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晴天,西風獵獵,荒原之上,大軍星狀散‘射’,分佈開來,子彈已經上膛,炮彈也已經裝好,只等指揮官一聲令下,便可以將敵人轟炸地渣都不剩下。
但是,可惜的是,這個當口,即便是這支軍隊擁有再強大的戰鬥力量,也都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因爲,在那場地中央的地方,一場小型的遭遇戰正在‘激’烈進行。
雙方各出十名人員,這些人員自然都是‘精’挑細選的強之又強的高手,特別是官方這邊,更是個個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這些人,毫不誇張地說,隨便挑一個出來,估計都能頂一個團的力量,冷瞳和水兒她們就不用說了,就是那特別挑選出來的五名特工也是強得讓人心慌,若是放在真正的戰場上,真不知道會讓敵軍頭疼成什麼樣子。
但是,現在,情況卻並不像預料中的那樣,官方能夠取得壓倒‘性’的優勢,非但如此,此時官方的十名成員,非但沒有優勢,反而還被對方的人員壓着打,一個個動作機械,行動遲緩,反應遲鈍,完全是冤魂纏身一般,不過是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裡,已經有兩人受了輕傷,其他人也都是冷汗滿面,一個個咬牙支撐着,情狀極爲痛苦。
這個情況,並不是官方的成員突然拉稀,也不是他們昨天晚上沒睡好覺,他們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反應,是因爲他們此時正在遭受數百名囚魂教徒所集結而成的‘精’神力大陣的壓制,這讓他們無形中,似乎陷入沼澤泥漿之中一般,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縛手縛腳,完全施展不開。
官方的人也並非是不知道這個情況,只是因爲一開始就已經與讓人家再三約定了比賽規則,並且承諾一旦失敗就放人家走,雖然說,此時就算是違約將對方全部都滅掉,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但是畢竟人無信不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身爲南城戰區的最高指揮官,‘花’魂還是會顧全大局,不會太過武斷和寡義廉恥的,所以,這個時候,‘花’魂有些騎虎難下,對方的確沒有違規,並未採取‘肉’眼看見的手段對比賽進行干擾,但是他們所做的一切,卻比‘肉’眼可見的直接‘性’干擾更具威脅,官方這邊若不能及時想出應對的辦法的話,相比是要輸定這場比賽了。
這個時候,‘花’魂情急之下,臨時之間,只能是急忙召集來一些擁有‘精’神力的特工,再加上她自己,一起趕往場邊,同樣是集結了各人的‘精’神力量,形成氣場,試圖與囚魂教的‘精’神力大陣對抗。
但是,事實的情況卻是讓人失望,對方畢竟人數衆多,而且都是‘精’神力強大的高手,所以,‘花’魂她們這點‘精’神力,完全是杯水車薪,對挽回局勢完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無奈之下,‘花’魂眼看着冷瞳和水兒她們一點點陷入危機之中,心裡甚至已經有些動搖,想要低頭認輸了。
但是,也就在她正一無所措的時候,卻不想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傻媳‘婦’,比賽的規則只是說不能干擾比賽,可沒說不能干擾那些結陣的人,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何必跟他們客氣,讓軍隊瞄準那些結陣的人,直接一發炮彈轟擊過去,炸他個人仰馬翻不就行了?”
聽到這個聲音,‘花’魂立時面‘色’一喜,隨即扭頭四下尋找着,很快就在遠處的一處高坡之上,隱約感應到了我,不覺是對我回道:“小河你回來了?靈仙怎麼樣?”
“‘花’姐姐放心,仙兒一切都好,就是夫君這次是着實辛苦了,不過仙兒也算是知足了,如今已經是完全的正常軀體了,總算是可以和大家一樣生活了。”靈仙回道。
“那就好,恭喜你,”‘花’魂說完話,又對我道:“小河你既然回來了,爲什麼不進場來接手進行指揮?你看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我在大事上有把握,但是對於處理這些勾心鬥角的小事卻不是很擅長,你還是快點過來接手指揮吧,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嘿嘿,不要這麼不自信,你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放心吧,你大膽指揮,我相信你肯定可以處理好的。至於我和靈仙嘛,暫時還不能現身,我們要充當奇兵支援力量,先隱藏起來才行。”我對‘花’魂說道。
“隱藏起來,奇兵支援?小河你什麼意思?莫非對方還存在隱藏的力量不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花’魂滿心疑‘惑’地問道。
聽到‘花’魂的話,我不覺對她道:“你現在先別問太多了,總之你現在負責全權指揮,然後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行了,那就是想方設法對這些囚魂教徒進行打擊,能造成多大的傷亡就造成多大傷亡,爲此可以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現在他們的人聚在一起,正是使用炮彈進行轟炸的好機會,趕緊調集炮兵,進行轟炸,實在不行先來兩枚火箭彈再說。一定要打得他們連媽都找不到才行,否則起不到效果。我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可不是單純爲了看戲纔來的,軍隊是什麼?那是殺人機器,此劍不出鞘則已,一旦出鞘,就要見血才行,聽我的話,殺,兇殘地屠殺起來吧!”
說到最後我已經是有些瘋狂和興奮了,‘花’魂對我的反應很奇怪,但是身爲一個賢惠的‘女’人,既然已經決心跟着我,所以即便我的決定是錯的,她還是會支持我的。成大事者,也正是需要這種魄力,雖萬人,吾往矣,管他有什麼錯,什麼捨不得,一切的一切,在這份魄力面前,頃刻間都化爲土灰了。
“好,我這就通知他們進行轟炸!”‘花’魂說完話,立時掉頭向着外圍的軍隊走去,爾後低聲和指揮官進行了一些‘交’流,做好了安排。
爾後,只見外圍的那些部隊之中,猛然閃出兩團刺眼的火‘花’,爾後就聽到刺耳的破空聲傳來。
“啾”
兩枚炮彈在空中划着優美的弧線,呼嘯着向囚魂教衆聚集的地方飛落了下去。
那些囚魂教徒尚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卻只聽“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傳出,炮彈直接在人羣中炸開,立時,兩團蘑菇雲煙冒起,地面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死炸傷,只見到漫天的血‘肉’‘亂’飛,不停有斷手斷腳從空中掉下來,一律都是燒得焦黑,其狀慘不忍睹。
這兩發炮彈直接把囚魂教的人打懵了,幾乎是頃刻之間,場地中哭喊聲,嚎叫聲連成一片,被炸死的人自是失去了聲息,僥倖逃脫的人,也已經是兔子一般四散跑開,剩下的那些被炸殘的人,則是倒在血泊之中嚎叫着。
牛成長老氣急敗壞地大叫着跳了起來,揮舞着權杖對‘花’魂怒吼道:“好哇,你們偷襲我們,簡直是卑鄙無恥,喪心病狂,人命在你們的眼中,難道就這麼的不值錢麼?!我要殺了你們,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牛成瘋了,崩潰了,咬牙泣血,滿眼望着自己的手下死傷成片,他幾乎要像炸彈一般爆炸了開來。
“呵呵,牛長老,難得你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難道您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兵不厭詐,如果我們和敵人對戰的時候,什麼都按照規矩來,進攻之前還先和別人說清楚,你覺得這個事情可能嗎?再說了,我們之前只是約定不會干擾比賽,可沒說不能偷襲你們這些場外的人員。再者,說道卑鄙無恥,‘陰’謀偷襲,似乎是牛長老你們先開始的吧?如果你們不結成‘精’神力大陣,對我方參賽的人員進行壓制,我又何至於此?這兩發炮彈,是給你們一點警告和教訓。接下來,我宣佈,比賽繼續,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有效。你放心,雖然你方有很多人員傷亡,但是畢竟死亡的只是少數,方纔炮彈落地的時候,你們的人反應也不慢,大多數都已經避開了炮彈重點轟炸的地方了。好了,我們繼續觀看比賽吧,我這邊會派出戰地醫護人員,對你們之中受傷的人進行搶救的,需要住院的,立刻轉到軍區醫院治療,醫‘藥’費全免的。”‘花’魂說完話,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隊伍前方,爾後揮手只會戰地醫療隊衝進囚魂教的隊伍中,對受傷的人員進行救治。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牛成只能是打碎牙齒連血吞了。他想要發怒,想要暴走,但是卻也知道,在這種狀況下,他如果暴走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這兩發炮彈太過突然,雖然當時他們的人員已經極力逃散,但是卻依舊被炸死了不下數十人,受傷的更是有上百人之多。
然後,這個時候,‘花’魂手下的戰地醫療隊荷槍實彈地衝入了囚魂教衆的陣營之中,對於那些受傷見紅的囚魂教徒,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是抓住一個就往車裡按,然後直接就帶離了現場。
這樣一來,不過是頃刻之間,牛成手下的人損失了整整一半,陣營瞬間縮小成了一小圈,這讓他幾乎驚得心臟都跳了出來,特別是此時場中的比賽還在繼續進行着,而他們的人在失去了‘精’神力大陣的支援之後,立時落入了無可爭議的下風,眼看就要輸掉比賽,而他們這羣人,最後的下場定然是要面臨收編。
這,這可怎麼辦?
一時間牛成仰天長嘆,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不停地拍着大‘腿’叫道:“完了,完了,沒想到我囚魂教傳承千年,今天卻要全部都在此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