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船賽的進程過半,胤禛發現,這些龍舟好似預定好了一樣,莊家所下的船隻,都取得了勝利,胤禛下注更是輸了三分之二。
清宴微蹙眉頭站在窗前,胤禛派遣額魯去調查了,大概很快就能得到確切的消息了。
外面,百姓們也有議論,紛紛議論莊家的背後之人是誰,大多是猜測着皇家的人。
在康熙得知了事情後,秘密與胤禛說了一番,希望他出門來調查。
今日出門前,胤禛想好了,親自體驗一把下注的感覺。
幾場比賽下來,他總算了解了比賽的實況。
“四四,這莊家到底是誰?”莊家能場場都贏,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畢竟,賽場上肯能會有一些變數,現場卻一點都沒看到。
她拿着千里鏡望向運河的河面,一艘艘的龍船滑行時,船員們都沒有太用力,僅是莊家購買的贏家拼命的滑行,百姓們沒有千里鏡,大概不能細緻的觀察龍船行駛,她能觀察的非常的仔細。
“四四,應該是有問題,除了莊家壓的獲勝龍舟外,剩下的船員基本都沒有用力。”清宴皺起了眉頭,“別有用心的人設局,爲了圈錢,應該不是皇家的人,我擔憂是南邊的臣子們私下鬆手。”
胤禛鬱悶了,康熙南巡,百姓們有機會能看到康熙,也會有一些限制他們的活動。
“主子,奴才回來了!”額魯回來了,臉色陰沉,擔憂拿回來的消息,胤禛會動怒的。
胤禛眼神一直盯着額魯,讓額魯渾身不自在。
“說吧。”胤禛神色嚴肅起來了,原本,他以爲是朝臣們動手,看着額魯的神色,大概背後有了一些身份高貴的人。
額魯親自去跟蹤了莊家,這些人去了太子在南邊隱秘的別院,那裡是凌普的小兒子的宅子。
平日,胤禛一直在盯着凌普一家,清楚其小兒子出京辦差,誰也沒想到,凌普的小兒子隱藏到了江南。
難怪,曹家與太子的關係會如此的接近,原來,太子有代言人在江南,能很好的溝通啊。
“這樣的下注的點有多少?”清宴更像知道,太子已經收納了多少的銀子?
“最少十五個,都是在運河的周邊,南邊的鹽商們下注的銀兩更多。”額魯直接把記錄的賬本雙手奉上,清宴直接翻看起來,不僅被上面的記錄嚇到了,這些人的膽子卻是不小。
她拿出了隨身的小算盤,開始賬本上的清單。
“小乖,算出來了?”胤禛靠着她的後背上,看着算盤上的數字,有些心驚。
額魯低垂着腦袋,不敢說明,鹽商們所下注的龍舟,基本上都是輸的隊伍,明顯是在送銀兩給太子的。
明面上,這些銀兩是鹽商們輸的,畢竟,下注會有輸有贏。
“難爲他們想出這辦法來送銀子。”清宴壓低了聲音說道。
胤禛看着上面的數目不斷的增大,雙眸中閃現着驚訝。
咚咚咚!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胤禛直接看了額魯一眼,把賬本讓其藏了起來。
在外面,胤禛不會讓清宴動手的。
他爲她斟了一杯茶,二人在窗前並肩而站,一起往運河的方向凝視着。
額魯與蘇培盛等人站着,連素蘭都繃緊了身影,隨後,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闖了進來,身上散發着濃重的酒味,此人的雙眸去很清涼。
“哦!對不起,好像進錯包間了!”闖入者又直接離開了。
清宴扭頭觀察着闖入者,此人不過是三旬左右,一臉的絡腮鬍,雙眸很是清涼,並不像是醉酒之人。
他火速進來,在額魯等認還未有反應的情況下,又直接飄走了,瞬間,清宴覺得渾身不自在在,這.......
“小乖,此地不宜久留了。”胤禛總覺得有狀況。
在茶樓,出現了醉酒之人,這明顯是圈套。
她微微頷首道:“那人的眼神不對勁,應該是酒量極好的人。”
二人的意見一致,胤禛讓蘇培盛把掌櫃招來,掌櫃迷茫的跪在地上,這包間的客人身份尊貴,他讓小二特意盯着,絕對不能讓生人進入。
“這.....小民真的不清楚。”掌櫃麻爪了。
“暫時不追究你的問題,是否有後門?”蘇培盛看了胤禛的顏色,趕緊詢問道。
掌櫃趕緊點頭,在茶館的後面是有一個他平日出入的門口,店鋪裡的人都不清楚的。
此時,蘇培盛特意出去看了一眼,確定醉酒的人坐在一層的大堂內。
額魯翻身從二層隱秘的地方躍下,在一層的視覺死角處,給府邸的車伕直接打了一個手勢,車伕駕着馬車去了後門。
胤禛攜清宴直接從二層離開了,在樓下,下注的地方也得到了消息,說有身份高貴的人在秘密調查龍舟之事兒,據說也下注了。
瞬間,這個下注點的掌櫃心裡發毛,趕緊讓下面的人送了所有的單據,上面記錄着人名單和銀兩的金額,在上面密密麻麻的人裡面挑選出可疑的人,這明顯是一件很大的工程。
馬車上,胤禛的連變得漆黑,仔細翻閱着額魯帶回來的賬本,上面的記錄,可能會成爲一個驚天雷。
“四四,怎麼與皇阿瑪說?”清宴內心很恐慌,胤禛插手這些,明顯是在與太子對着做了。
胤禛沉吟了一下,思考着送過去後,會有什麼樣的境況。
“蘇培盛,去行宮。”胤禛決定,把賬本原封不動的交給康熙。“額魯,這賬本的事兒誰也不能再說,忘掉裡面的內容。”
清宴等人都點點頭,明白胤禛的良苦用心。
“四四,你做的是對的!”清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賬本,那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誰沾染了這賬本,誰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上面不光記錄着太子的隱藏名諱,甚至,還有不少京城的官員名字。
“不用着急,你悄悄告知給額娘,隆科多也捲進了此事兒中,讓額娘不要盲目求情。”胤禛壓低了聲音,靠近清宴的耳邊說道。
清宴心寒了,佟國維夫人也是隨駕的,卻從未求見佟貴妃。
“事發後,讓額娘稱病吧。”胤禛無奈的嘆氣,隆科多典型的紈絝,看似很好,實際上,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康熙再三的放棄隆科多,在佟太后瞧來,隆科多是孃家的人,能幫襯要多幫助一番了。
“是,額娘那裡我會叮囑的!”二人準備進了行宮後就分工合作,一個去康熙處,一個去佟貴妃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