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擺擺手：“笨。”
“啥？哥我這些日子，可是拼命的忽悠他倆，說跟你混纔有前途，你這麼說我多難受啊！”瘦猴惱了，唉聲嘆氣的。
但我跟瘦猴熟得快能穿同一條褲子了，我也沒安撫他，就乾脆告訴他原因：“孫龍孫虎，他們又不蠢。能帶一幫子兄弟，還能服衆的，絕對都是正兒八經的人物！你覺得靠三言兩語，吃一頓飯，就能讓他們納頭就拜？甭做夢了。”
瘦猴訕訕閉嘴。
我嘆了口氣：“我們也很弱啊，你瞧，你，我，黃仔，花衫飛，啤酒華，我們就五個人。孫龍孫虎既然有一幫子兄弟，你說到時候誰主誰從啊？”
瘦猴一拍大腿：“肯定迪哥你是老大啊！那還用說！”
黃仔瞪他一眼，也覺得這事兒不妥，得從長計議：“瘦猴你想得太美了，到時候他們想反客爲主呢？咱們人少，話語權就小。再說，一定能讓孫龍孫虎知道，咱們跟樑濤老大不太對付，你說他們幫誰？”
啤酒華也挺贊成的，他點點頭，“我尋思着吧，孫家兄弟倆，未必是衝着咱們來的。說不定他是想加入樑濤的手下，纔跟瘦猴接觸的。這碼子事，咱們不能急啊，爲穩妥起見，我覺得先緩緩好。”
“所以說嘛，我們需要時間摸摸他們的底。他們也肯定得瞧瞧咱們的情況。”我覺得瘦猴想的太天真，就我這的情況，有個屁的吸引力？孫龍孫虎除非眼瞎，肯定瞧不上我。更別說，我們將來得跟樑濤對着幹，那簡直就跟找死沒兩樣，他倆會蠢到押寶到我身上？
我覺得懸。算了，我本來就沒報啥希望，所以不覺得失落，就嘻嘻哈哈的拉着瘦猴，出去找了家大排檔，給他去去晦氣。
“瘦猴，一進宮的滋味咋樣？派出所裡，有啥勁爆刺激的事兒啊？你被人爆菊了沒？”我給他倒滿啤酒，擠眉弄眼的問。
其他兄弟也都起鬨，笑成一片。
瘦猴沒好氣的
衝我們吹鬍子瞪眼：“瞎咧咧啥！我在派出所裡混得不錯，在我們那個囚室，那起碼也是……四哥！”
“哎喲不錯啊。”黃仔笑了，給我們解釋，“咱們市的派出所一個囚室六個人。”
花衫飛天天打架，可以說是派出所常客了，比一些警察都熟那地方，他又補充：“經常還不滿員，哈哈！這個四哥吧，說不定是倒數第一，最強也是倒數第三。”
我噗嗤笑了，樂得肚子疼，把瘦猴窘得要死，只能哼哼唧唧的喝悶酒。
酒過三巡。
瘦猴忽然就鬼鬼祟祟的壓低嗓門，對我和他們仨說：“有件事，我是從囚室老大那裡竊聽到的，跟樑濤有關。”
我一怔，眯眼等他說話。
“快說。”花衫飛催促，他性子急，受不了賣關子。
“樑濤私底下，跟監獄裡的一個大佬叫‘老魔’的關係特好。老魔販毒，給緝毒警察抓住，判了個無期徒刑，從那往後他就是監獄裡的老大哥，經常介紹些兄弟給樑濤。這批人，樑濤可從來沒顯露出來啊！我估計着，樑濤藏着一批人呢，當初跟光頭佬火拼時，他肯定沒捨得上主力，拿咱們當炮灰耗光頭佬呢！”
我嘆口氣，“這事吧，我們已經知道了。”
“啥？”
“就在那家樑濤白手起家的KTV，他有一大幫子狠角色呢。現在我們都在那裡幹內保。”花衫飛鬱悶的說。我是副內保隊長，他們就乾脆變成內保了，月月拿點破工資，雖說錢也不少，日子挺安逸，但他們都嫌沒意思。
瘦猴鬱悶的嚼兩口燉雞腿，一臉的惱火：“我辛辛苦苦找的情報，一毛線都不值，靠！”
“那倒不是。”我一口乾掉瓶啤酒，忽然想通一件事，“既然瘦猴都能輕易打聽到，李純生沒道理不知道啊。你們想想，李純生入獄好多年，在裡面呼風喚雨的，既然對這個叫‘老魔’的在幫樑濤拉人，他能不知道？”
黃仔
他們仨都說是。
瘦猴也同意我的觀點。
“這麼說，樑濤自以爲是的藏了一批人，但李純生卻早就知道了？”瘦猴驚歎的說，“但李純生還是要跟樑濤火拼，他根本沒把那批人當一回事啊。”
花衫飛驚歎：“看來，樑濤怕是要輸啊。李純生肯定也有藏着的王牌，絕對比樑濤厲害。現在想想，李純生既然招攬老大你，你幹嘛不考慮考慮？”
我尋思了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
“都是一幫老奸巨猾的混蛋，咱們也甭多猜。誰贏誰輸，還沒個準呢。”我覺得李純生贏面大，但樑濤又不是那種束手就斃的人，他肯定會拼死反擊的。不過，誰贏誰輸關我屁事呢？大不了，我就繼續去上課唄。
吃飽喝足。
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瘦猴興奮的找陸婷婷去了。
我想回家跟嬌嬌煲電話粥，但沒多久，我卻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接到了阿華的電話，他氣急敗壞，衝我發火：“快來張牙舞爪的，你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扛！”說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特別不爽。
我還沒問具體啥事，阿華已經是掛斷手機。
我回撥，阿華直接拒絕接聽。
“靠，啥事兒？”我本能的覺得要糟了，因爲阿華畢竟是樑濤的馬仔，跟他混了一些日子，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所以對一般的事，阿華不可能那麼失態。所以……絕對是件大事！
我也顧不得瞎猜，火急火燎的打出租車，回到KTV，接着就見到一張熟面孔，也搞懂了爲啥阿華指名道姓讓我回去。
“孫天一！”我咬牙切齒的瞪着眼前的公子哥。
他對嬌嬌一直有念想，所以才天天整我，就是想讓我滾蛋，好獨霸嬌嬌。
“聽說你在這家張牙舞爪KTV打工，我特意來照顧你的生意。怎麼，不歡迎啊？”孫天一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冷笑着瞪我，身旁跟着些狐朋狗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