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天氣,讓寧宣感覺有些煩躁,那幫人說好這個時間來,他奶奶的,等我抓到他們的小辮子看我怎麼收拾他,裝什麼大爺。躺在車裡的寧宣不停的把那些人罵了千萬遍,現在是大暑時節,車裡的空調又剛好壞了,真是人一倒黴起來吹個空調都能自動報廢。
“女人的哭泣聲,小藍,不~”有一陣悲慘的哭喊聲由遠及近,寧宣聽得出這是藍無心的聲音,驚恐的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寧宣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他要去救她。
在酒樓的附近有一條無人小巷,沒有人會發現現在這幫人的惡行,這巷子寂靜的只有老鼠穿過。女人正跪在那肥胖男子的身前,一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帖在嘴裡的膠布被撕開,嘴角還留有一些血跡,臉部腫脹,眼睛通紅明顯可以看出被人毆打過,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看到寧宣只能沙啞的發出沙啞的呼救聲。
“你們不是答應過只要我帶東西來,就放了藍無心嗎?把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你們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寧宣氣得雙手直抖,他不是來這裡看曾經戀人受到這樣的傷害的,他是來救她的,現在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樣子他心真的很痛。
三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圍在藍無心的身邊,爲首的男人正抓着她的頭髮,這個男人寧宣認識他,他正是刀疤男的表弟,自已做臥底時曾有跟他正面交鋒過,心狠手辣的一個人,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手裡喪命。
“呵呵呵,這難道不是最有效的辦法嗎?你看我只不過抽這**幾下,你就自已跑來了,多有趣”男人一隻手抓着藍無心的頭髮,讓她正面看着來這裡救她的寧宣,手腳不能用只能微微的發出嗚嗚的哭聲,
見寧宣還停在原地,藍無心徹底的絕望了,是自已不夠慘還是寧宣對自已失望了,不對,藍無心知道寧宣是最容易心軟的人。
“寧宣救我,寧宣”藍無心哭着,聲音不大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楚楚可憐的良家少女,就這樣看着他,直到寧宣心軟。
“小藍,我,我會救你”寧宣上前一步,想拉起藍無心的手,剛走出一步就被人用手槍頂着太陽約。
“救她可以,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男人猛拽了藍無心頭髮,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帶來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你先放開她”後退了幾步和他們保持距離,車子就在不遠處,等等找個機會跑路。
“行,你還會和我談條件了,我他媽的讓你談,我讓你談”一腳一腳的猛踹藍無心的腹部,男人發泄似的把她踹趴在地,乾嘔聲和哭泣聲不絕於耳。
“不不~你們要是敢在動她一下,我就把這藏寶圖圖紙撕個粉碎,不行你們可以試試”寧宣從口袋拿出藏寶圖兩手格抓一邊橫在他們面前。
“行行 有骨氣,這**也挺幸運的,勾搭我大哥,氣走我嫂子,現在還有你這個舊情人爲她保命。不錯不錯”男人示意身邊小弟讓開一條路,也親身蹲下爲藍無心解綁,得到自由的藍無心立馬跑到寧宣的身後。
“小藍 我外面有一輛車,等下你先走”寧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藍你知道嗎?你走了死的人可能會是我,你會爲我難過嗎?
“寧宣,你的救命之恩,我以後會報答你的,還有對不起”藍無心低聲說完,搶過寧宣手裡的車鑰匙,快速的跑開,只留給寧宣一個背影,速度之快沒有給寧宣思考的空間。
“別想跑”兩位手下大喊了一聲,舉起槍想追出去
“退下,把槍收起來,走了一個賤人算什麼,面前的這位纔是我們的貴賓。”男人舉起右手揮退了想追出去的手下,眼神笑迷迷的看着一臉錯愕的寧宣,明顯他還沒從剛纔發生的事情回過神來。
“是 大哥”把槍收進口袋退在一旁
“你要的藏寶圖我給你,我無條件投降”寧宣把藏寶圖紙扔到他的腳下,隨便舉起雙手向對方表明自已無帶任何武器。
“走 把他給我壓回去”男人彎下腰撿起了藏寶圖紙,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是”兩人把寧宣打昏擡進大酒樓,因爲發生過命案,這裡暫時沒有人會來。
陌寒等了一天沒見寧宣,心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走之前也告訴自已去了那裡,難道寧宣出事了。陌寒閉上眼睛感應早上給寧宣的那節藤條。
“該死的,叫你橫,叫你神氣,你不知道吧,你在峰哥身邊時,有多少想要你的命,就是你害的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陌寒感應到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寧宣正被吊在大牀上,身上被鞭子抽出一天天猙獰的血痕,血把白色的牀單染紅。
“不~寧宣”陌寒停止了感應,但額頭早已嚇出了冷汗,寧宣本身靈體就不穩定,被自已的虐待恐怕性命難保。
“帶我去找到另一節的具體位置”陌寒衣袖裡抽出一條藤蔓,藤蔓少了一節,同根原理不管另一節在哪裡都能快速找到它的位置。
天色漸漸昏暗,一束夕陽照在寧宣的臉上,給蒼白的臉增添一點色彩,寧宣剛剛被打的失去了意識,只能從起伏的胸膛判斷他還活着,身體上新傷舊傷交替。
一條藤蔓撬開了地板磚,鑽出地面來了寧宣身邊,試探的觸摸寧宣的腳底,見他沒反應又溜進他的口袋和那一小節藤蔓接在一起,任務完成把這裡位置和地形帶回給陌寒。
“嗯 知道了 辛苦你了”陌寒拿起藤蔓重回到衣袖中,寧宣你總是受傷,要是走一天我走了你該怎麼辦?陌寒負手而立,眼睛望着窗外的景色思考着下一步怎麼營救寧宣。
“大哥,屬下已經把寧宣放下,他的傷勢較嚴重,一時半會是不會醒過來”
“不會 哼 拿盆冷水過來,我親自叫醒他”男人端起一盆冷水就寧宣的頭上倒下去。
“嗯~~好冷~”寧宣睜開被水糊住的眼睛,雙手已經麻木到擡不起來,陌寒,救我,陌寒我好痛,不知道爲什麼每到生命受到傷害時第一個想見的人是陌寒,想着能救自已,也許是在他的身上能得到溫暖和關懷吧。
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 正坐在自已對面的男人和他的兩個手下,寧宣吃力的撐起身子,現在不管做什麼自已都是處於弱勢的一方,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最好不要惹怒前面這個瘋子。
“醒了,呵呵,怎麼樣想起藏寶的具體方位了沒有,要不要再給你盆水,好讓你在回憶回憶”
“黑哥,你到底想怎麼樣,藏寶圖我不是給你了嗎?你按照上面的路線走是不會錯的,至於爲什麼懷疑我拿的假貨,那是你的事,我去盜取藏寶圖時就是這張紙。你看我的命都在你的手裡我有必要說謊嗎?”寧宣真誠的看向他,論演技沒人能演過自已,要是能轉向演藝圈發展,現在也許就是影帝級人物,想着想着寧宣眼裡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別人我也許會信,但是你寧宣你太鬼精了,我要是信你,我就跟刀疤男那樣死不明不白,我跟我的那個傻表哥不一樣,你休想騙我”男人拿了一把槍拍了拍了寧宣蒼白的右臉頰,不出三下右臉頰腫了起來,疼痛只會讓寧宣更爲清醒。
就這時寧宣背後有一雙大手抱住了他,那熟悉的感覺寧宣知道是陌寒,可在微微轉頭時卻沒看到他的身影,是自已的錯覺嗎?
“寧宣不怕,是我,我隱了身,用肉眼是看不到我存在的”陌寒低頭附在寧宣的耳朵輕輕的說着話,溫柔的聲音如初春的微風般溫暖。
“要是我說刀疤男沒死呢!如果你不信那就一槍砰了我,我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寧宣知道陌寒就在身後膽子也大了許多,反正就算被槍砰了自已也死不了,這樣想着,寧宣把頭伸向了槍頭,閉上眼睛等待着。
“不可能,跟他一起去的手下都在現場親眼看到了,不會有假,哼,想死,我不那麼快成全你,在我沒找到寶藏之前,你就乖乖的接受懲罰吧”男人惡狠狠的踹開了寧宣,收起了手槍,重重的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寧宣長長了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已真的能把這男人氣走了,不過此等下下招只能用這次,自已小命要緊啊。
“寧宣,你怎麼樣”陌寒蹲下身子靜靜看着發呆的寧宣,手摸上寧宣背後的傷口,用自已的靈力爲寧宣治療。
寧宣在沉思中感覺到自已背後癢癢的有點發熱,擡頭看到了陌寒一臉擔憂認真的表情,原來是他在爲自已療傷,好暖啊,要是他是女的自已應該會喜歡上他吧。
“陌寒停下來,我有話問你”寧宣抓住了陌寒的一隻手,表情嚴肅的看着他
“你想問什麼?”
“陌寒你還記得你第一晚救我時 那個被你用殺死的刀疤男嗎?你能用你術法變成他的模樣嗎?”寧宣屏住了呼吸,要是陌寒能用術法變成那個男人,一切都好辦了。
“可以,我可以化成任何一種人的樣子,只要他不是我們異界的人,沒有人會看出來不對”陌寒說着站了起來,在剛好變身時房間的門突然響了起來,不好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