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集團隸屬於藺家,上一代董事長藺裕退居二線出國療養,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
藺家唯一的繼承人藺樓更是深居簡出,業內一直有傳聞,其實藺樓的智力有問題,藺家對他過於保護也正是因爲這一點。
事實上,太和集團的掌權人一直都是宮翎。
他名義上是太和集團總裁助理,實際上已經接任了副總裁的職務。
太和集團總部也已經是由他坐鎮。
午後的陽光有些散漫,太和集團總部大樓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光彩,原本人來人往的大廳,忽然涌進來無數警察。
各個真槍時代,嚴防死守。
太和集團的員工各個都是商界精英,誰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各個呆若木雞,不知道怎麼反應。
嚴可鬆走進來,看了看大廳,“守住大門,暫時不要放人出去。”
“是,嚴部長。”
嚴可鬆上樓,他是b城的警察部部長,與太和集團也有關係往來,畢竟都是在b城,太和集團又是商界的領頭。
走到宮翎的辦公室門前,對身邊道:“你們留在這裡。”
說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宮翎低頭審閱着文件,聽見聲音,擡頭看過來,有些驚訝的笑着起身,“嚴部長,你怎麼來了?”
“宮先生,”嚴可鬆看着他,臉上顏色嚴肅,“你涉嫌參與非法生化性實驗,和我走一趟吧。”
“什麼?”宮翎頓時笑了,“生化性實驗?嚴部長,您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嚴可鬆沒說話,只是淡淡看着宮翎。
宮翎也看着嚴可鬆,“嚴部長,我們認識也十幾年了,你很清楚我們太和集團是做實業礦產的,從來沒有參與過什麼生化性的實驗,我本人更是沒時間去做這些,你說這個,我真的不懂。”
嚴可鬆輕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文件,抖開都給宮翎看,“這是你的簽字吧?”
宮翎看了看文件,上面寫的是關於一些非法性原料的輸送採買,而最下面是自己的簽字。
他自己的簽名當然不會認錯,可是,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簽上去的?
宮翎從來都冷靜,哪怕是看着種對自己極爲不利的文件,也只是隱去了脣角的笑容,看着嚴可鬆,“嚴部長,這是我的簽字沒錯,可這文件不是我的,我也從來沒簽過這種東西,這樣,您覺得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實際上,也只是暗示嚴可鬆,要多少錢能擺平。
嚴可鬆搖搖頭,“這不是能解決的事情,你也看出來了,這只是影印本,真正的原件不在我手裡,這個事情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是簡單的事情?”宮翎挑眉,嚴可鬆是警察部部長,連他都不能解決嗎。
“我明說吧,蕭衍已經被帶到軍事檢察院,很快就會被起訴到最高法院,你覺得能把蕭衍拉下臺的,放眼國內,還有誰能做到啊。”
聽嚴可鬆這麼一說,宮翎的眸色也變了。
“現在是楊老將軍插手了,只要涉及到這個事情的人,一律不能逃脫,你讓我給你解決,我也解決不了,宮先生,我們還算是熟識,我不想弄得太難看,外面的警察已經把太和集團包圍,你還是跟我走吧。”
宮翎的臉色在瞬間變的無比難看。
他原本以爲只是有人在陷害他,可蕭衍都被抓了,而且,楊嚴出面……
楊嚴是出了名的不徇私情,多少錢都打動不了楊嚴
“這文件確實不是我——”
“宮先生,”嚴可鬆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聰明人,很多話我不想說的太清楚,這文件是不是你籤的已經不重要了,只要筆跡鑑定是你,那就是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宮翎果然不再說話。
同是聰明人,有些話何必說的那麼清楚。
“走吧。”
嚴可鬆轉身。
“等等,”宮翎忽然道,“我可以和你走,不過,我要先聯繫幾個人,太和集團必須正常運轉。”
“可以,給你十五分鐘時間,我在這裡等你。”
“好。”
宮翎走回辦公桌,迅速聯繫了幾個人,把公事交代清楚。
嚴可鬆坐在沙發上,看着宮翎,心裡也有些感慨。
宮翎是近幾年內陸少有的青年才俊,更是太和集團的門面擔當,只是沒想到,也會有今天。
就在嚴可鬆感慨時,忽然頸後一疼,人就這樣昏迷過去。
“誰!”宮翎拿着電話,眼睜睜看着一道虹影從天花板的透氣窗跳進來,一個手刀劈在嚴可鬆勃頸上,將嚴可鬆打暈。
虹影轉過身來,一雙冰冷的美眸淡淡看着宮翎,菱脣輕啓,“龍盟護衛,花羽茜。”
“是你……”宮翎看着花羽茜,忽然警惕,“陷害我的是你們,你想幹什麼!”
“救你出去。”花羽茜冷冷的說完,一步一步靠近宮翎。
宮翎絕對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立刻站起身,手裡的電話也朝花羽茜扔了過去。
花羽茜一個閃身躲開,同時翻身越過辦公桌,長腿側踢,對宮翎下手毫不留情。
唐子衣的身手是宮翎鍛煉出來的,宮翎自然也不差。
和花羽茜交手雖然驚詫於花羽茜的身手,卻還能勉強抵抗。
宮翎已經是用了全部力氣,而花羽茜則時遊刃有餘。
在一個閃身間,衣袖下驀然垂落一根閃着冷光的銀針。
“唔——”宮翎捂着脖頸,眼前一片昏沉沉。
花羽茜手指間夾着銀針,冷冷的揚起菱脣。
以她的身手,宮翎是絕對撐不過三分鐘的,不過花羽茜也謹記不能弄亂現場,纔會讓宮翎多掙扎了幾下,這個男人的身手在花羽茜看來,也只是一般。
不過。
還是一樣的結局。
沈閒親自配的麻醉藥,只要五秒鐘就可以放倒一頭大象!
花羽茜推開窗戶,從樓上天台躍入一道倩影。
“怎麼樣了?”展筱雅問。
“可以了,把人帶走。”花羽茜看了看昏迷在地攤上的宮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