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啓光走向吳局長,笑着拿出了一支菸遞給了他,不過吳局長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不予理會。
申啓光有點尷尬。然後說吳局長,我場子沒有什麼問題的,我是良心商人,你這麼一鬧。我們七夜還開不開?檢查什麼的特別讓我們爲難啊。
吳局長無動於衷說有沒有問題搜過才知道。你說的可不算。他申啓光這時瞥了我們一眼,暗含冷意,看來他是意識到問題不對勁了。
“吳局長,如果搜到什麼。肯定是有人故意栽髒,我們七夜自重建以來就沒有做什麼違犯法律的事情。這點相信您也明白。”
吳局長說是啊我知道,可是有人舉報你這裡有白粉,也不是老吳我故意找茬。實在是最近咱們薌城的白粉又多起來了。我不得不謹慎啊。要知道如果我不給力。我這帽子可就保不住了。
申啓光笑着說不會的吳局長,只有您撤人。我保證你的烏紗帽會一直在,不會出什麼問題。
吳局長頓時面色古怪地盯着他:“你這話說的,你可是黑的,難道還能干涉到我們白的上面?年輕人吶就是愛吹牛逼,這個習慣不好,一定要改改。”
申啓光的內心此刻一定是崩潰的,黑的就是黑的,但是誰不知道黑的大多會有靠山?這吳局長顯然是在睜眼說瞎話。
不過申啓光也識趣,總不能大聲說我們申氏集團在白道上有人,他可以保你烏紗帽不掉。
那真的就搞笑了,沒準這句話被傳出去,到時候省裡頭就派人過來徹查一番,申啓光就成了一個大罪人了。
吳局長繼續跟申啓光扯淡,我們悠哉地看着他們,這時幾個警員壓着頭髮凌亂的人過來,他們神態陶醉,顯然是注射了白粉。
“吳局,衛生間裡好些人在吸食、注射白粉,這是他們用剩下的。”申啓光的臉色很陰沉,恨恨地瞪了我們一下。
我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蕭楓站了起來,說這次可是我發現的,多行不義必自斃,申老大,你就好好在監獄裡待着吧。
申啓光陰沉的一笑,說是嗎?我保證我會很快出來,而且我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三個弟兄弄殘。
蕭楓的眼中頓時掠過一道鋒芒,匕首直接划向了申啓光,申啓光嚇了一條,不過蕭楓及時收手,把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
“你最好把我一起弄死,不然死的一定會是你。”
申啓光面色鐵青,扭頭對吳局長說這人拿匕首你沒看到嗎?
吳局長正在跟警員說話,背對着我們,申啓光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很顯然他是真的被氣得要炸了,敢不敢再明目張膽一點包庇?
申啓光被吳局長帶走了,包括那幾個吸食白粉的,整個七夜的弟兄都歡呼、沸騰了起來,在申啓光手下幹活,太讓他們憋屈了。
“我們暫時重新掌管薌城的地下世界,弟兄們放心吧,接下來,我們不會再讓申氏集團的人成爲我們薌城的實權老大了,麻痹的一個個恐怕都想着賺白粉的錢,你們以後發現有誰在搞白粉,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或者自己抓起來處理他們。”
侯爺簡單吩咐了一下,弟兄們便開始歡呼慶祝了,我們也各自忙開,除了侯爺在七夜夜總會發號施令,我們三人都各自帶人到各個場子去查、去吩咐。必須要在申氏集團反應過來之前把話都跟大家說好。
申氏集團在第二天便開始有動作了,先是申定天打了個電話過來,叫我們過去市區一趟,侯爺沒鳥他,還說你派來的這個申啓光實在太沒用了,三兩下就被我們搞了下去,敢不敢派點有能耐的人過來?
申定天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淡地說如你所願。
另一邊吳局長也遭遇到了來自上級的壓力,但是他死頂着就是不放申啓光,上面的人氣惱得不行,讓吳局長準備好捲鋪蓋滾蛋。
我們不得不打電話給李叔,李叔說這個事情你們可以放心,又不是幫你們,只是保住一個清官的烏紗帽,不難。
於是,我們便安心任由吳局長把申啓光關着。
申氏集團忽然沉寂了,誰也不知道申定天在打什麼主意,然而我們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好似有什麼危險在逼近。
蕭楓也感覺到了,他說恐怕申定天真的派來了一個高手,一個我們很可能無法對付的高手。
侯爺無所謂的一笑,說來就來唄,說得好像哥幾個會輸一樣。
我們有信心,其實與其說我們有信心,倒不如說是我們有信念。
管他申定天還是什麼,全力幹了就是了,橫豎都不能善了。
又一天過去,我們再次把薌城整治得比較乾淨了,還有一些角落需要慢慢處理,不過應該不會太久。
“總算搞定了啊…白粉這種東西,真的太難纏了,他的蔓延速度快得難以想象,那些人都特麼是傻麼?吸白粉,多少把家庭都給整得破裂了!”
我累得骨頭都要散了,這些事情處理起來真不容易,比我們訓練還要累。倒是侯爺很悠哉,兩天多都坐在辦公室裡,也不見他動一下。
侯爺拿了幾瓶可樂犒勞我們,嘴巴里還說着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謝謝”,真是太欠揍了。
我們問他申啓光那邊怎麼樣?他說一切順利,申啓光自信滿滿以爲很快能夠出來,現在應該已經懵逼了,沒準還在監獄裡發瘋呢。
我笑說也就是吳局長敢這麼強硬果斷,要是換作別人,恐怕先是一頓討好呢。
侯爺點了點頭,然後說申氏集團的人應該也快要到了,咱們四個要悠着點了。
侯爺看向秦麟,問秦麟能不能打?身體問題大不大?秦麟拍拍胸脯說絕對沒問題,我都掉線了這麼久,這次肯定不能再不動手了!
如此我們才相信秦麟,如果他撒謊,我們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開學的日子沒多久了,我們正在頭疼接下來繁重的學習任務,畢竟是要考大學的,不然豈不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
我們四人同時在七夜學習,期間我們重新啓用了阿鳴和阿狼,讓阿鳴幫着管理薌城。
直到下午的四點多,阿鳴過來敲門,說侯爺,申氏集團的人到了。我們合上書本,說走吧。
樓下,站着一個面龐剛毅的中年,他神色冷峻,不苟言笑,穿着藍色運動褲和藍色背心。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我來暫時頂替申啓光少爺,這幾天,你們必須配合我的工作,否則…”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明明很平凡的樣子,可是卻給了我們不一樣的感覺。
他對我們有威脅!極大的威脅!
“不好意思,薌城的掌控權,不能交給你們。”侯爺冷漠地拒絕,這時中年大步而來,我們同時向他衝了過去。
弟兄們都讓我們遣散開,七夜一樓大廳,成了我們的交手之地!
侯爺伸縮棍一伸,腳底下一滑,對着他的大腿砸了過去。我對準了他的心口,軍刀寒光冽冽。蕭楓的匕首則是以刁鑽的角度刺向他的肺部,秦麟衝上去強勢地用拳頭砸過去!
他見狀,面無表情,擡起腳用腳掌反踢侯爺的伸縮棍,伸出手掌握住了秦麟的拳頭以蠻力改變秦麟的手臂軌跡轉而砸在了我的手腕上。
而後他身子一偏,蕭楓的手腕被他握住。
“兩個是軍人教的,兩個路子比較野,還真是奇怪的搭配…現在你們可以好好跟我一起暫時管理薌城沒有?”
蕭楓冷冷地笑了一下,突然將匕首扔掉,轉而用身體抱住了這個中年。
“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