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玉瑤遭罪了
很快,碧荷就親身體會到她有多忙,多緊張。
緊張是神經時刻繃緊的緊張。
後宮妃嬪們雖然因着皇上讓她們少來打擾瑾嬪的話,都沒有親自上門,但她們有的是辦法。
人進不去,東西可以進啊!
各顯神通,各種找藉口送東西給玉瑤,然後在禮物上動手腳,一些有問題的東西出現在玉瑤的韶景軒。
但有碧荷把關,有問題的東西沒有一樣出現在玉瑤眼前的。
當然,後宮妃嬪們猜測是有李嬤嬤在,她在宮裡這麼多年,估計早見識過這些手段了,所以不奏效。
一計不成,就放棄了?
長春仙館外
玉瑤去給皇后請安時,恰好遇到了安貴人。
玉瑤皺皺鼻子,屏住呼吸。
安貴人薰的香濃濃的,和以往她用的很不一樣。
玉瑤心中警鈴大響,意識到不對勁後,恨不得立馬離安貴人遠遠的。
在安貴人向她行禮後,她急忙丟下一句“免禮”,然後一點不給安貴人機會的擡腳就往長春仙館正殿而去,只一個呼吸的時間就遠離了些安貴人,筆尖再也聞不到那濃郁的香氣。
“安貴人身上那股濃郁的香氣,有沒有問題?”玉瑤沒有說話,只拋以問詢的眼色碧荷。
領悟眼神示意的碧荷皺着眉,搖搖頭。
玉瑤看着碧荷表情有些疑惑。
碧荷見了,偷偷的瞥了四下,雖然有人,但離的有一段距離,小聲些說話是不會被聽到的。
“那香氣,奴婢辨別了下,沒有問題。”
玉瑤一愣,很快的又恢復淡定的表情,只說話的聲音能聽出她的詫異與疑惑,“沒有問題?!”
碧荷神情濃重的仔細回想方纔聞到的香氣,迅速又不失謹慎的辨認一番,然後小小聲的再次肯定回答:“對,沒有問題。”
說話中,一直往前走的主僕倆,沒注意到身後安貴人定定的看着她們遠離的身影,一點也不着急,眼神裡透露出對方躲不了的自信。
大殿裡,玉瑤纔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沒多久,忽的一股濃郁的香氣鑽入她筆尖。
側臉一看,身邊原本應該坐着寧貴人的椅子上,卻坐上了安貴人。
對上玉瑤看過來的目光,安貴人朝着玉瑤友好一笑,好似看穿了玉瑤沒有表露的疑惑一樣,開口給玉瑤解惑道:“寧貴人身體不適,已經向皇后娘娘告假了。”
告假之妃嬪的位置,是可以被其後的妃嬪暫時佔據。
但一般妃嬪們出於不想交惡那個空出位置的人,一般不會這麼做,比如熹嬪那空出的位置就沒有人佔據,依舊留着。
但安貴人就那麼想和寧貴人交惡,就這麼坐在了寧貴人的位置上?
等等,或許她想岔了。
寧貴人剛身體不適,告了假;暫時佔據寧貴人位置的安貴人就那麼巧的用了這麼濃郁的香。
這濃郁的香氣,玉瑤這個懷着孕的人聞着這麼一會就覺得頭開始有點暈了,挺難受的。
如此有目的的針對她,她很難不聯想猜測安貴人和寧貴人之間沒有貓膩。
如此,玉瑤看着安貴人那看着友善的微笑,只覺得刺眼的緊。
見鬼的友善,分明是滿滿的惡意。
而且,她瞧見了,剛剛有一瞬間安貴人自己也皺皺鼻子,擰着眉頭。
自己都嫌棄自己身上的香氣,不喜歡還用這樣的香,絕對是爲了針對自己。
不過是尋常的一次區去皇后那請安,結果玉瑤頭暈腦脹,很是遭了一番罪的回來。
韶景軒,碧荷見自家主子如此難受,頓時有些慌了。
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辨別錯了那香氣,那是有害的,所以主子聞了後才反應那麼大。
焦急不已的碧荷,特別是她親自給主子玉瑤把脈,結果除了把出主子有些精神不足外,一切正常後,越發的不自信了。
正常,正常個鬼,正常的話,主子那都頭暈腦脹,反應那麼大了還正常?
於是,無助又害怕的碧荷焦急了,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主子,奴婢把不出來,肯定是奴婢學藝不精,奴婢這就給您請太醫。”
聞言,同樣擔心的玉瑤心動了。
碧荷見主子意動了,當即邁起腳步,準被往外走,結果主子嘴皮子上下一碰,吐出的卻是兩個字:“不行!”
碧荷邊收回腳邊勸道:“主子,您和小主子更要緊,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
“算了吧!”玉瑤又想了想後,如是說道。
“爲什麼?”碧荷不明白主子明明意動了,爲何還拒絕請太醫,到底在顧忌什麼?
玉瑤苦笑道:“你以爲我不想請太醫嗎,是不能。我們才從皇后那裡回來,接着就請太醫,這看在別人眼裡會不會誤以爲我在皇后那裡出事了,不然沒事請什麼太醫。這不是明晃晃的打皇后的臉。”
碧荷啞言。
玉瑤繼續苦笑:“皇后雖然一直表現的寬容大方,好說話,可你不會以爲打臉到她跟前了,她還會如此好說話吧?”
碧荷自然沒有這麼單純,沒有如此認爲,這不人都有些蔫蔫的。
可擔憂主子和小主子的情緒最終還是佔了上風,相比較於主子和小主子的安危,打臉得罪了皇后也是值得的。
如此想着,碧荷也如此同主子玉瑤說了。
玉瑤聽了後,想了想,還是拒絕請太醫,理由是:“我感覺除了頭暈腦脹導致的精神不濟外,肚子並未感覺到不妥。而且,明兒就是請平安脈的日子了,若是那香味有問題,要麼安貴人自信太醫把脈把不出來,不怕。不然被把脈出來,她自己也完蛋。
要麼就是那香味根本沒問題,就是味道濃了些,故意薰我讓我難受的。”說到這,玉瑤突然有了靈感,“你說她會不會是希望我因爲拿不準香味是否有問題而心裡總糾結這事,心裡壓力大增,藉此不好好讓我養胎?”
碧荷一聽這話,頓覺的有理,贊同道:“那香味的確難聞,不僅懷着孕的主子您覺得難聞,就是奴婢也嫌它濃郁難聞。若不是主子您後來這一猜測,恐怕奴婢也在糾結是不是自己辨別錯了,在糾結香味到底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