃驚的表情落入了胤禛的眼裡,多年來,他保護清宴,極少讓她知道妯娌們是如何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