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梯的時候,不知道是地板剛拖過太溼滑,還是蘇媚的高跟鞋跟太高,反正她忽然哎喲一聲,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就往樓下摔去。
我的天,萬一給磕到腦袋,小命都要交待。
我當時就慌了,猛的發力想她拉住。
可是蘇媚屬於那種豐腴型的體態,也有一百多斤重,我是抓住了她的衣襟,可也被她的重量帶倒。
我倆摟抱在一起,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那些考研資料也嘩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咚!
蘇媚沒事了,可我的頭卻撞到了牆上,額頭上立即高高腫起,全身到處都痛。畢竟,剛纔在下面的是我,所有的壓力都落到我身上。
“林棟,你怎麼了?”蘇媚掙扎着從我身上爬起來,臉色有些凝重。
我說,“頭很暈,象是被人砸了一錘子。”
“你能站起來嗎,咱們去醫務室看一看。”蘇媚急了。
我嘗試了一下,似乎勉強可以。
只是,我心中一動,決定不那麼幹。
所以我假裝呻吟了幾聲,跟蘇媚說好象全身散架了。
蘇媚二話不說,轉過背來,說要揹我去醫務室。
爲了方便走路,她甚至把高跟鞋的兩個跟敲斷。這鞋子可是牌子貨,不知道是不是項飛給她買的,我上次在五星商廈看到,似乎要上千塊錢。
我說,“媚姐,別費這個勁了,你比我瘦那麼多,揹我不嫌吃力嗎?”
蘇媚說,“少廢話,你就說上不上來吧。”
一個大美女求我上,我肯定不能慫啊。
“上!”我雖然身上還有點痛,卻偷着樂。
蘇媚就把我背起來,慢慢的下樓。
我的雙手無力的垂在她胸前,隨着她的動作而晃動,這感覺,嘿嘿嘿。
我把頭伏在她肩上,其實,目光偷偷往前瞄,順着蘇媚的領口往裡瞄。
雪白,丰韻。
這事業線深的,太平洋艦隊來了都得全軍覆沒啊。
看着看着,帳蓬又支了起來。
可能蘇媚覺得事情緊急,就懶得跟我計較這些細節,仍舊埋着頭往前走。
現在接近中午一點,太陽又毒辣,師生們都在午休,整個校園裡幾乎沒什麼人。
走了不到三分鐘,蘇媚就額上見汗,停下來歇了歇。
我說,“媚姐,讓我下來吧,看把你給累的。”
蘇媚說,“不礙事,我就當是往家裡馱糧食了。”
尼瑪……我無語極了。
既然她這麼堅持,我索性就享受一下。
只是一路這麼磨啊磨,蹭啊蹭,我差點沒把持住,小夥伴都快給整吐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醫務室,白髮校醫用故事會蒙着臉,在那裡呼呼大睡。
我照了照鏡子,發現額頭上有個大包,樣子也狼狽極了,就跟西遊記裡的銀角大王似的。
“薛醫師,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這位同學,他從樓上摔下來了,該不會有什麼事吧。”蘇媚顧不上疲勞,急忙催促校醫。
校醫被吵醒了,樣子很是不爽,初略的給我看了看,又捏了捏我身上的骨頭,說沒什麼事,如果怕腦震盪的話,可以去社區醫院拍片子。
“林棟,你覺得怎麼樣,好點了麼?要不要去社區醫院?”蘇媚又問我。
“不用那麼麻煩。只是頭還有點痛,想嘔吐,先給我來兩包頭痛散吧。”我說。
校醫巴不得馬上把我們攆走,塞給我十包頭痛散,還給我的額頭上擦了點跌打藥水,就說ok了。
這坑爹貨,我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破地方。
在樹蔭下坐了一陣子,我總算是緩過勁來,不用蘇媚再背了。
見我的樣子有些蔫,蘇媚主動說,下午替我請假。
我是耗子跌進米缸裡,求之不得,暗爽了蠻久。
蘇媚電話叫了輛出租車進來,讓司機幫着搬那些考研資料,我就搭了順風車去她家玩。
到了她的香閨,我耍賴皮,故意往她牀上一躺。
蘇媚微微皺眉,居然沒喊我起來。可能她也覺得最近虧欠我太多,就懶得跟我計較了。
既然她這個樣子,我就光明正大,擺了個太字,霸佔了牀鋪的大部分面積。
蘇媚就懶得理我,把空調開了,自顧自的在那裡翻書,認真的做筆記。
我就逗她,“媚姐,你念書的時候,一定是學霸吧。”
蘇媚頭也沒擡,“那不是廢話嗎?我可是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
“哇,這麼厲害。”我很羨慕,“如果我象你那麼聰明就好了。”
蘇媚笑了笑,“其實啊,林棟你挺滑頭的。如果把用在其他方面的小心思,全部用來學習的話,你至少也是全班前五。”
被她這麼一說,我就有點臉紅。確實,我被雜七雜八的事情分心太多了。
跟她聊了幾句,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感覺也就是從樓梯摔下來後,我倆的關係改善了不少。
如此說來,付出這點小代價,還是值得的。
我用空調被蒙着臉,想閉上眼睛睡幾分鐘。誰料到,這一睡就是近一個鐘頭。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兩點半了。
蘇媚下午沒有課,去不去都無所謂,所以也沒挪窩。只是,她好象也困了,用手支着額頭在那裡打盹。
睡着的她,憑添了一種恬靜的美,再加上五官精緻無瑕,我覺得,她可以秒殺娛樂圈裡無數的女神。
還是美女在民間啊。
看得有些心動,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邊,嘟起嘴巴,在她額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可能她沒睡得太死,竟被驚醒了。
擡眼望了望我,蘇媚很無語,“林棟,你是不是暗戀我。”
我說,“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讓我早出生幾年,什麼程施,張熙文,項飛,統統沒他們什麼事了。”
蘇媚一下給逗樂了,“你就那麼有信心。”
我呵呵了兩聲,用手捂着額頭,“啊,媚姐,我感覺頭好痛,還有點缺氧。你給我做人工呼吸吧。”
蘇媚撲哧一下,笑得直不起腰,“你這臭小子,演技也太浮誇了吧。”
我往牀上一躺,“沒有人工呼吸,我不起來了。”
“那你躺個夠,我睡客廳。”蘇媚倒是挺乾脆。
“……”我無語了。
在蘇媚家耗了一個下午,我算是休息夠了。
五點鐘,果果提着大包小包的回來,還留我吃飯。她的手藝挺不錯,比食堂的飯菜美味多了,我一不小心,就吃得肚皮溜圓。
吃完飯,我實在沒借口繼續呆下去,索性就跟兩位美女告別。
回到學校的時候,男生樓下居然停了輛白色的牧馬人。
有個長髮白衣男,正靠在車子邊,拿着一把英吉沙小刀修剪指甲。他的動作很細緻,很有耐心,人來人往的居然都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怔了怔,居然是趙雪她哥趙山河。他來幹什麼?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索性就不理會,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喂,你等一下。”趙山河終於擡起頭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說,“你跟我說話?”
“對,就是你,”趙山河手裡把玩着小刀,“我記得,最近你一直糾纏我妹妹是吧。”
我皺了皺眉,“你大概弄錯了,我沒糾纏趙雪,她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也願意陪她玩,僅此而已。”
“很好,”趙山河微微頜首,語氣冷如萬載寒冰,“以後你跟趙雪保持距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爲什麼?”我咬了咬牙。
“沒有爲什麼,我不想把妹妹交到一個混子手裡。”趙山河收起了英吉沙小刀。
我一字一頓的說,“如果我不肯呢。”
趙山河笑了,是那種很僵硬,很冷酷的笑,“那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