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茜!”
武修急忙伸手,想要拉開趙茜,可匕首距離趙茜越來越近,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徑直撲倒了李凱。
“江天!”
“天哥!”
衆人看着倒地的江天和李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事。”江天咬牙說道,然後從李凱身上起來。
“天哥!”
武修他們一下子就慌了,只見江天的側腰上,一道鮮紅的口子。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江天的衣服上全是血,有些慎人。江天雙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有些站立不穩。
“江天!”趙茜第一個反應過來,她連忙上前扶住江天。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反應了幾秒後,馬上開始有人跑了。畢竟現在動刀子了,而且還是在校園內。他們都還是學生,不少人這次過來是湊個人數,打個便宜架。他們沒見過這種場面,害怕倒也正常。
“你他媽瘋了嗎?”高祥一巴掌打在李凱臉上,衝李凱怒吼道:“這是在學校,你個瘋子。現在開始,咱倆互不相欠。”
高祥大手一揮,帶着自己的人轉身跑了。
“去你媽的李凱,老子弄死你。”李託用鋼管指着李凱,衝他走了過來。
李凱愣了下,他是剛纔被打紅眼了。本來要刺武修,沒想到趙茜突然出現在武修身前。他當時收手已經來不及了,所幸江天突然出現,將他撲倒。
畢竟對他而言,刺傷女生,是件很沒面子的事。
李凱現在依舊還有點懵,他手裡還握着匕首,匕首上的鮮血格外的刺眼。他看着朝自己走來的李託和正往起爬的馮飛、郝運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接着轉身就跑了。
同時武修也反應過來了,他點了根菸,放到靠趙茜站着的江天嘴裡,關切道:“還挺得住嗎?”
“小傷。”江天笑道,伸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武修點點頭,說道:“好!堅持住,哥帶你去醫院。還有,多虧你了。”
武修從趙茜手裡接過江天,將他背在身上,直接往外跑。
江天轉過頭,衝緊隨其後的趙茜笑道:“放心吧!一點小傷,不礙事。”
趙茜眼眶紅紅的,看得出來,她在極力的剋制。
此刻武修他們也顧不了太多,幾人火速跑到校門口。門衛看到這情況愣了下,也沒墨跡,當即打開了校門。
武修他們跑到校門口,趙茜直接跑到馬路中央,伸開雙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武修打開車門,將江天放到車上,自己坐在一邊,他衝司機喊道:“快點師傅,醫院。”
同時趙茜已經上了副駕駛,李託三人從後面也上了輛出租車。
司機回頭看了眼江天,立刻發動車子直奔醫院。
鳳城第一人民醫院,這是離一中最近的醫院。
急救室外面,趙茜和李託站在門外,滿臉擔憂的神情。馮飛和郝運來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也是一臉着急。武修蹲在門口,一臉冷漠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感**彩。
“你沒事吧?”趙茜盯着武修看了會,發現他臉上表情異常,她感覺此刻的武修有點陌生。
“我沒事。”武修說道。
“你現在狀態不對。”
武修擡頭,看到趙茜關懷的神情,臉上終於擠出一點笑容,不過還是很生硬。
他努力調整着自己的表情,希望不讓趙茜擔心。可又想到趙茜那麼聰明,自己騙不了她。他嘆了口氣,說道:“只要天哥沒事,那其他的都好說。”
“他一定會沒事的。”趙茜說道。
武修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看着趙茜,一臉認真道:“你爲什麼那麼傻?你知不知道剛纔多危險?”
剛纔趙茜爲武修擋的那一下,真的嚇到武修了。這也是武修對江天說多虧他的主要原因。剛纔的事也徹底震撼了武修,他直到現在還心亂如麻。不知道爲什麼,他甚至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趙茜毫不在意道:“這有什麼傻不傻的,看到了,就做了,僅此而已。”
“下次不要這樣了。”武修對趙茜說道:“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
“你的意思是——”趙茜盯着武修,問道:“你還想有下次?”
“不,不會有下次。”武修趕緊搖搖頭否認道。
噠、噠、噠……
走廊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來。他表情堅毅,給人的感覺很有氣勢。他就是一中的副校長郗志懷,武修在開學典禮和每週一的晨會上常看到他。
雖說他是副的,可由於正校長即將退休,又對他很看中。因此現在一中很多事,都是他在拿主意。
而此時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四個人,武修只認識兩個,左邊的吊扇楊汕和右邊的滅絕刑寧寧。
“郗校長,其實您不用親自來的。這邊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及時告訴您。”
楊汕彎着腰,低着頭,邊走邊說道:“況且刑老師也在這,她是10班的班主任,發生這種事,她難辭其咎,所以她也會盡心盡力。”
說着楊汕還很憤怒地瞪了眼刑寧寧,只是刑寧寧面無表情,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楊主任,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生的安危。”
“是是是,校長您說得對。您的話讓我醍醐灌頂,瞬間豁然開朗。您日理萬機,凡事還親力親爲,對學生又關懷備至,實在是我們全校師生的福氣啊!”
而急救室這邊,武修他們看到校長和老師都來了,武修和趙茜假裝沒看到;馮飛和郝運來趕緊在原地站好;李託在看到郗志懷時臉色一下就變了,他蹲了下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天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刑寧寧站在馮飛面前,一臉關心的表情問道。
“還在裡面急救呢!”
聽到馮飛的話,刑寧寧點了點頭。
郗志懷環顧四周,看到渾身埋汰的李託時,稍微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他便一臉關切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