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巴父母就輪流說着一些感謝之類的話,我簡直是喜出望外,看來大嘴巴並不知道昨天下午嚇她的人是我。
面對大嘴巴父母,我沒敢多說話,怕言多必失,露出什麼破綻,要是讓老師以及大嘴巴父母知道是我嚇暈了大嘴巴,那就麻煩了。
我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我趕緊問大嘴巴昨天下午是怎麼回事,大嘴巴一本正經的說她昨天下午看見殭屍了,是真的殭屍。
我感覺很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我問大嘴巴還記不記得那殭屍長什麼樣兒,大嘴巴直點頭,說記得,長長的獠牙,亂糟糟的頭髮,長得很醜很醜。
我心想,你才長得醜。
不管怎麼說,始終是我把大嘴巴嚇昏迷的,我內心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中午放學吃了飯之後,我就讓大嘴巴陪我去街上轉轉。
我已經想好了,給她買一套衣服,算是我賠償她的。
具體給大嘴巴買了什麼款式的衣服我記不清了,只記得給她買了一件長袖T恤和一條褲子,一共花了30塊錢。
大嘴巴剛開始死活不要,而且我還記得很清楚她說了這麼一句話,30塊,我幾年都用不了30塊。
有時候想想,人與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我讓大嘴巴拿着,算是我以前欺負她時對她的補償。
糾纏了好一陣,大嘴巴才勉強把那衣服、褲子收下了。
回到教室,班上一個男同學把我叫到一邊,說你可以的,這麼醜你也下得了手。
這男同學叫李興,在班上,我就只有和他的關係稍微好一點。
我知道李興話裡的意思,我讓他別亂說,李興讓我別裝,還說我和大嘴巴卿卿我我以及我買衣服送給大嘴巴的事,他中午全都看見了。
我不想和李興解釋,只是對李興說,我怎麼可能看上她,她那麼醜。
談了一會兒大嘴巴的事,李興讓我今晚去他家玩。
下午放了學,我就告訴三姐,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去同學家裡睡,讓她給乾媽說一聲。
我第一次去李興家,他讓我感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三觀盡毀。當然,那時候我就一屁孩,也談不上什麼三觀,只是覺得這個李興太他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李興家也是在農村,他爸媽在外面打工,家裡就他和他爺爺。
我在他家吃了晚飯後,他就叫了一個小孩,大概4、5歲的模樣。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多想,覺得叫個小孩來玩也挺正常,但我錯了。
李興把我和那個小孩帶到了一間小屋,那小屋裡放了很多幹稻草。
這時候,李興就給那小孩使了個眼色,那小孩就面帶笑容很熟練地爬到那稻草上面去了,然後,那小孩就把褲子脫了,坐在了稻草上。我當時心中有個疑問,這小孩脫褲子幹什麼?撒尿嗎?
說一下,那小孩是個男孩,他媽的他是個小男孩啊!
我還正在想這小孩脫褲子到底是爲什麼時,很快,李興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答案,而且是一個讓我無法想象,更無法理解的答案。
李興先是對着我邪惡地笑了笑,他那表情我至今都還能回想起來,猥瑣極了。
隨後,李興走到那小孩旁邊,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了。
什麼意思?李興也把脫褲子了,這他媽又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當時內心的想法。
緊接着,李興跪在那小孩正前面,來了一個雞雞日雞雞。請注意,我們當時才念小學五年級,小學五年級啊!
從小孩的表現來看,很明顯,他們兩這不是第一次!
因爲那小孩的雞雞要比李興的小很多,李興就用他的雞雞直接把小孩的雞雞全全給包了起來。
真的,我當時就懵筆了。
李興邊玩還邊對我說,這很爽,問我要不要試試,我直襬頭,說不用了,不用了。
太變態了,不想去回憶這方面的事了。
晚上我和李興睡在同一張牀上,我擔心他會對我做出什麼行爲,我雙手一直都是捂着褲襠位置的。
半夜的時候,我就感覺李興動了。因爲那小孩和李興的事對我刺激很大,所以整夜我基本上都沒睡死,李興稍微有點動靜,我立馬就清醒了。
我當時是背對着李興的,過了一會兒,李興就在我屁股位置磨蹭。
我趕緊移了移身子,問他幹什麼,李興笑呵呵地說,要不要一起玩玩,我說玩錘子,李興還是嬉皮笑臉地說,就是玩錘子。
我完全不敢睡覺了,就一直和李興聊天,聊到第二天早上上學。
那時候我對同性戀沒什麼概念,可我覺得兩個男的搞在一起太噁心了,我接受不了。
就因爲看了李興和那小孩的事,害得我很長一段時間睡覺都得把褲襠捂住。
第二天去學校的路上,李興讓我別把他昨晚做過的事對別人說,我讓他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我很納悶,問李興怎麼喜歡男的,李興說男女我通吃,但我不像你,那麼醜的女的我是看不上的。
我懶得給他解釋。
李興那晚幹小男孩的事,我一直守口如瓶,到目前爲止,從未告訴身邊任何人,這是第一次說。
大嘴巴在馬路上遇見殭屍被嚇昏迷的事後來也是越傳越厲害,鬧得人心惶惶,於是,我們又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我估計到現在爲止,我們當地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大嘴巴昏迷的真相。
殭屍事件之後沒多久,我們當地又出現了一個怪事,很多大人會在趕集之後收到一些紙張,上面寫着什麼世界要面臨什麼大浩劫了,你看見了這內容必須要傳遞多少個人才能保平安,否則多少天之後全家就會遭遇什麼不測。那時候大人趕集流行背個背篼什麼的,那些紙張一般就是裝在背篼裡。後來更離譜、更變態,這種紙張簡直是隨處可見,什麼牆壁上,什麼樹上到處都是,而且那些紙張上面還標明瞭,看見了這些紙張的人必須要手抄多少份傳遞多少人,否則全家會怎麼怎麼樣……後來,這種可恨的事就開始蔓延到了各個學校,經常就是這種情況,摸下自己衣服、褲子口袋或者翻開課本就會發現手抄版本的詛咒條。
這玩意就跟現在有些羣裡發的垃圾詛咒廣告差不多。
我懷疑殭屍事件以及這詛咒人的破玩意都是那B什麼什麼功搞出來的,因爲這詛咒紙條橫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傳福音的人士開始大規模出現了,挨家挨戶的傳教。
我同桌大嘴巴真的很單純,或者說她膽子小。95年殭屍事件之後,我們當地到處都流傳那種詛咒紙條,而且那些詛咒紙條上還標明,如果收到紙條者幾天之內沒有傳遞多少份出去,就會遭到什麼報應,稍微好一點報應就是全家斷手斷腳成殘廢,狠一點的就是全家死絕。
我同桌大嘴巴就收到一張這樣的詛咒紙條,可她又不敢傳遞給別人,於是她跟我商量,說她把詛咒紙條先塞給我,然後我再塞給她,她再塞給我……意思就是按照那詛咒紙條說的傳遞次數辦事,紙條上說傳遞多少次,我們就相互傳遞多少次。
其實大嘴巴不知道,她收到的那張詛咒紙條就是我塞到她課本里的。
我就慫恿大嘴巴去塞給其他人,比如說張燕,然後我各種說張燕的壞話,更離譜的是,我說那詛咒紙條很有可能就是張燕塞給她的。我還給大嘴巴打友情牌,說我對她那麼好,給她買衣服什麼的(因爲有一件事我感覺有點愧疚,險些讓大嘴巴喪了命,所以,我爲了彌補大嘴巴,便給她買了一件衣服)。
我塞那詛咒紙條給大嘴巴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我擔心大嘴巴會懷疑我,所以我在紙條上寫字的時候都故意寫得很潦草,與我平時寫的字跡完全不一樣,只要大嘴巴沒有親眼看見是我放的詛咒紙條,就算她再聰明,肯定也不會聯想到是我乾的那缺德事。
我其實也只是嘴上說說讓大嘴巴把詛咒紙條塞給張燕,內心沒怎麼多想,因爲我覺得大嘴巴根本不敢把紙條塞給張燕。結果哪知道,大嘴巴那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還真按照我說的做了。
大嘴巴將那張詛咒紙條塞在了張燕的一本書中,但是她放了那張詛咒紙條也沒告訴我,我是後來因爲張燕發飆才知道這事。
那天中午放學,張燕在教室裡突然舉起一張紙條,大吼大叫的,說那詛咒紙條是誰放在她書中的。
班上自然是沒人承認。
我看着張燕被整了,心中還暗喜,活該。不過我始終沒往大嘴巴方面想。
張燕倒是挺聰明,見班上的同學都沒承認,她先是鎖定了幾個目標,然後便開始翻那幾個同學的筆跡,剛開始翻的幾個都一無所獲。她到了我這兒時,我也無所謂,讓她隨便翻我的書本。她翻開我的筆跡看了看,和那紙條上的做了個對比,字跡對不上,估計很失望,嚷嚷了兩句,我也沒理她。
張燕翻完我的書本筆跡後,又翻了翻我同桌大嘴巴的書本。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張燕罵了句,你媽賣批,原來是你這個窮醜八怪。醜人多作怪,這話還真不假。
張燕越罵越難聽,又扇了大嘴巴幾個耳光。大嘴巴也老實,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張燕覺得不解氣,又抓着大嘴巴的頭髮一陣亂扯,不過扯了幾下後,趕緊縮回了手,雙手使勁拍了拍,一臉嫌棄的說,真噁心,滿頭都是蛇子(蝨子)。然後又接着扇大嘴巴耳光,大嘴巴還是低着頭不敢開腔。
我實在看不下去張燕這樣欺負大嘴巴,我一咬牙,對張燕說,紙條是我叫大嘴巴放的,張燕立馬看向了我,氣得臉都快變形了,說老子就知道這事和你脫不了干係。
張燕罵了我兩句之後,又繼續罵大嘴巴,說大嘴巴就是一條狗,我養的一條母狗,我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有底線的,大嘴巴的容忍度終究還是被張燕給打破了。大嘴巴突然猛地一擡頭,衝張燕憤怒地大吼,你纔是狗,你纔是母狗。
大嘴巴怒吼的同時,伸手抓向了張燕,然後她和張燕便纏在一起打了起來。
大嘴巴比張燕要高一些,而且又有點胖,平時在家肯定沒少幹農活,身體素質方面都比張燕強,兩人打起來時,張燕完全沒佔到什麼便宜,幾下就被大嘴巴按在地上了。
我直接傻眼了,沒想到大嘴巴這麼強悍。
後來還是幾個同學把大嘴巴給拉開了。
張燕很不服氣,不停地嚷嚷着要怎麼怎麼收拾我和大嘴巴,我聽着她的聲音就感覺特別的煩,我說之前讓你吃尿,你信不信以後我讓你吃屎?不過我沒有把話說明,張燕肯定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就一直罵個不停,還威脅我和大嘴巴,說什麼不會讓我兩有好日子過。
我沒再理張燕,直接走了,不過我心裡清楚,張燕肯定還會找我和大嘴巴的麻煩。
果然,下午放學的時候,張燕便帶着一羣人在校門口把我堵住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竟然全是女生,都是些陌生面孔,估計有十來人。
那羣女生堵着我的時候,也沒兇我,還很正常的和我聊天,問我和大嘴巴是什麼關係。
沒一會兒,大嘴巴也出來了,同樣被這羣女生給堵着了。
這羣女生把我和大嘴巴帶到了一條偏僻巷子,有幾個女生用手指頭對着大嘴巴身體一陣亂戳,讓大嘴巴給張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