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龍身手好,我的身手也不弱。砸中他胸口的一拳我把他打出內傷,砸在他臉上的一拳我打的他嘴角流血。連中我兩拳,孔玉龍神智有些模糊。搖晃着腦袋,他腳下的步法越來越亂。
見他受了傷,我衝過去抱住他的腰用力一扭猛的向後一扔。這一下,孔玉龍大頭朝下直接被我狠狠砸在地上。
“啊!”痛的一聲大叫,孔玉龍捂着腦袋想爬起來。
好不容易有機會打倒他我怎麼可能給他機會,一把將一小捆荒草連根拔起我快速將荒草擰成一股繩子。跳到孔玉龍身後我咬着牙用力勒住他的脖子,我想把他勒死。
三大家族派來殺我的人據說有好幾個,孔玉龍和王羣已經這般厲害後面的人還有多厲害我都不知道。這次我僥倖打贏孔玉龍,不整死他我就死。
此時已經有不少犯人圍了上來,遠遠的看着我們他們全都不敢過來。我們是以命相搏,即使是一些重刑犯他們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咬着牙死死勒着孔玉龍的脖子,我的手被荒草擰成的繩子都劃破了。孔玉龍的臉色由紅變紫,他雙腳蹬着地上的泥土用雙手亂揮拼命的抓我撓我。
風很大,春風揚起的沙迷了我和孔玉龍的眼睛。眼中露出殺意,我不管孔玉龍怎麼掙扎都不鬆開他。有白家的人保護我,即使我殺了他白家的人也能救我。冷冷的看着孔玉龍,孔玉龍掙扎的越來越激烈。
人被勒死前是最痛苦的,在他被我勒死之前他的肺會猶如爆炸一般難受。在他快要死的那一刻,他肺上的毛細血管全會爆裂。當他的毛細血管爆裂之後,他會很舒服的死去。臨死前,他會想到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孔玉龍掙扎的越來越激烈,在他掙扎的最激烈的時候離死也不遠了。他身邊不遠處那個腐爛的死兔子正靜靜躺在地上,是他的矯情害死了他自己。
孔玉龍出身富貴人家,自小他就在光環下長大。即使他不是孔家的嫡系親屬他仍然是個富家大少爺,如果說我們有差距的話,那就是我能吃苦不怕髒他不行。
快要死了,孔玉龍就快死了。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活下來,老子要活下來!
孔玉龍的雙眼已經充血並逐漸翻白,我的雙眼也因爲用力變的猩紅。眼看着我就要將孔玉龍勒死的時候啪的一聲草繩斷了,因爲巨大慣性我摔出去四五米。
突然得到新鮮空氣,孔玉龍躺在地上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在我勒他的過程我臉上和耳朵被他抓出好幾道子,跟他高強度的對戰我也累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另一邊,鷂子一直被王羣攔着無法找人。因爲跑不了,鷂子只好幫白起打王羣。我和孔玉龍躺在地上休息,他們那邊的大戰正如火如荼。
看孔玉龍差點被我勒死,王羣並不關心他的死活。王羣練的是外家功夫身子和拳腳極硬,他講究的是剛猛的套路。白起和鷂子的拳頭砸在他身上他沒感覺,但是他一拳砸在白起和鷂子身上白起和鷂子卻受不了。
白起還好一點,他仗着技巧跟王羣打併沒吃多少虧。但是鷂子不行,鷂子這段日子只和白起學了點粗淺功夫算不上高手。砰的一腳鷂子被王羣踹出去兩三米,倒在地上的鷂子捂着胸口痛苦的吐了一口血。
看鷂子受傷,白起一聲巨吼和王羣再次互打一拳。這一拳兩個人用的力氣都很大,白起退後兩三步吐出了一口血,王羣退後了兩三步也吐出了一口血。
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王羣吃驚的問白起,“你練過內功?”
“呵呵。”眼中帶着寒冷,打架時的白起和平時判若兩人。
白起的力氣很大,他的爆發力幾乎能跟天生神力的剛子一拼。練武講究的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如果白起不練內功的話他的力氣也不可能那麼大。
正在王羣和白起說話時,鷂子一把抓起地上的鐮刀掰斷了鐮刀腦袋朝王羣衝了上去。鷂子不擅長用武器他只會用匕首,掰掉鐮刀彎彎的腦袋鐮刀的刀刃就如一把匕首一般。
鷂子雖然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炫耀但我知道他是驕傲的,爲了面子鷂子可以付出一切。鐮刀腦袋整個刀身都是刀刃,抓着鐮刀的刀刃鷂子自己的手也被鐮刀刀刃割的鮮血淋漓。這麼抓着鐮刀的刀刃傷王羣更容易一些,爲了幹掉王羣鷂子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看鷂子握着鐮刀腦袋衝來,白起眼中寒光一閃忙向王羣衝去想抱住王羣。王羣身手不比白起弱他怎麼可能被白起輕易抓住,和白起互相用了幾招擒拿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抓住誰。就在鷂子衝過來的時候王羣側眼盯着鷂子,只要鷂子出刀捅他他能靈巧的躲過鷂子攻擊。
噗!!!
當鷂子衝向王羣的時候他並沒有直接動手,他則是一口將剛纔被王羣打出的鮮血全部噴在王羣臉上。被鮮血迷住了眼睛,王羣的眼睛一下看不到東西了。趁王羣閉上眼睛的一刻,鷂子的鐮刀狠狠扎進王羣肚子。
“啊!”隨着王羣淒厲的一聲大吼,鷂子和白起全都被王羣打的退後幾步跌倒。一把拔出肚子中的鐮刀,王羣憤怒的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
王羣想殺了鷂子,但是他越動肚子上的血流的越多。臉色蒼白,藍色的棉襖被鮮血染溼,王羣只能捂着肚子站在那憤怒的看着鷂子。一把將鐮刀腦袋狠狠扔進鷂子身邊的泥土裡,王羣指着鷂子說,“我,一定會殺了你!”
“呵呵,我等着。”雖然鷂子和王羣的實力還差的太遠,但是鷂子根本不怕他。
憑着一股狠勁,鷂子竟然放倒了一個頂級高手。鷂子人如其名,他就像鳥類中鷂子一樣出手又快有狠。
在鷂子出刀捅王羣的時候吐出了一大口血,事後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在納悶鷂子怎麼就能吐出那麼多血。找鷂子問了這個問題,看着我鷂子紅着臉笑了笑,“我又打了自己一拳。”
“你牛比!”聽了鷂子的話,我震驚的半天才說出這一句話。
打完了,守在外圍的獄警們也來了。我們打架的時候獄警並不知道我們在打架,獄警趕來是其他看到我們打架的犯人通知趕過來的。監獄裡死人是大事,去年因爲小柳自殺監獄很多指標都減了一半。我們幾個老大打架別的犯人不敢管,但是如果打出人命別的犯人就不得不管了。畢竟大家蹲的是苦窯,大家都想早點出獄回家和親人團聚。
一場大戰,孔玉龍和王羣雙雙被我們打傷。兩個人雖然沒死,但是他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在這場大戰我和鷂子下手最狠,我們兩個人也成爲監獄處罰的目標。
我們是黑戶,加刑什麼的對我們沒用。對於我和鷂子,監獄給了我們兩個人最高的懲罰,小黑屋!
前面說過了,小黑屋是把一個人關在一個沒有陽光不足一米的小黑房子裡。在那裡你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光,在那裡人就彷彿被關在棺材裡一樣只能感受着死亡和孤獨的痛苦。
之前鷂子已經因爲險些被人打死關了七天小黑屋,這次鷂子因爲用兇器傷人被關了十天。凡是進過小黑屋的犯人們提到小黑屋無不色變,對他們來說小黑屋實在是對人最大的折磨。當鷂子聽說自己要被關十天小黑屋的時候連他也變的臉色煞白,可以想到關小黑屋是多麼的痛苦。
鷂子是十天,我是七天。被獄警帶到小黑屋門口,我被獄警一把推了進去。
哐啷一聲,我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