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人來做客,明天那個人來閒聊。
只不過……
直到過年,裴梓苒也沒來過明月灣。
秋以辰沒說什麼,葉落茗卻有點難過。
不是對裴梓苒不來難過,是對秋以辰回來難過。
“都是你個熊孩子!自從你回來,苒苒都不來玩了!”
看自家兒子,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秋以辰氣樂了,“怪我?裴梓苒不來,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關!”葉落茗瞪眼睛,“就是因爲你回來了,苒苒纔不來!秋以辰,過完年你趕緊給我滾回b城!”
嫌棄到了不行。
秋以辰心塞塞。
親媽,絕對的。
秋景澈穿了一套相對厚實點的休閒服,對葉落茗道:“明天就過年了,我去看看苒苒。”
“去吧,把這個給她。”
葉落茗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秋景澈,“告訴她,等秋以辰滾蛋了就讓她來,我想苒苒了。”
“好。”
秋景澈收下紅包,看了秋以辰一眼,“二哥,你去嗎?”
“不去!”
秋以辰不正經地癱在沙發上,冷笑,“我比裴梓苒大那麼多,按照道理應該她來看我吧,既然她不來,我爲什麼要去。”
“別理他。”葉落茗拿了一條薄圍巾給景澈圍上,“他不去就算了,愛去不去,現在不是他討厭苒苒,是我們苒苒啊,不見他!”^
秋景澈低頭微笑,不說話了。
秋以辰還真是沒怎麼在意,等秋景澈出門了,才涼涼的說,“媽,你何必把紅包給景澈呢,反正明天過年,裴梓苒是小輩,總要來給你拜年的,倒時候再給不行嗎?”
“萬一苒苒不來呢。”葉落茗沒好氣看他。
秋以辰嗤笑,“不來就不來,人家也不差你這個紅包……而且她怎麼會不來呢,她不是大家閨秀嗎,不來給你拜年,豈不是很沒有禮貌。”
可事實上……
直到過完年,裴梓苒還是沒來。
秋以辰的假期卻快結束了。
離開臨海前,葉落茗還是問了他要不要去看看苒苒,秋以辰勾脣一笑,壓根兒沒當回事。
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臨海,揮一揮衣袖,頭都沒回。
可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第一年的暑假,秋以辰沒有回臨海,而是和一羣朋友出國去玩了。
第一年的寒假也一樣滿世界的瘋,直到過年前一天才打着哈欠回了臨海。
這年過年,裴梓苒還是沒來明月灣。
第二年的暑假,秋以辰被葉落茗抓回臨海,裴梓苒卻他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了b城,是景澈邀請她,在b城玩了一整個假期。
當秋以辰出發回去時,裴梓苒也剛剛回到臨海。
依舊沒有相見。
第二年的寒假,秋以辰留在了b城陪伴楊嚴過年。
裴梓苒在大年初一早上來到明月灣,登門給葉落茗拜年。
到了第三年……
秋以辰輕輕鬆鬆考上了b城,也是全國最好的大學。
裴梓苒也成爲了葉蘭學院鼎鼎有名的校花。
兩個人在三年中沒有見過。
如果說最開始是刻意迴避,那後來……也就成爲了一種默契。
秋以辰不給裴梓苒任何希望。
裴梓苒也不再爲自己爭取任何機會。
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不想見,也不懷念。
秋以辰上了大學,秋亦寒的禁令解除,算是風生水起了。
這麼一個花花公子,左擁右抱,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睡一個,私生活亂成一團。
葉落茗曾經不止一次要北上揍他,都被秋亦寒勸下來。
遊戲人間也好,花心人渣也罷,秋以辰畢竟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愛玩,也知道什麼能玩,什麼不能玩。
愛的時候縱寵萬分,是個完美的情人。
不愛的時候冷漠斷絕,絕不會吃回頭草。
可就是這樣,秋以辰在大二那年,創立了zx。
一個實力雄厚的娛樂公司。
zx創立之初簽下了不少新面孔,秋以辰目光獨具,將一批新人捧紅。
沒多久,就躋身一線,成爲了話題的熱門。
隨後,zx得到了帝華財閥的注資,搖身一變,成爲了zx集團。
沒幾年,竟然又進一步,通過了財報審覈,在港城掛牌上市。
zx集團的總裁,二十出頭的秋以辰,成爲了當代新貴,身價不菲。
這一年,裴梓苒十八歲了。
平平淡淡,規規矩矩地過着自己的生活。
也很順利地考進了q大,成爲了q大最美得校花。
他在娛樂圈聲色犬馬,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
她在校園裡安安靜靜,讀着自己喜歡的書籍。
時間就像一道銀河,將兩個人永遠分隔在了不能相見的彼岸。
“總裁……唔……總裁……”
寬大的辦公室裡,一個肌膚白皙的女人趴在辦公桌前,聲音歡愉。
她爲了上位,已經無數次的勾引秋以辰,只有這次成功了。
埋首在她身上的年輕男子擡起頭,一雙紫眸邪肆而輕狂,脣角一抹壞笑,“這樣就不行了,嗯?”
女人咬着下脣,滿臉緋色,“總裁……”
“呵。”
輕笑一聲,卻更加狂虐地侵佔着送上門的美女。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幾聲。
女人有些緊張,“總裁……”
秋以辰恍若未聞。
敲門聲響了幾下後,大約是知道敲不開了。
三秒鐘後,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
秋以辰按了接聽。
悅耳的聲音傳出,“二辰,我在你辦公室外,你在裡面嗎?”
“在。”言簡意賅,秋以辰回答。
“在怎麼不開門,”那邊頓了頓,不壞好意的問,“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
秋以辰勾脣,聲音輕佻,“你說我在做什麼?”
隔着電話也聽得出來。
“呦呦呦!”電話那段的人笑嘻嘻說,“可以啊二辰,開門,我旁觀一下。”
秋以辰紫眸加深,薄脣微啓,“滾。”
說完,電話也不掛斷,不再理會,專心地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
花陌寧靠在牆邊,手機裡傳出的聲音聽了簡直是受罪。
搖搖頭,掛斷了電話。
沒轍兒了,等吧。
這一等,居然就是兩個小時。
花陌寧心裡詛咒秋以辰,這傢伙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