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不是正人君子,卻也沒有無恥到極點,
所以,是否趁機佔張晴晴的便宜,確實讓我挺爲難,
再加上,我還是她的師傅,整天看直播就算了,動手動腳的不合適,
我坐在牀頭,死死的盯着張晴晴,心中天人交戰,
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張晴晴的呼吸平穩了一些,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師傅,我這是在哪,”張晴晴眼眸迷離,輕啓朱脣,
“俱樂部啊,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我說,
其實,這會兒我心跳如搗,
尼瑪,還好沒有對她那啥,否則還不得尷尬到死,
“嗯,師傅對我最好了,”張晴晴勉強的笑了笑,
我拿了杯水給她喝,
喝完之後,張晴晴漸漸的來了精神,讓我幫她把手機拿來,
她劃開屏幕一看,立即就發現了好幾條懺悔的短信,全是龔總監發來的,內容來來去去就是那些,說自己只是一時衝動,求張晴晴高擡貴手放過他,還賭咒發誓,絕不會有下次了,
“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辦,”張晴晴讓我替她拿主意,
我說,“既然你不願聲張,那就把他約出來私了,”
“可是,我不想再見到那個噁心的傢伙,只是看一眼,晚上都會做惡夢,”張晴晴挺不樂意,
我笑了,“沒事,我給你一個地址,讓那個白胖子在天亮之前過去,自然會有人招呼他,教他做人的道理,”
張晴晴有些擔憂,“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會有事吧,”
我說,“你都忘了嗎,你有一個鐵桿粉絲組成的後援會,會長是個哨牙哥,待會我跟他打聲招呼,他肯定樂意替你修理龔總監,這種人,絕不可以輕易放過,”
張晴晴猶豫再三,也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安排完這一切之後,我又去廚房找來一些葡式蛋撻和一杯熱牛奶,給張晴晴當宵夜,
她在應酬的時候,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到了半夜已然餓壞了,
只不過,她的食量實在是少,蛋撻都沒吃完,就說吃撐了,
“師傅,還是謝謝你救了我,還這麼照顧我,”張晴晴一邊用紙巾擦嘴,一邊感激的說,
我笑了笑,“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叫我一聲師傅,我肯定要罩着你,”
張晴晴頗有些感嘆道,“象我這樣的弱女子,孤零零的在職場上拼搏,實在是太困難了,幾乎每個接近我的男人,不管他們如何殷勤,如何花樣百出的討好我,最後的目的,就是想佔有我,哄我上牀,”
“沒辦法,誰讓你長得那麼漂亮呢,”我攤了攤手,“如果晴晴你長得象我這麼安全,絕對高枕無憂,”
張晴晴笑了笑,“也只有師傅例外,真心誠意的想幫我,對我沒有絲毫企圖,”
我已經尷尬得不行,硬着頭皮說,“其實呢,我從小就立志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有益於人民的人,”
張晴晴樂壞了,“就喜歡你這樣一本正經的說笑話,”
“晴晴,其實我很喜歡你,”我涎着臉說,
張晴晴點了點頭,“不奇怪,我們臺裡曾經做過調查,說全市有三成的男性喜歡我,我都已經習慣了,話說,師傅你喜歡我哪裡,”
我嚥了咽口水,跳上牀鋪,跟張晴晴並排坐着,“哪裡都喜歡,我喜歡你播新聞時,輕輕的將頭髮撩到耳後,喜歡你穿着素色的連衣裙,嫋嫋婷婷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喜歡你眯着眼睛,對着鏡頭安靜的笑,喜歡你愛心氾濫,到處去幫助弱者,喜歡你說話的聲音,又甜又溫柔,象是陽光灑進了心窩裡,又象是嘴裡含着蜜糖,多讓人陶醉,”
“真的嗎,我有那麼好,我怎麼自己都沒發現,”張晴晴眨巴着眼睛,很驚訝,
我認真的說,“當然是真的,以前我曾經想,如果誰能擁有晴晴姐,肯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做夢都要笑醒,”
“師傅你真會說話,真會討女孩子歡心,”張晴晴說,“再加上,你又那麼有錢,身手還是一等一的強,哇,簡直是極品金龜婿呢,”
“是嗎,你是否對師傅有那麼一點點心動,”我故意逗她,
張晴晴又樂了,“講真的,如果我年輕幾歲,我肯定倒追師傅,”
“別嘛,你現在也不老,好象才二十五歲,正是女人的黃金歲月,”我說,
“老嘍,”張晴晴有些無奈,“大學畢業後,我就一直忙於事業,錯過了好幾個優秀的男神,結果一直單身到現在,”
“唉,造化弄人啊,”我說,“放心吧,你的意中人,會踩着七彩祥雲來接你的,”
“哈哈哈,”張晴晴捂着嘴偷笑,“我又不是紫霞仙子,不敢有那麼高的要求,對我好,會疼我,顧家的,也就差不多了,”
我正色道,“晴晴,我覺得你說的這些優秀品質,跟我完全匹配,你就不多考慮一會兒,”
“別撩我了,我會受不了的,”張晴晴有些羞澀,拿空調被蓋住了頭,
我看了看時間,夜色已深,索性又跟張晴晴閒扯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中,我倆都睏倦之極,竟然在同一張牀上睡着了,
更稀罕的是,習慣早起練功的我,居然一覺睡到了七點鐘,
等我醒來,張晴晴已經走了,只是在窗頭的梳妝檯上,留下了一張字條,
“好羞澀啊,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跟男人睡,居然是和師傅,”張晴晴寫道,“不過,師傅果然經得起考驗,人品槓槓的,我先去上班了,龔總那件事,我會設法處置的,再次感謝我的小師傅,”
字條的右下角,留了一個鮮紅的脣印,
看完字條,我心裡也有些感慨,
看來,我最近消耗實在太大,跟大美人同牀共枕,居然也沒有太強烈的想法,
必須要消停一陣,好好的溫補和調養了,
一邊開車,我一邊吃早餐,
終於在上課之前,趕到了學校,
我剛剛落座,同桌小叮噹就迫不急待的跟我說話,
“棟少,昨晚你們收拾了江離,”小叮噹問我,
這種事,我哪能承認,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小叮噹又道,“早上的新聞都說了,江離好慘啊,”
我哦了一聲,“估計他平時得罪人太多,沒結下什麼善緣,下場悽慘是很正常的,”
小叮噹特別好奇,“你就不想知道細節,”
“不想,我喜歡看有正能量的新聞,”我說,
可是小叮噹已經把手機屏幕遞到我眼前,我想不看都不行,
新聞標題上寫着,“奇葩,花季少年酒後失態,竟然在步行街果奔,”
配的幾張圖,雖然打了碼,像素也不怎麼高,卻可以清楚的認清,那個用啃德雞全家桶遮住丁丁,在衆目睽睽下瘋狂奔跑的少年,正好就是江離,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昨晚,在“大可以”酒樓,席鍾義那些人被教訓後,無奈之下,只好設法將江離誆了出來,
這個二中扛把子,應該是被蒙着頭,暴揍一頓,又被灌了點工業酒精勾兌的劣質酒,然後車子就送他到了市裡人潮最密集的地方,後來的事情就上了新聞,
那個時候,我還在江邊抽着煙,當然沒有親眼目睹,
估計,這下子江離沒臉見人了,
正如我所料,
下課的時候,我找人打聽了一下,
江離沒來上課,
席鍾義那些人,也是一個也沒來,他們一個個都被揍成了豬頭,哪有臉出來見人,
這下子,學校裡風平浪靜,讓我感覺很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