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江絲晴急走了幾步,但一下又停下腳步,站立了一會,又慢慢走向宿舍。她邊走邊想:真要她去纏着雲湘詩也並不是不可能,只要厚着臉皮,天天去纏着雲湘詩就行。她知道雲湘詩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儘管現在他跟以前有所不同,但是他的本性應該是不會變的。何況他還曾經深深地愛過自己。
想到這兒,江絲晴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漸漸地,她有些懊悔起來,明明知道徐衛是一個大花花公子,在雲城學院摔過的女生沒有一百,至少也一個較爲大的兩位數,自己卻還被他的花言巧語與金錢攻勢所陷。現在徐衛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本質,又看上了比自己更爲漂亮的林夢雲。
本來,徐衛也覺得以雲湘詩的條件,跟林夢雲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但也要以防萬一。
想了許久,江絲晴嘆息一聲,心中決定,看在錢的份上,也只有自己厚顏無恥了。她覺得,這年頭,什麼都不重要,只要錢最重要。或許回到原來的時光,她依然會選擇徐衛的花言巧語,因爲錢的誘惑力太大了。
決定之後,江絲晴又在心裡考慮着今後的計劃起來。
雲湘詩回到宿舍,宿舍裡的三人一齊望向他,陳楚問:“湘詩,怎麼樣?江絲晴還找你幹嘛?”
雲湘詩其餘兩個室友何衝、宋紀則是張耳傾聽。
雲湘詩輕哼一聲:“還有什麼好談的,徐衛把她摔了,又回來找我了。”
“這狗娘們,還以爲她是金子,人人想要。絕對不能再要她,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陳楚氣憤地說。
“不能要!”何衝與宋紀也出聲支持。
雲湘詩點頭道:“你們放心,我總得有點男人的骨氣吧。再說,江絲晴這樣的拜金女,就算她現在知道花花公子的不可靠,但以後也說不定又跟哪個大款跑了。”
“就是,這樣的人不能要。”三人齊聲道。
雲湘詩拿起衣服向衛生間走去:“不想再談她了。”說完,關了衛生間的門,洗澡。
洗澡之後,雲湘詩看到還在打遊戲的三人,說:“你們也不怕手抽筋啊,還是早點睡吧。”
三人道:“你才手抽筋呢!”說後,又沉浸到遊戲當中去了。
雲湘詩不太喜歡遊戲,躺到牀上看了一會書,便睡了。
第二日是學校開學的日子,雲湘詩宿舍的四人去交了學費,辦好手續之後,又回到宿舍。
臨近宿舍之時,四人眼光瞪直了——門口依門站立着一個女孩子,正低着頭,左腳輕輕地點着地板。開始四人還特別驚喜,以爲自己宿舍又有哪個走桃花運了,哪知仔細一看,卻發現是江絲晴。
陳楚鄙夷地看了看江絲晴,說:“湘詩,你昨晚好像事情處理不是很好啊。”
宋紀與何衝拍拍雲湘詩的肩膀:“哥們,任務重大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雲湘詩緊皺眉頭:昨晚不是說得夠絕了麼,江絲晴怎麼還來找自己啊。她這是吃錯藥了吧。
陳楚、何衝、宋紀三人推了推雲湘詩,輕聲道:“還是去將事情解決掉吧,在這兒站着也不是個事兒。”
雲湘詩只得硬着頭皮走過去,冷聲道:“什麼事?”
江絲晴早就發現了四人,但也沒擡頭看他們,聽得雲湘詩的聲音,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他:“湘詩,我昨晚回去想了很久,心裡還是放不下你,給我一次挽回的機會,好不?”
雲湘詩看了看身後的三個室友,淡淡地說:“出去談吧。”
雲湘詩知道三個室友急着回來打遊戲,如果自己跟江絲晴到宿舍裡談,那他們三個不方便在。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昨晚的那個四季青圍子裡,這時圍子的一頭坐着一對情侶,正熱烈地擁抱在一聲親吻着。
雲湘詩也不管,竟自走到另外一頭,坐下,隨着躺了下去:“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着。”
江絲晴也走到雲湘詩身邊坐下,看了另外一頭的那對情侶一眼,又轉過頭看着雲湘詩:“湘詩,我知道你是一個大度的人。我也知道,之前,我確實是深深地傷害了你。但是,人哪有不犯錯的,我也就是做錯了一件事。湘詩,看在你曾經多麼愛我、我也多麼愛你的份上,原諒我一次,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雲湘詩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江絲晴,他將江絲晴帶到這兒來,純是不想讓她在自己宿舍,影響他的三個室友。至於江絲晴說什麼,他也不準備去聽去想。他一躺下,說完了剛纔那話,就閉目養神起來。
江絲晴見雲湘詩沒有反應,忙又說:“湘詩,你也知道,女孩子都有虛榮心,總幻想自己的男朋友英俊瀟灑年少多金,所以我也就是因爲虛榮心在作怪,所以上了徐衛的當。不過,現在我看清徐衛的本質了,我跟他再也不可能了。而且,其實,在跟徐衛好的同時,我的心裡也還一直想着你。對於徐衛,我認識到那根本不是愛情。只有與你,纔是真正的愛情……”
雲湘詩仍是沒有理會她。
江絲晴見雲湘詩還沒理會自己,便伸過頭,看了看雲湘詩,見他微閉着雙眼,正在養神,頓時氣惱起來:自己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他,而他卻居然理也不理自己。她伸起手,想打雲湘詩幾下解氣,揚起手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又改變了主意,改作伏下身去,撲在雲湘詩身上。
雲湘詩感覺到江絲晴撲了上來,忙用手撐起她的身子。
江絲晴則不顧地用力往雲湘詩極力靠去,拼命要貼向雲湘詩。
之前,兩人也不是沒有擁抱過,雖然最終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但也曾經親密地擁抱在一起,而且還親吻過。
但是,現在,雲湘詩卻本能地對江絲晴有一種抗拒,不想讓她靠近自己。因爲剛纔看到這四季青圍子裡還有人,雲湘詩也不好喝斥,只能用手抵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