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胤禛都在休沐,別院也能得到了安寧。
胤禛特意命令下去,直接關閉大門,不接待任何的訪客。
他們一家四口在別院內,開開心心的度過幾日。
晨起,胤禛特意把龍鳳胎給報了出來,兩個小傢伙還一點一點的點頭,清宴也半夢半醒。
“走,咱們去郊區的行宮玩。”康熙新買了兩個院子,臨近烏拉那拉氏的別院,秘密的購買,剛剛置辦好了。
胤禛因摺子,得到了康熙重賞,胤禛便是要求,能趁着南巡的機會,去新開的郊區行宮呆上幾日。
那邊佈置的極好,哪裡綠樹成蔭,還有成片的草坪,正是讓孩子們過去玩耍的地方。
“等等,我沒收拾東西呢。”清宴眨巴着眼睛,瞬間清醒了。
他把孩子們放進了馬車內,又下車打橫抱起了她。
“好了,我昨夜就讓人收拾了。”胤禛帶她坐上了馬車,“蘇培盛,啓程吧。”
胤禛回來後,就陪着他們三人燒烤,一直鬧騰的晚上。
大家都早早的睡了,他也沒有找到機會與她細說。
在馬車上,龍鳳胎睡在了搖籃裡,清宴直接被他攔在懷中,滿足的睡了過去。
胤禛看着身邊的一大兩小,覺得自己衝啊們了幹勁兒。
面前放着悅來客棧新送來的賬本,上面的內容觸目驚心,使胤禛感到事情越發的棘手了。
康熙秘密的把事情交代給他,應該是爲了考驗他,也是爲了檢查玲瓏閣與悅來客棧的根基。
等等!
胤禛靈光一閃,自己應幫清宴隱藏。
本來,他還希望戶部的官員幫襯,接着幫忙整理,他改變了想法,準備親自謄寫,清宴在旁邊幫忙也是可以的。
“小乖,你先醒醒。”胤禛拍拍清宴的小臉,她睜開了雙眸,“這些帳篷,咱們兩個人一起看吧。”
她瞪大了雙眸,詫異的看着他,
“不是說,要讓戶部的人幫忙嗎?”清宴問道。
胤禛搖頭,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玲瓏閣因與官眷們有了牽扯,會有那麼多的消息還說的過去。
悅來客棧則不一樣了,一些小小的消息還行。
“看來,只能我幫你了。”清宴趴在胤禛的肩頭,看着上面的賬目,幸虧,賬本是按照諸位府邸記錄的。
二人開始分工,在馬車上,胤禛進行抄錄,清宴用算盤開始噼裡啪啦的算着,把所有的數目全部算了出來。
光曹府一家,在悅來客棧就消費了將近二十萬的銀子,下面的官員也都是十幾萬的。
南邊的官員俸祿很少,灰色收入儘管很多,也不是這麼花費的。
抵達了行宮,胤禛把所有的摺子與賬本放在了紅木箱子裡,讓額魯親自派人送到書房內。
她的內心卻很壓抑,原來自己忙碌了一番,差點被康熙摘了桃子。
哼!
康熙那個老兒實在不地道,居然連胤禛都一起給算計進去了。
“四四,孩子們還沒醒,咱們先去書房?”清宴想把賬本都給處理乾淨,否則,她也玩不痛快。
“嗯,你也該好好的抄佛經了,這幾日,你可是一點沒抄。”胤禛劉鑫觀察了一下週圍,行宮內康熙派遣了不少眼線,應該是盯着清宴是否會動這些賬本吧。
皇家的親情啊,總是讓他感到心寒。
“好吧。”清宴點點頭,乖巧的跟着一起去了書房,胤禛把賬本都堆在了箱子裡,與清宴的佛經對調,清宴看着的是賬本,她又把算盤換成了小的,外面的人是聽不見這聲音的。
“額魯,把人把書房給包圍了,有可疑的奴才靠近,直接控制起來。”胤禛直接下達了命令,不能靠近房間,應該就聽不見算盤的聲音。
額魯打千行禮後,轉身去了門外,他手一揮,胤禛的親衛把整個書房團團圍住,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進來。
“小乖,這些賬本是一年的?”胤禛翻開了王國正府邸的賬本,發現賬本有些問題。
清宴點頭,這些都是按照年份記的。
“你看王國正的府邸,去年是花費了30多萬兩銀子,今年,到了現在爲止,才7萬兩。”胤禛看着王國正三字,直接記起,這位是密妃的阿瑪。
“恩,他們不是要給上面送人,肯定要用銀兩打點,前年,王國正一家也不過花費了十幾萬兩,今年算是正常。如若,我預料沒錯,去年應該是爲了今年南巡時,能把女兒送到皇阿瑪的身邊,王國正親自宴請臣子來着。”清宴分析了一下,這幾年的時間,悅來客棧幫胤禛抓到了不少人的把柄。
暫時,胤禛僅是把這些都一一記錄下來,等到用得到的時候,胤禛肯定不會含糊的。
他沉吟一下,王國正的計劃全盤被否定了,康熙訓斥曹夫人送女眷的行爲,更讓王國仁舉步維艱了。
“幾十萬的銀子打了水漂,我估計王國正心裡正惱火呢。”清宴想看曹家的好戲,自從曹嬤嬤去世後,曹家就沒有一日是太平的。
連姻親們都開始算計了曹寅,讓他非常的惱火。
“哼!王國正不過一個小官,應是看着別人風光,也想努力一把。”胤禛對密妃無感,不過,額娘還在,王國正的心思可就有些讓人討厭了。
“是啊,不過,他盯着的對象應該換人了。”清宴琢磨了一下,去年,王國正宴請了行宮這邊的總管,前幾日,他居然請了毓慶宮的總管用膳,這裡面的用意。
清宴用右手食指在賬本上指了指,毓慶宮總管的名字赫然在列,胤禛不僅差異起來,毓慶宮已收了不少的女眷了。
“太子再收人,皇阿瑪肯定會惱火的。”胤禛感到惋惜,畢竟,太子在儲君的位置上多呆一段時間,性子越發的飛揚跋扈了。
等康熙發現太子脾氣不好時,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了。
“呵呵,你還能管到太子的牀上,你家是住海邊的啊!”清宴打着算盤,直接回嘴道。
“住海邊?”胤禛一臉的蒙圈,她和清宴之間還真的有代溝,居然這麼簡單的話都沒有聽明白呢。
“說你管的太寬了!”清宴捂嘴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