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規矩,沒有誰可以幫到你,我知道四哥從小就渴望自由,他想從這個鐵籠子裡逃出去,但沒有辦法,我們每年都會像上級彙報人數,如果有替補的話倒是可以製造一次意外讓四哥假死,然後換上一個新人就行了,可現在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救到他。”小七在我身邊說道,她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
等姨媽在組織裡面處理好了信封的事情,監獄裡面的確來了幾個人將衛明給放了出來是,還有幾個醫療部隊的將他給擡了出去,看到衛明出來我立馬衝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叫了兩聲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爲名好像徹底的昏闕過去了。
“不用擔心。這算是正常的,四哥的身體抵抗能力很強,應該幾天就能醒過來了。”小七在我身邊安慰道我。
可我內心依舊是不安,就眼前來說我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到姨媽過來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對她說道:“姨媽,咱們真的沒有辦法救他出來嗎?”我想,對於衛明來說,像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甚至超過了生命。
姨媽雖然很疼我,她也極力在幫我,但她還是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夢夢,這個我已經請示過很多次了,可一個組織有一個組織的規定,而且這是政府的組織,規定之外就算是老頭子來了也沒有辦法。對不起啊。”
姨媽一說完,我徹徹底底的是失望了,包括生父在內也是給我搖搖頭,哪怕咱們有通天的本身也沒有辦法帶走衛明,他的自由似乎遙遙無期。
而就在我失望要走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在扯我的裙襬,回頭一看發現是小何,他對我投來了期盼的眼光。當時,我真不知道小何對我投來這樣的眼光是幹什麼,但我內心一震。
小何本身是啞巴跟我交流起來很困難,但他這個時候卻飛快的寫着字告訴我:我留下,來換衛明哥哥。
“啊?這怎麼可以?”我當時立馬搖搖頭,心說小何現在的年紀也就跟小七的年紀差不多,他們都是應該接受教育的孩子,哪怕我再怎麼想要救衛明,我也不能害了這個孩子。
但我沒想到的是,小何卻很是固執,站在我身邊寫着說道:“沈夢姐姐,以後你們也用不上我了,我這條命也是你們救的,應該要報答你。”
小何寫完我更是搖搖頭,我都不知道這一路上小何到底是幫了我多少,如果沒有他我們絕對走不到這裡,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讓他用命去換呢?
“對啊,這可不是誰都可以換的,咱們這裡又不是收容所,培養的標準要麼是從小開始培養,但這樣的人一千個裡面也很難培養出一個,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民間高手,真有本事的話短短一兩年就可以培養出來。但你……”小七站在小何面前有些不屑的說道,雖然同是同齡人,但她知道小何很難有組織這樣深的造詣的。
但是,小何還真有這個本事,而且他本身很勤奮。加上特別有天賦,光人皮面膜這一手,恐怕早就甩掉王師傅幾十條街了。
更重要的是,我不經意間看到了小七對小何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紅暈了一片,當時我差點一拳湊上去說你這小子在想什麼呢,但小何飛快在紙板上寫着一句話:“我可以的,讓我試試吧。”
“而且,我早就聽說過組織裡面招收奇人異事,在這裡可以學到不少的本事。我是真的想留在這裡,不是單純的爲了救衛明哥哥。”小何異常認真的寫到。
我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小何這樣一寫頓時就木訥了住,不知道應該答應他不,可仔細一想剛纔小何拉我褲腿可憐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假的,難道他真的是想留在這裡?
經過三番五次的確認之後,小何說他的確是想留在這裡學點本事,而且他現在的能力也希望被政府所用,他希望去幫助更多的人,讓自己的本身發光起來。
最後確認了小何是真的想留在這裡,我在他的額頭上狠狠一吻算是告別,心想或許這既是緣分,衛明如同從小住在城裡的人,他想從這裡逃出去,而小何從小在城外,他想從這裡進去。
但小七讓我先不要激動,組織可不是什麼人說進就能進的,要經過考覈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之後姨媽帶着小何再去找了一趟組織的頭目,一直在京城十八墅的門口等了半天,天已經黑了姨媽才從組織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她一臉汗水給我點了點頭,我心裡自然而然的激動了起來,而且跟在姨媽身後的小何也是很高興,給我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似乎很開心。
不過,衛明卻沒有從這裡面出來,轉身過去問小七,小七卻給我搖搖頭說:“哪有這麼簡單,四哥現在還不能出來。”
“爲什麼?”我驚訝的說,小何不是都已經交給他們了嗎。
“小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才能勝任四哥的工作,在這期間四哥都不能走,而且四哥在這裡能幫助到小何,不放你放心,等小何確認能夠頂替四哥之後。這裡自然不會留四哥。”小七對我保證道。
雖然沒有立馬接走衛明,但我的心裡依舊是開心,至少這樣一來衛明的自由就在眼前了。
和小何依依惜別之後,我們才離開了京城十八墅,不過我們並沒有再回到上官家。如生父所說,這個地方可能並不歡迎咱們,但姨媽是真的捨不得我,非要留我在京城玩幾天。看到姨媽不捨的眼神我是真心不想離開,但生父也說了在香港林家現在正火燒眉毛着,就等着他回去處理。
最後,姨媽也沒有再留我們,不過生父走之前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塊鑰匙,這鑰匙我知道是林家的門口的鑰匙,生父拿出來之後對姨媽說道:“不過。林家永遠歡迎你們。”
姨媽看到這串鑰匙的時候身體微微一顫,落下了淚水拼命的點頭,看到姨媽我感覺她背後一定有故事,畢竟她當年也是楊家的二小姐,而且她現在雖然已經將近四十但卻很漂亮,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一直留在楊家裡面,如果非要這樣說的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至今沒有出嫁。
可她這麼漂亮,家裡有有錢有勢,提親的人一定絡繹不絕。
……
確定了衛明遲早一天會從組織裡出來。我們雖然不知道這一天是什麼時候,但還是離開了京城。
回到香港,林家真是炸了窩,在生父躺在醫院的一個月裡,傻大個都沒有看到林家人的蹤影。沒人去看過生父不說,等我們回香港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林家要解體了,當時沒把我嚇個半死,但生父卻覺得沒什麼,在他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人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從電視新聞,街頭傳言口中都能聽說林家眼下就要解體了,據說正好今天要準備一個新聞發佈會,大概的內容就是林一山已經死了,現在林家剩下的三個子女要獨自立業成立公司。說好聽點他們是想趁生父沒有醒過來把實權握在自己手上,說不好聽點他們就是爲了瓜分家產,我纔不相信他們這樣成天遊手好閒的人,難道還能做出什麼大事來不成?
爲了錢,他們甚至可以造謠自己的父親死了。
不過生父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的憤怒,但一切似乎都被他隱藏在了心底。
新聞發佈會的時候,生父穿了一件很大的大衣帶上了一個圓帽就坐在整個最後面的一排,整個場子裡面看不見他的臉,他只是默默的在聽着這三個人到底要說些什麼。
“首先,我要給大家說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就在一個月前。我的父親林一山的確做過不少對不起林家的事情,在廣州鬧下的事情對林家造成了不少的影響,但我的父親林一山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躺在了醫院一直沒有醒過來,希望大家不要在追究林氏集團的任何責任。”帶頭說的是夜凌的二兒子。也就是林勇,他先哭了一陣表示自己的沉痛,然後將所有的鍋都摔在了生父的身上。
聽到他說生父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差點就沒有衝出去質問他,但生父很理智。他只是冷冷一笑穩坐在板凳上要聽聽林勇到底要說什麼。
“而現在,我的父親不幸離開了人世,雖然他做過錯事但在我心中依舊是一位好父親,今天請這麼多媒體朋友來,也就是想讓大家見證一下,以後我林勇,以及我的弟弟和妹妹會承擔起這個興旺林家的責任,從今天開始林家……”林勇激動的說着。
可他還沒有說完,生父就從板凳上沾了起來,雙手插在了大衣的衣兜裡慢慢往臺上走了去,不屑的反問到:“你,說,誰死了呢?”
就生父一站起來,在場所有的人都喧譁着,在場的氣氛完全控制不住,誰都認識這個香港的商業大頭,哪怕他今天的面容因爲病情有些難看。
但更難看的是剛剛在臺上意氣飛揚的林勇,他眼睛大大的等着,臉上一臉的汗水如同瀑布般傾瀉,尿都要被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