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成沒想到站在門口的男人竟然這樣大力,他一個在山城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混混竟然都不是他的對手,不僅如此還被對方一把手給抓住了脖子死死的抵在了牆上。
蘇東成本身的重量不輕,但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頓時就形成了碾壓局面,門口那人的出現立馬讓我想起了傻大個,不會有錯,傻大個的身形比他明顯大上幾號,但的確很有父子的樣子。而且這樣也很能理解傻大個爲什麼會天生神力了。
“林總,林總,老蘇只是一時糊塗亂說了話,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王宏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慌張了起來,畢竟這裡是王家,要真出了什麼事情,這個責任也得王宏圖來擔當。
在王宏圖不停求饒之下,生父總算是將蘇東成從牆上放了下來,可這時候的蘇東成已經被掐住脖子不知道多久,就快要奄奄一息。
被生父鬆開了手,蘇東成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或許在他見到生父之前也只是覺得這人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而已。可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在各個層面上都已經碾壓了自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存在。
“你們先滾出去……”生父站在門口說道。
他一說完,我身邊的兩個保鏢立馬點了點頭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而王宏圖和蘇東成卻站在房間裡面不知所措,也不敢挪開半個腳步。
“你們,也滾!”片刻之後,生父纔對他們兩人說道,那語氣裡面沒有留絲毫情面。
不過。生父這話在王宏圖的眼中卻像是放過了他一般,他立馬夾着尾巴趕緊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
只不過,他出門的時候不經意間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的悔恨,似乎在說如果早知道我是他的女兒,他一定不會跟我作對,甚至將祖宗一樣供奉着。
兩分鐘過去了,那幾個人總算陸續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關上了門,偌大的房間頓時只剩下了我的和生父。
那一刻,我的心砰砰了起來,甚至頭上不停的在冒着虛汗,這種緊迫感就算是面對最棘手的敵人也不曾擁有過。
接着我靜靜的閉上眼,細細感覺一隻手慢慢的從我秀髮上挽起,在我腦後輕輕嗅了嗅,他慢慢轉移到我的面前,仔仔細細的欣賞着我,如同在看一幅藝術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嘴裡才發出一陣陣讚歎聲:“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跟當年的她簡直一模一樣。”說完,他伸手過來緊緊的抱着我。那一張在所有人面前充斥着尊嚴的臉竟然潸然淚下,那淚水不知道是懺悔還是激動。
“夢夢,老爹讓你受苦了……”接着,他用盡全力抱着我說道。可不知道那一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拼命的搖頭,給他說沒有。
“你們娘倆真是太像了,起初老三給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女兒活着,這次回大陸也算是不虛此行。”老爹緊緊抱着我,一直過了多久也沒有捨得鬆開我的手。
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可心中卻也暖得不行,現在楊柳清已經死了,他的出現讓我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上自己還有親情存在,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算是鬆開了我的肩膀,用自己的一雙大手替我擦乾了眼淚說道:“好了。咱們父女團聚,就別在這裡哭哭啼啼了別人看到了多笑話。”
生父給我擦了眼淚,我也不矯情,對他點點頭,嘴上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我心底別提多麼的高興。
緊接着,生父直接拽着我的手大搖大擺的往王家宴會正中心的地方走,之前王宏圖還不知道林先生就是我的生父,爲了給他接風洗塵將所有的事情和拍馬屁獲得好感,這場宴會幾乎是將山城所有的名門望族都聚集在了一起,只是從現在看來,這多半成了我和生父相認的見證會了。
果然。跟着生父一路走到了宴會的邊緣,所有的人都都是愣住了,宴會中間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包括坐在板凳上的歐陽都站了起來,大家都在注視着這驚奇的一幕。剎那間,人羣中間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大家的心中都有各種猜疑,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來。
直到我和生父到了舞臺的正中間,王宏圖這人也很會拍馬屁,他知道自己之前已經惹了我不少次,現在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生父,看到他一來馬上讓出了位置拿出了話筒遞給了他,頓時在場所有的燈光甚至連同日月光輝都籠罩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
我們纔剛到臺上,下面的人就開始議論了起來:“這沈夢,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林一山都認識?”
“豈止是認識,你沒看到林一山剛纔牽着沈夢的手在走嗎,據說林一山已經二十年沒有回來過山城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對啊,不會是林一山看中的女人吧,要真被林一山看中過來,這輩子都沒人敢惹她啊。”
周圍的人越說越離譜,就在這個時候生父打斷了他們的話,震了兩聲喉嚨說道:“大家都不用猜了,如大家所見,沈夢是我的女兒!”
聽到林一山親口承認,在場的人更是炸了窩,那喧譁的聲音和每一個人口中的議論聲簡直制止不住:“沒想到啊。沈夢竟然是林先生的私生女,之前完全沒有看出來啊……”
“仔細一看,還真有幾分相似,可誰會想到她就是林先生的女兒呢!”
“好了。大家靜一靜!我強調一下,不是私生女,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下來的女兒!”生父坐在我的身邊對臺下的人說道,其實我知道就算他今晚認了我也完全沒有必要給這些人公佈。可我沒想到的是,生父不僅說了還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之前,我林一山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女兒,這些年爲了自己的事業的確很多虧待她的地方。但現在,我既然已經找到了她,這些年欠她的一定會補償上。”生父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片刻,這讓臺下的人更加的好奇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緊接着,生父的面部表情發生了大反轉,之前還和顏悅色的他臉上突然爆發着無盡的憤怒說道:“當然,如果有誰在這期間欺負過我家夢夢,我林一山雖不是小人,自己的仇恨可以忘記。但小女身上有半點傷我一定睚眥必報,說到做到!”
他這一說完之後,周圍的人更是被震懾住了,不少人在心裡高興着自己以前跟我沒有過恩怨。但像王宏圖這樣的人直接在臺上站不穩了。
本以爲還有機會討好生父的他,現在眼神裡全是絕望。
包括在遠處看着臺上的蘇東成,他也慢慢的從黑夜裡面夠摟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儘快逃出王家,甚至離生父越遠越好。
生父說完之後臺下的人再次朝我投來了敬畏的眼光。之前我在山城的確鬧過不少事,在山城人的眼中也有不少的壞名聲,但眼前生父出現之後,他們對我的印象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而王宏圖站在人羣中似乎有一些多餘。即使這裡是他的家,他竟然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地。
與此同時,王家似乎來了一個客人,他進大門的時候王家的家丁仔細看了一眼之後也不敢攔。
放眼望去,這個男人整個山城都無人不知,是三叔,他笑着朝生父走了過來,張開了雙手笑着說道:“老朋友,好久不見……”
緊接着,是會場一陣陣的喧譁,如同挖到了這二十年來最大的新聞。
之後便是一陣老友敘舊,歐雲豪和生父二十年沒見,一說根本就停不下來。之後歐雲豪招待了我和生父去他家,雖然現在歐家已經不如王家景氣,但卻多了兩分舒適感。
晚上,生父和三叔聊了不知道多久,整個談話過程中生父都在注視着我,似乎要將他這二十年沒有看夠的都給看回來。
忽然,他皺着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到我:“對了,柳清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聽到生父張口問楊柳清,我突然是木訥住了,晃過神來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她楊柳清已經被人害了。
“你說什麼,誰幹的?”生父的臉色突然變了,可以說他絕對沒有忘記楊柳清這個女人,這個曾經用生命在愛她,用自己的一輩子幫他走上巔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