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山是相對比較好爬的, 因爲它面向東邊, 常年能有陽光的照射, 地面比較乾燥, 不容易側滑, 我們就從這裡上去吧。” 馬大媽說。
“好。” 林沐說。
於是馬大媽和林沐把水綁在腰間, 一手拿着小刀, 慢慢的開始向上爬去。
“小心, 這塊石頭不要踩, 這種石頭表面很多窟窿, 裡面很有可能是空心的。” 馬大媽說。
於是林沐又越過那塊石頭繼續向上爬去。
“哎呀...” 林沐的前面突然滾落了一堆沙石, 而馬大媽因爲不小心踩空了, 她緊緊的抓住一塊突出的小石頭, 眼看就要往下掉, 於是林沐努力的, 慢慢的向上爬去, 試探着抓着一塊岩石, 確認它是堅固的後, 繼續向上爬去, 然後慢慢的觸摸到馬大媽的腳, 一邊蹬着腳下的岩石, 一邊用力的把馬大媽的腳拖到了另一塊石頭上。
“小心...好...好了...” 馬大媽一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用着力一邊又擔心的看着林沐。
“好, 我們繼續吧。” 林沐迅速的擦了擦快流到眼睛裡的汗珠, 一邊繼續向上爬去。
“先喝點水吧...” 馬大媽說。
於是林沐在一塊大石頭上踩實了, 從腰間把水拿了出來, 骨碌骨碌的喝了幾口, 又遞給了馬大媽, 馬大媽接過, 喝了幾口又遞給了林沐, 說, “快到半山腰了, 堅持着...”
“太陽正在升起來了...” 林沐看了看慢慢撒進樹立裡的陽光。
“我們要加快點步伐, 等太陽完全升起, 就不容易發現雪蓮了, 因爲它長在背太陽的地方, 通常是太陽升到一半的時候才能才一些洞縫裡看到雪蓮的影子。”
“好, 一定要在太陽完全升起之前到達山頂。”
於是林沐和馬大媽繼續咬着牙, 努力的向上爬去, 而這時, 他們的手上和腳上都已經被一些野草和石頭颳得流出了血。
“林沐...” 馬大媽大聲的叫着。
林沐突然腳一滑, 整個人迅速的滑了下去, 林沐已經顧不上身體被擦傷了多少, 他一邊掉的過程中, 努力的用手和腳試圖找到支撐的地方, 於是他使勁的不讓身體拋出去, 而是雙手緊緊的順着山上的石頭一直摩擦下來, 這時, 他身體上的傷已經幾乎佈滿了全身。
最後, 他終於踩到了一塊堅實的石頭, 停了下來。 他喘了一口氣, 顧不上身上的傷痕, 又繼續想上爬去。
”林沐, 你感覺怎樣?” 馬大媽焦急的看着林沐。
“沒事, 繼續...” 林沐大聲的喊着。
於是, 他們繼續一蹬一踩的繼續向山頂爬去。
“快了, 還差一點我們就到了。” 說完, 林沐腳一蹬終於站在了山頂上, 他俯下腰, 伸出手, 腳釦着另一邊的岩石, 用力把馬大媽拉了上來。
馬大媽一步誇向了山頂, “看來真的老了...” 馬大媽笑着說。
“別說你, 我都快不行了。” 林沐氣喘吁吁的說。
“我這還有水, 喝口水吧。” 馬大媽拿出腰間的水壺遞給了林沐, “我去看看張掌櫃說的雪蓮長在哪裡了。”
林沐喝了一口水, 接着, 跟了過去。
“這山上我看除了石頭就是草, 我怎麼連一朵花都沒看見呢?” 馬大媽說。
“馬大媽, 其實我連雪蓮長什麼樣子, 我都不知道, 這雪蓮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林沐一邊跟着馬大媽一邊問。
“這雪蓮花, 頂部的形狀就像一朵蓮花, 它也是因此而得名, 它大約高15-35釐米, 最上部呢就是葉苞葉狀, 淡黃色, 邊緣還有一些尖尖的齒...不過採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爲它生長在高山雪線的巖縫, 石壁和冰磺礫石灘裡, 所以我們就重點找找這些地方...” 馬大媽說。
“聽着就很好奇, 真想見見它的廬山真面目...” 林沐一邊找着一邊說。
“我們背對着太陽的山面去看看...” 馬大媽說, “其實平時它並不難發現, 可是這山上常年積雪, 最近天氣下降, 怕是被雪冰雹什麼的覆蓋着, 所以太陽升到一半的時候, 由於陽光這時被山擋住, 這時的山是最亮的...你看看那邊, 我找找這邊...”
於是馬大媽和林沐分頭在山上認真的找着。
“林沐...” 過了不一會兒, 馬大媽一邊向林沐招手一邊驚訝的喊着。
林沐馬上跑了過去, “怎麼了? 找到了嗎?”
“這可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枉費我們走了一整天的路, 住了一晚冰冷的山腳, 你看...” 馬大媽指着不遠處孤傲獨立的一朵白色的花。
“那就是雪連嗎?” 林沐興奮的問。
“嗯...它就是我們要找的雪蓮, 張掌櫃真沒騙我們阿, 哈哈...”
林沐慢慢的走了過去, “好美...孤冷, 柔和, 雪白, 清新無染, 我對它真有點一見鍾情了。” 林沐彎着腰細細的觀察着那朵美麗的雪蓮花。
“嗯, 大概除了天山的雪蓮, 這裡的雪蓮應該是最美的了, 這一帶風水孕育出來的, 也不會不好到哪裡去。”
“那天山的雪蓮是最美的嗎, 是長什麼樣子的?” 林沐好奇的問。
“也就差不多, 只不過更白一些, 長得也更茂盛一些...好了, 時辰
也不早了, 我們把它摘了就要趕緊回程了...” 馬大媽一邊摘着一邊把雪蓮連根拔了起來, 然後說, “不是我想把你連根拔起的, 但我們路途遙遠, 怕這樣是保存你最好的方式了。”
“那我們下山吧... 這下山比上山好走的多, 你先走, 我墊後...” 馬大媽說。
“行...你也小心點...” 說着, 林沐和馬大媽便下山準備回程。
他們拿着雪蓮, 連夜馬不停蹄的從寒山趕了回去。
“誰啊?” 掌櫃走下牀, 披了件風衣, 急忙的走出了房間, “誰啊, 這到底是誰啊, 大半夜的, 真是撞鬼了...” 掌櫃一邊走一邊唸叨着。
門外沒有迴應, 可是敲門聲卻越來越大了。
“這到底是誰, 來了來了, 別敲了...” 馬大媽趕緊走了過去, 迅速的開了門, 定了定神, “是...你...”
“對, 就是我們, 我們回來了。” 馬大媽輕聲的說。
“你...你們...真的是你們...你們總算回來了....” 掌櫃驚喜的看着他們, “來, 快進來, 都沒吃上飯吧...”
“嘿, 還哪顧得上吃飯, 估計我們一休息, 就得三天三夜, 所以我們就乾脆直接回來了, 主要是我們太想念您的雞腿了, 一路上, 我和林沐就是靠想着這個一直挺回來的。”
“哎唷, 我早是應該給你們多備幾個, 就不用餓成這個樣子了, 快去換身衣服, 洗個澡, 我去給你們準備吃的。”
“想到這個, 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林沐摸了摸咕咕作響的肚子。
“好, 那我們先去換身衣服。” 馬大媽說。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馬大媽對林沐說。
“我隨時可以。” 林沐說。
“小夥子還挺強壯的阿, 那今晚休息一晚, 我們明天出發, 怎麼樣?”
林沐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個堅定又模糊的 “任務”。
吃完一頓豐盛的晚餐, 在客棧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 他們整理還裝備, 備好了馬車, 準備出發。
“你們路上小心, 如果遇到什麼不能抵抗的, 就回來吧, 別硬撐。 對了, 這裡是一些乾糧, 路上吃。” 掌櫃遞給了林沐一袋包子。
“謝謝...” 說完, 林沐和馬大媽走向前抱了抱掌櫃。
“多謝這幾天的照顧, 等我們好消息吧。” 馬大媽說。
“雪蓮都帶了吧, 到時候見了龍爺, 記得好好說話, 我前幾天去幫你們打過招呼了, 他知道你們這幾天會去, 我看得出他對這雪蓮真的是垂涎三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