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姍姐能提出這種要求也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這個女人的手段還是比較狠毒的,她既然對我說了這樣的話。那就是必須讓我做到,如果我要是做不到,那白雪必然會有危險。而且弄不好這真的容易形成大規模的羣仗。我不是害怕打仗。我只是覺得儘量不要讓這場仗打起來,畢竟我們的對手都是一些成年人,我們再怎麼說也都是高中生,而且還多都是高一的學生。這仗打起來多半吃虧的是我們。
而且我知道姍姐讓我用刀割自己。也無非是想降降我們的氣勢,一旦我要是受了傷。那我們整體的氣勢必然受到影響,這樣下去最終的結果只可能是我們失敗。可是如果我不照着,那白雪那邊我又看不過去。就在我左右爲難的時候,我身邊的王闖趴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小杰別急,不行我帶幾個兄弟衝過去強行把白雪搶回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要是你傷了,我們整個隊伍就完了,你可千萬要沉住氣。不能中了姍姐的奸計啊!”
“說什麼悄悄話呢?”姍姐輕哼了一聲,然後冷眼看着我和王闖,“別商量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救你女朋友的話,我現在就帶着我的人撤離學校門口,咱們的賬就算是一筆勾銷,用一個女人換天下太平,我覺得這筆買賣值了!如若不然……你可就是爲了一個女人搭上你全體兄弟了,給你一分鐘考慮,一分鐘後你不動手,那我們帶着白雪撤,你要是動手,白雪還給你,我們也撤,好好想一想!”
姍姐說着看了一眼手機,似乎是在計時,我微微閉上了眼睛,任憑我周圍的兄弟們在我的耳邊出着主意,此時我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我的腦海裡現在浮現的都是我和白雪一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到最後,我猛地一咬牙,然後舉起了我手裡的刀,指了一下遠處的姍姐,然後冷笑着說道:“用我一刀,換你放了白雪,結束這場鬧劇,我覺得挺值的,不過你也要言而有信,這麼多人看着,希望你到時候履行你的承諾!”
姍姐聳了聳肩,“說那麼多都沒有用,問題是你敢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你敢用到劃自己?你要是真敢我服你,即刻履行我的承諾,從此我敬你是個人物,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你的人以後我不動,我的事你也少管,聽明白了吧!?”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姍姐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笑着說道:“還有二十秒,你要是後悔了,現在扔下刀和我們幹一下子還是有機會的,你可要想好了!”
“不用想了!”我把刀緩緩的放在了胳膊上,因爲我知道胳膊下面血管筋什麼的非常的多,所以我把刀抵在了胳膊上面,然後緩緩的把刀往下壓。整個戰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姍姐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我,彷彿是在催促我快一點,我身邊的王闖高小文等人也不停在身邊勸我冷靜,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聽在耳朵裡卻異常的鬧心,我心說我這不是也是被逼的麼,誰願意在自己的身上來那麼一下子啊,但凡有點兒辦法我也不會這麼做,可是我要是不劃下去,我覺得我的兄弟們肯定會有不少人受傷,用我一個,換他們平安無事從此和姍姐沒有什麼瓜葛,我覺得值,再說,這件事是我一開始計劃不周,本來以爲姍姐派人來不會有防備,想弄他們一下,結果被反制,我應該承擔這件事情的所有後果。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握緊了刀,我顫抖着雙手閉上了雙眼,讓刀緩緩的劃過我胳膊上的皮膚,大概劃了三四秒鐘的時間後,我頓時聽到我身邊的人傳來了一陣的驚呼聲以及驚恐的尖叫聲,以此同時,我也覺得自己胳膊上傳來了一陣的疼痛感。
我知道這件事到此應該算是個終結了,於是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直接朝着我胳膊上的傷口望去,這一望不要緊,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我的胳膊上出現了一道也就兩三釐米長的口子,但是傷口很淺,而且血也是緩緩的從裡面滲了出來,看起來也就僅僅是擦破了一層皮而已。
“王小杰,你是逗逼麼?”姍姐白了我一眼說道:“我看你這是用刀給自己撓癢癢呢吧?你這一點誠意也沒有,我覺得我也沒有繼續跟你糾纏下去的必要了,有種你現在派人過來把你女朋友搶過去,把兄弟往火坑裡推,要是沒種,我現在直接帶着你女朋友和我手下撤了,沒時間跟你在這閒扯淡!”
就在這時我身邊的王闖大聲的說道:“等一下姍姐!我拿刀,我劃我自己兩下,你把白雪放了,我替小杰挨刀,行不行?”
“你tm算哪根蔥啊!王小杰他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連挨刀都不肯,還得讓兄弟代替自己,你可真行啊,真是讓你姍姐我有點瞧不起你了!”
聽到這裡我覺得我的尊嚴也似乎是受到了踐踏,於是我索性心一橫,大聲的說道:“你tm給我看好了,我劃完以後趕緊帶着你的兄弟給我滾!”我說完猛地把刀又放在了胳膊上,這一次我眼睜睜的看着刀從我的皮膚上劃過,而且這次我努力的剋制住了對自己下意識的保護,因爲人都是有自我保護意識的,所以這也就是爲什麼人遇到了危險會躲,我剛纔劃過皮膚的時候會放輕自己手上的力道。
這次我手上的動作可謂是又快又恨,就聽唰一聲金屬劃過皮膚的聲音,我手上的刀直接帶出了一絲的鮮血,我周圍的聲音立刻又響了起來,而這一次所有人的聲音都變成了統一的尖叫,不少的外國學生看到這一幕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眼睛,我身邊的王闖也在我劃完胳膊以後,第一時間攙扶住了我。再看我這次劃開的傷口,足足應該有六七釐米長,而且兩邊的肉已經翻了出來,鮮血也瞬間充斥了整個傷口,並且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裡溢出來,伴隨着刺激的感官的還有強烈的疼痛感,這是一種沒有辦法用語言描繪的痛處,說是疼,然而還有一些別的感覺夾雜在裡面,伴隨着秋風的吹拂,我也是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刺骨的寒氣。
我故作鎮定的把胳膊緩緩的放了下去,任憑鮮血略過我的胳膊,滑到我的指尖,然後滴到地面,我揚起了頭看着姍姐,大聲而霸氣的吼道:“來!把人給我放了!滾出我們的視線!”
姍姐這時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只見她嘴角微微抽搐着,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姍姐身邊的白雪這時大聲的喊道:“小杰你傻啊!快點止血,然後把傷口包起來啊!一會兒感染了可怎麼辦!”
我聽完她的話也只是微微一笑,“流點血算什麼,能換你回到我身邊,不比什麼都重要,這次我承認我輸了,我還是太年輕!”
姍姐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說道:“行!王小杰,好小子,有種啊!你這一刀下去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連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要是一會兒真打起來,你的兄弟們不還得玩命上啊!今天你也別說你輸還是我贏,我敬佩你是條漢子,人我給你放回去,咱們各走各路!”
姍姐說完大手一揮,他身邊的兩個人立刻鬆開了白雪。其實姍姐這麼痛快的放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兌現的話難以服衆,另外對於今天的事件我覺得我們輸了就是輸了,不交戰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白雪一路飛奔跑回到了我的身邊,然後便心疼的看着我的傷口,我沒有管她,只是笑着看了一眼姍姐,然後忍着劇痛大聲的說道:“按你的話來,從此以後各走各路,兩不相干!”
聽完我的話,姍姐點了點頭,剛舉起一隻手打算揮出去,而這時我彷彿聽見了在姍姐的身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麼快就結束了?可是王小杰,我覺得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了斷啊?各走各路算怎麼回事啊?以後誰聽誰的啊?要是分不出個大小王來,以後你們見面還不是免不了動手?”
聲音過後,我聽到了清脆明亮的高跟鞋劃破了人羣,姍姐身邊的那一羣人頓時給剛纔說話的那個女人讓出了一條路,而此時,一個穿着薄款貂皮的女人緩緩的走近了我們的視線,這個女人看上去應該是三十七八歲,接近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她一邊往前走,胸前的一對胸脯也跟着一顫一顫的,在略微敞開的貂皮領口,一道深深的乳-溝也越來越靠近我們的視線。
我情不自禁的在心裡說道:這女人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穿的這麼潮,而且胸脯依舊是那麼挺拔,一點兒都不想四十左右歲的人,而且她的臉蛋也畫上了淡淡的妝,大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我心說這個女人要是二十來歲的時候,想必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啊!不過我沒有見過她,一次都沒有,她是幹嘛的,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有,她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