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自己的兄弟一夜之間竟然就進去的進去,逃亡的逃亡。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變得這麼大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黃玲玲。此時,也許只有她能救我的這些兄弟。我顧不得回教室,快速的找了個角落給黃玲玲撥了個電話,這丫頭沒接,就把電話掛了。
我猜想可能是她上課不方便接電話,就給她發了一個微信;“姐們!出來一下好麼?我在學校西邊的楊樹林裡等你。”
“林蕭同學,你找我有事麼?好像我們不是很熟啊!”黃玲玲很快回了一個信息。
看着微信上的話,我的大腦嗡的一下。怎麼會這樣?她這是什麼意思?急忙給她回一個信息;“黃玲玲,你什麼意思?你出來一下好麼?有事跟你協商,丁雷跟劉成邱傑被抓進去了。”
“林蕭同學,你怎麼回事啊?我在上課的,丁雷他們被抓進去跟我有關係麼?咱倆好像也不熟吧!”
黃玲玲的信息然我再次懵了!過了一大會纔回過神來。完了,黃玲玲變節了,翻臉不認人了。
“黃玲玲,你怎麼能不認賬呢?不是你拜託我們去揍段有詞的麼?這事你不能龜縮啊!你知道不,如果你不站出來說話的話,他們就會被判刑的。”我回放了那天晚上的腦海記憶,完全可以以段有詞調戲丁雷的女朋友爲理由。可是又不能這麼做,我是男扮女裝的,如果追查起來,我勢必會暴露,這樣我們的目的就是暴露。後果會更慘。這也是丁雷跟劉成寧願被抓也不把我說出來的原因。所以,只有讓黃玲玲出場。
可是,現在黃玲玲竟然完全變了。變的我都不敢認了。難道背後有什麼勢力在逼迫她。
時間不等人,我只好來到她的教室。儘管她在上課,我還是把她喊了出來。
“林蕭同學,你找我有事麼?”黃玲玲一身淡紫色的裙子,顯得臉有些慘白,可見她還沒從流產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出去說話。”我手一招,示意黃玲玲跟我一起出來,走廊裡人來人往的,不方便說話。
“林蕭同學,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還在上課呢!”黃玲玲面沉如水,那感覺就跟我一點也不熟似的,她沉靜的臉讓我感到害怕,這女孩的內心太強大了。這還是那個我幫她買內衣買紅糖陪她兩天兩夜流產的那個女生麼?
“黃玲玲,你怎麼能這樣?是有人在背後威脅你麼?”我着急了,伸手把她的手腕給抓住了。
“林蕭,你幹嘛啊!別動我。”黃玲玲猛地把手甩開了。“你要是再動我的話,我就喊人了。”
我徹底的驚訝了,怎麼會這樣?這女孩怎麼變成這樣了?“黃玲玲,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打架可是你的意願,還有,我陪你去醫院流產的事。”這個時候,我的聲音還是很小的,生怕被別人聽見。
“林蕭,你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懷孕了?我還是學生,高中學生,怎麼會流產,還有,我更沒讓你去打架。開什麼玩笑,我們很熟麼?你們爲我去打架。”黃玲玲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鼻翼處哼了一下,接着就進了教室了。
我站在哪裡,一時間懵的不行。怎麼會這樣?難道莒城六中有兩個黃玲玲?難道我那天的經歷只是夢境而已。
不,絕不會有兩個黃玲玲。她就是她,就算是她的背影我也能認出她來。她的舉動讓我心酸,一個女孩,原本是純真善良的,我那麼幫她,她竟然翻臉變成這樣。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校園裡,想着自己兄弟在監獄裡,就心焦的不行。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我決定找周婉兒跟王晨,這倆姐們在校園裡還是很有些聲望的,如果她倆出面,也許黃玲玲會站出來作證的。
想到這裡,我就給周婉兒打一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讓她跟王晨到西邊的小樹林一趟。掛了電話,我就來到小樹林,幾分鐘過後,周婉兒就來了。
“林蕭,你這小子,相約姐姐就約了,幹嘛還要帶上王晨?”周婉兒扭着腰身走了過來。還別說,女孩自從跟於豹分了,變得更加的妖嬈了,胸口半淺不深的露着,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學生。帶着一種成熟的美!
“周姐,不開玩笑,王晨姐怎麼沒過來?”我心裡有事,沒心情跟她開玩笑。
“你小子想幹嘛?小樹林約會的事怎麼能來兩個女孩子,我一個人就能滿足你。”周婉兒嘿嘿一笑道。
“周姐,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找你有要緊事的。”我真的沒心情跟周婉兒開玩笑。
“說吧!有什麼要緊事?王晨請假了,說是心情不好去蒙山玩去了。”周婉兒靠在樹上,用左手的指甲掐着右手的指甲說道。
“周姐,丁雷跟劉成的事你知道麼?”
“知道啊!全校的人都知道啊!晨操的時候被警車帶走的,誰不知道?”周婉兒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想救他們。”
周婉兒擡臉看看我;“林蕭,你靠什麼救他們?我聽說他們把段有詞打的不輕,肋骨斷了,還有小鳥也不行了。”周婉兒說完,嘿嘿的笑了。
“周姐,我跟你說啊!這件事我最清楚,是黃玲玲指使的,我們其實在幫她的,可是她反目了。”我顧不得幫黃玲玲保守秘密了,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婉兒聽完我的話,氣的不行!“綠茶婊!黃玲玲就是個綠茶婊,爲了自己的那點名譽,竟然這樣做!我瞎眼認識她了。不過現在我說話不好使了,大家都知道我跟於豹分了,所以沒人怕我了。”周婉兒嘆口氣道。
“那怎麼辦?”聽周婉兒這麼說,我更加的消沉了,感覺沒辦法了。
“我試試吧,找黃玲玲談談試試吧!”
周婉兒走了,我給衛東撥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裡?他說他們幾個在沂蒙山區的山村裡躲着,我用手機給他們轉了點錢。讓他們在外面吃的好一點,我繼續想辦法讓黃玲玲回心轉意,這樣的話我們就佔得先機了。
到了下午,周婉兒來找我了。一臉的無奈,說黃玲玲油鹽不進,而且還說她根本就跟我不熟。還說很可能是段有詞的家人和校長得給她做工作了。她這樣反目,對她一點損失都沒有,相反,還能保住她的聲譽。
經過周婉兒這麼一分析,我覺得心裡全是悲哀!自己那麼幫她,這羣兄弟也是爲了給她報仇,她現在竟然做了反骨女。實在是太悲哀了!這也讓我對人有了新的認識。周婉兒看似跟個風塵女子似的,可是卻有着一顆正義的心。黃玲玲看似清純,卻是一個懦弱,內心甚至有些陰暗的女子。
現在,我沒時間考慮這些,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這件事翻轉過來。
別了周婉兒,我打車來到我媽的酒店裡,我媽正在給員工開會的,看見我來了,立即就把會散了,問我有什麼事,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我媽沉思了一下;“孩子,你要記住了,看女人,一定不要注重表象。女人心海底針,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件事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今天晚上我安排個場,找縣公安局的李局長吃頓飯。但是效果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啊!”我媽摟着我的肩頭說道。
聽我媽願意幫忙,我的心裡好受了許多,我媽這麼大的家業,拿出點錢來擺平一件事應該是很輕鬆的。
可是,我錯了。有些事能用錢擺平,有些事很難用錢擺平。媽媽晚上回來的時候告訴我,這件事很難辦?除非段有詞撤訴,或是有新證據證明段有詞犯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