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情況,能幫咱就幫一把,都是同學,”在我的心裡,真不想幫王樑,這傢伙上次做的太讓我寒心了,他竟然做僞證,想到這件事我就心寒,可是想想畢竟是自力更生的學生,況且也幫過我,所以,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們十幾個人,一個個痞痞噠噠的,往那一站,估計也很唬人,
“還有衛東,衛東也在裡面,”一個哥們說話了,
“別愣着了,過去看看,幫一把,六中的學生要團結,”聽說衛東也在裡面,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衛東可是對我有恩的,
“簫哥你不用管,我們幾個上就行了,我看了,都是做小生意的,成不了氣候,爭地盤的,”邱傑笑嘻嘻的說道,
要說打架,衛東跟王樑真不含糊,可是人家人多,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就點了點頭,邱傑帶着人就圍了過去,
這羣學生,都是些露頭青,雖然年紀不大,但一個個描龍畫虎的,猛一看挺唬人的,邱傑帶着幾個大個圍了過去;“什麼情況,是誰欺負六中的人了,簫哥在那邊沒看見麼,”
我心裡笑了,這小子真能扯,我也是白搭的主,現在胳膊受傷,只能歇着了,不過我那隻受傷的胳膊像是英雄的勳章一樣,跟王樑幹架的那幾個小子看我的眼神怯怯的,
“都他媽的滾蛋,我這隻胳膊昨晚剛廢了,不差再廢另一隻啊,”我說這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又冷又硬的,加上我身邊站了好幾個哥們,那幾個傢伙開始膽怯了,竟然嘟囔着離開了,
本來,可以狠狠地揍他們一頓的,可是我們畢竟是高中生,要是鬧大了就不好了,有些事,能平息就好了,
王樑走了過來,他的臉被抓破了,一臉的無奈與委屈;“草,老爺們打架跟個女人似的,”用手擦拭一下臉上的血跡;“林蕭,謝謝你啊,”
“不客氣,“想起往事,我心裡挺凌亂的,特別是想到杜音,我心都痛,
“林蕭,那天的事我對不起啊,可是,我缺錢,我姐姐病了,我唯一的姐姐,我沒辦法……”王樑羞愧的低下了頭,
“林蕭,樑哥的姐姐得了骨癌,”一邊的衛東說道,
“樑哥,都過去了,一切都是機緣,多想想咱兄弟一起幹架的事,別想那些傷感的事了,今天晚上一起吧,一起大醉一場,東哥,必須一起啊,”我說道,
“行,一起大醉一場,我也累了,”衛東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步行街西側的一個叫做南街大酒店的飯店裡,現在酒店的名字變得奇怪了,越是大酒店,都改名叫餐館或是食堂了,那些小酒店卻改成大酒店了,
“老闆,有沒有大的單間,兩桌的那種,”進門丁雷就喊上了,
“單間有,單間一起兩桌的沒有,大廳行不,”胖乎乎的老闆娘笑嘻嘻的說道,
“簫哥,沒有單間怎麼辦,”丁雷看我,
“大廳就很好啊,”
“老闆娘把你的特色菜上來,不差錢,冰鎮啤酒一桌兩筐,”丁雷豪氣道,我並不知道,爲了今晚請我,八狼四虎加上下面的小弟沒人湊了100塊錢呢,
大家坐下,丁雷一介紹,下了我一跳,感情八狼四虎都來了,而且連一些小有名的小弟也來了,我跟四虎四狼衛東王樑一桌,另外那些小哥們一桌,
老闆娘跟廚師做事幹淨利索,很快,酒菜就上來了,因爲我受了傷,所以不敢喝酒,就喝茶代替,其他人全都滿上了,
丁雷把酒端了起來,走到我的跟前;“簫哥,喝酒之前有個事跟你協商一下行不,”
“說吧,都是自己兄弟,不用這麼客氣的,”
“今天中午我們八狼四虎的人開了個會,協商了一下,決定推舉你做我們的老大,從今天開始,八狼四虎以及手下所有的人讓你統領,聽你的話,怎麼樣,”說話的時候,丁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這不好,不好,我年齡比你們小,我怎麼能做老大,咱以後好好的一起玩耍就行了,”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看來,我終於熬出頭來了,衛東說的沒錯,這個社會,只能靠自己,一旦打出來,你就打出來了,
“簫哥,別客氣,你剛纔也看見了,我們這幫子兄弟,在學校裡還行,要是走出校園就白搭了,大家看好你,以你爲首,咱團結起來,校外的力量也不怕,”丁雷胸口微微的有些起伏,看的出,挺激動的,
“這……不好吧,現在國家管的挺嚴的,嚴厲禁止青少年犯罪行爲的,”
“簫哥,你想多了,咱不是犯罪,咱是保衛學校,據我所知,於豹正在勾結校外的黑勢力,打算對學校的女生下手,要不是因爲這個,昨晚我也不會捱揍,”
這話我信,於豹惦記黃玲玲等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林蕭你就答應了吧,六中的哥們需要團結起來,這樣才能對付校外的惡勢力,”衛東朝我點點頭,
“就是,你就挑頭吧,大家需要你……”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勸我,
我猶豫一下,就點了點頭,看來這隻能這樣了,就點了點頭,我答應了下來,若是以前,我還真是不自信,現在我特別的自信,一是我媽有着堅強的財力後盾,二是我堅信在我困難的時候,那個騎太子車的女孩子會隨時出現的,
見我答應,大家頓時歡呼雀躍起來,看着大家高興的樣子,我心裡的隱晦暫時一掃而光,也不管受傷不受傷了,從一邊摸起一瓶酒;“幹,”
就在大家在哪裡喝酒狂歡的陣兒,王樑醉醺醺的把我拉了出來,“簫哥,那天的事對不起啊,”
“樑哥,你比我大,我喊你哥纔好,”當我聽到王樑姐姐得了骨癌的時候,我就徹底的原諒他了,王樑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姐姐,爲了救他姐姐這麼做我能理解,
“簫哥,作爲兄弟,我對不住呢,”王樑該是心情不好,該是醉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樑哥,這裡有十萬塊,你先拿着,給姐姐治病,如果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借錢,”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我把我媽給我的那張卡掏了出來,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王樑淚眼朦朧的看我,
“這個你不要管,救姐姐的命要緊,”
“不用了,姐姐已經沒有了,”王樑把那張卡塞到我手裡,“就在那天晚上,姐姐就去世了,我心情不好,今天跟別人打架了,我想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退學,我不要上學了,我要出去闖世界,”王樑一邊說一遍流淚,弄的我心裡酸的不行,
“樑哥,聽我的,繼續上學,從明天開始,我發動兄弟們跟你一起把樑哥手機美容做起來,咱是現代學生,不是混子,我們要一起考上不錯的大學,”這話不是一時衝動所言,從我進入校園的第一天起,我就有這個思想準備,那時候我還沒有富婆老媽,我有的只是窮的掉渣的老林,我考大學,也是爲了他,
“這……我姐姐沒了,我一點上學的勇氣也沒了,”王樑摟着我肩頭哭了起來,
“樑哥,不要這樣,必須振作起來,我們必須要進入好的大學,”使勁摟了摟王樑的肩膀,
喝完酒,大家簇擁着回了學校,一路走來,一路高歌,鬼哭狼嚎的唱着,也不在乎路人如何看我們,
這一次,我對莒城六中有了自己家的感覺,大家各自散去,我一個人在球場上游蕩,心裡想着杜音,滿是苦澀與無奈,要是她現在在這裡該多好,讓她看看,不經意間,我竟然成了莒城六中的老大了,
給杜音打一個電話,顯示這號碼是空號,我徹底的失望了,
給林梵兒打一個電話,膩歪了一陣,她讓我多回家看看老林同志,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打一個車回到老林的筒子樓裡,
爬上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知道老林經常喝醉,也就沒敲門,用自己鑰匙把門打開了,
隨着我推開門的瞬間,一聲女人的驚叫聲喊了起來,我也嚇了一跳,客廳裡亮着燈,所有的窗簾都拉着,布藝沙發上,躺着一個男人,他的身上騎着一個布片不沾的女人,那女人挺時尚,有經驗,全身不顧,雙手把臉給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