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說:“呵呵,就是啊,昨天下午我知道了你和燕兒的關係,昨晚燕兒她爸就知道這事了,你說我這麼快就給燕兒她爸去告狀,是不是找死?是不是故意讓你們知道這事就是我做的?誰會那麼傻不拉唧的去幹這種事?我就算要告狀也不會在當天告,我至少也會等幾天。呵呵,也只有你纔會那麼傻到當天下午就去告狀吧?”媽的,我被高波這些話嗆得說不出話來,最主要是,我覺得他說的那些話,好像又有那麼一點道理。
金銀金聽得連連點頭,說:“就是呢!”
高波又接着說:“想冤枉人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
我就笑,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媽的,竟然被高波給說得啞口無言,太他媽丟人了。這也難怪,金銀金和張燕爲什麼都會站在他那邊替他說話了,他那張嘴確實會說。雖然我當時很看高波不順眼,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高波嘴巴確實比較會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你會越看他越不順眼,我當時看着高波就是這樣,所以,即便我覺得高波的話說得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我始終認爲,就是他給張燕爸告的密。
隨後,高波就給張燕和金銀金分析,說昨天下午除了他知道和我張燕的關係外,還有那個和他一起的男生也知道,但那個男生不是街上的,等下週一上學的時候,他問問那個男生,看是不是那個男生說的。
我當時自以爲是,覺得這件事肯定就是和高波一起那人告的密,不過主意一定是高波出的。我笑出了聲,一副我知道真相的姿態,說:“看來這事是你那個朋友告的密啊,你這一招夠絕的啊,自己想幹壞事,但自己又沒種親自出面,讓朋友背鍋,厲害了,太厲害了。”
高波說:“你他媽有完沒完了,什麼叫肯定是我那朋友告的密?我這麼說本來只是想寬下你們的心而已,沒想到你還咬着不放,你真是條瘋狗。實話告訴你吧,我可以肯定,這事不是我朋友告的密,因爲昨天下午從坡上離開之後,我一直和他在一起,直到他回家,我們才分開,他不可能去燕兒爸那裡告密。”
張燕埋怨我,讓我別說話了。
高波後來還去張燕家的錄像廳找張燕她爸了,說要把這事問個清楚,要不然有些人不死心,一直會冤枉他,高波說的有些人就是指我唄。
高波去找張燕她爸的時候,我沒敢跟着去,躲在遠處觀望着。我之所以不敢過去,還是那個原因:害怕張燕她爸會揍我。
我看見高波和張燕她爸交流的時候,高波雙手不停地比劃,也不知道在比劃個什麼勁。
說實話,我覺得我當時耍小聰明確實有點耍不過高波。不過這小子現在混得不怎麼樣,在我們老家的街上開了個飯店。
高波和張燕她爸聊了四、五分鐘左右,然後就和張燕、金銀金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們三人走到我跟前的時候,高波還沒開口說話,金銀金就迫不及待地說:“好了哈,你以後別再亂說話了,你和燕兒這事不是高波朋友告的密,更不是高波告的告密。”
根據金銀金和張燕所講,告密者是一個戴着耳環的男生。
我當時一聽戴着耳環的男生時,直接懵批了。
高波很不屑地對我說:“還想繼續冤枉我嗎?”
我沒再廢話了,因爲我想不出用什麼理由來反駁了。
高波這時候又興致勃勃地問金銀金和張燕要不要去‘微鍋鍋陽兒’,跟野炊差不多一個意思。
金銀金興奮得就跟個瘋婆子一樣,不停地叫好。
我當時氣得真想甩手走人,但我又不甘心,我要真走了,這不就正合了高波的意了。
高波家當時還種了地的,不過種的不是糧食,都是些蔬菜什麼的,我們去地裡摘了些菜,然後回到高波家把那些菜洗乾淨裝在袋子裡,最後再把那些裝在袋子裡的菜統一裝在一個背篼裡。
高波說還用弄一個他的拿手好菜,然後出去砍了一根小竹子,再把那整根小竹子砍成一小節一小節的。高波所謂的拿手好菜就是燒竹筒肉。
媽的,當時張燕和金銀金完全被高波所折服了。我就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很氣憤。
桶、鍋、碗、筷、菜、全部準備好之後,我們就出發了。
因爲鍋兒碗筷菜都是放在背篼裡的,所以只需要一個人揹着就行了,這個活是高波乾的,但高波走下樓之後,金銀金就爲高波打抱不平了,說高波忙活了一大陣子了,現在還要揹着背篼,太幸苦了,而我之前什麼也沒做,這個背篼應該由我背纔對。張燕也非常認同金銀金這話,不停地讓我背背篼。
高波就一個勁地說沒事,他揹着就行了,也沒多重。
我心想,你要揹你就揹着吧,我他媽纔不會和你搶。
金銀金就各種安慰高波,各種誇高波,更可氣的是,金銀金竟然還拿出紙給高波擦汗水。
當時金銀金和張燕對我的印象差到爆,如果用分來評判,滿分是一百分的話,高波在金銀金和張燕心裡肯定是滿分,而我……肯定是零分。
我們的野炊地點是在一個有井的小山坡上,估計這地方高波早就物色好了。
竈搭好之後,金銀金和張燕負責找柴,高波負責炒菜,我就跟在張燕旁邊幫張燕拿柴。
菜弄好之後,金銀金和張燕都說很好吃,我可能當時是因爲帶着情緒在吃,而且也沒吃多少,所以覺得味道不怎麼樣。
我們在吃的過程中,高波用着開玩笑的語氣問張燕:“燕兒,你和你對象進展到哪一步了啊?”
張燕說這是秘密不能亂說,金銀金是個婆婆嘴,讓高波猜猜看張燕的第一次還在不在,高波就說不在了,金銀金就說高波真聰明,然後把手掌對着高波。看着金銀金這舉手的舉動,我心裡特不爽。
高波很明顯不知道金銀金這舉動是什麼意思,就伸手把金銀金的手握着了,金銀金把手抽了出來,說捏着我手幹嘛,我是和你擊掌。
高波就嘿嘿嘿地笑,說原來是這樣啊,說完就和金銀金擊了個掌。
我當時心裡就在想,完了,金銀金肯定要被高波那小子給日了。
我們吃完之後,金銀金說不打擾我和張燕過二人世界,然後就和高波一起離開了。
金銀金和高波離開之後,我心裡反反覆覆地想着一件事,高波等會會不會就直接把金銀金給辦了?
張燕還問我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就問張燕,高波那人真的就那麼好嗎?張燕哼了一聲,說廢話,肯定比你好,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當時差點說,他比我好,那你跟他去啊。
我把那口火氣嚥下去了,切了一聲,說:“他高波會的那些,我照樣會。”
張燕說:“你會,那你做過嗎?光是嘴巴上說有屁用。”
我想起了金銀金之前說過高波在追張燕,我說:“高波之前在追你是不是?”
張燕很得意地說:“是啊。”
我說:“那你是不是都快答應了啊?”
張燕說:“你如果一直不出現,那我可能就答應了。”
我就在張燕胸上捏了一下,然後抱着張燕親了親,說:“你這個小賤人。”
張燕說:“你纔是個賤人。”
我說:“我感覺金銀金喜歡高波,你說他倆等會會不會就上牀了?”
張燕說:“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