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莫辰看着監控下兩人的對峙,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皇甫燕妮果然是被這個女人給害死的!
只是,光憑這樣一句話,怕是無法定她的罪,他必須要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害死皇甫燕妮的。
“逼問她原因。”莫辰拿起話筒,給傅天青下達指令。
戴着微型耳機的傅天青收到提示,這才從震驚中甦醒過來。“你…果真是你…她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她?!”
“她哪一點對不起我?”黃瑛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她既然對我好了二十多年,爲什麼不能繼續好下去?一認回親生女兒,就將我棄之如敝履。那種被人搶走最心愛的東西的感覺,你知道是什麼滋味嗎?”
“我不止一次的暗示過她,可是她根本就聽不進去。還變本加厲的想要把我隨隨便便的嫁出去,她以爲這樣,就能打消我心裡的那個念頭,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去打攪她女兒的幸福生活了?!”
“所以,你就狠下心來,對她下手?!”傅天青聽到這裡的時候,雙眼已經變得通紅,一副要撕了她的樣子。
黃瑛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笑得更加猖狂。“是又怎麼樣?誰讓她總是礙我的事呢…其實,我已經讓她死的很舒服了…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無數個弄死她的法子,比如車禍、墜樓、綁架…可是後來一想,太過刻意了,難免會惹人懷疑。所以,我想到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
傅天青心臟砰砰砰直跳,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你故意刺激她了?”
“怎麼容易落下把柄的法子,我怎麼會用呢?畢竟,人前我總是那麼的乖巧,不是嗎?”黃瑛得意的揚起嘴角。
“那你…”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黃瑛自以爲是的認爲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即便是他四處宣揚也會因爲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成爲不了證據。“我大學四年可是沒白上的…雖然,我只是學了一點兒理論上的課程,但我在藥理方面卻無師自通了呢…有些藥呢,只要一點點的分量,就能置人於死地,而且還不容易被人察覺…即便是做屍檢,也只能被當作是醫療事故。更加讓我滿意的一點就是,皇甫燕妮她本來就是個死人,所以就算再死一次,也不會有人去追究什麼,你說是不是?”
“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傅天青聽到最後,忍不住爆發了。不管莫辰如何的讓他冷靜都沒用。
他拿起柺杖,狠狠的朝着黃瑛敲了過去。“你…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你根本就不配爲人!”
黃瑛身上雖然受了傷,但之前因爲要留活口,所以並沒有傷筋動骨,大部分都是皮外傷。看到老爺子掄起柺杖打過來,她一個翻身就躲了過去。“傅天青,你還想不想知道那個秘密了?!”
“我只知道你是害死夫人的兇手…”傅天青完全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的朝着黃瑛殺了過去。
他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以前的功夫底子還是在的。很快,黃瑛的腿上就捱了一下,頓時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若是殺了我,我會讓整個皇甫家爲我陪葬的!”
“你以爲你是誰,一個黃毛丫頭而已!”
莫辰聽着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去阻止他們,別讓人就這麼被打死了!”
“是。”幾個手下立刻衝了出去。
黃瑛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你算計我?!”
“我可沒答應過你什麼。”傅天青發泄了一頓,漸漸的找回了些理智,撿起地上的柺杖,站起身來。
保鏢們破門而入的時候,黃瑛已經恢復了冷靜。“傅天青,你會後悔的!”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傅天青冷冷的睨着她,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黃瑛嘲諷的勾起嘴角,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已經找回了自己的親哥哥。我失蹤三天以上,他就會派人來找我了。到時候,你們一定都會死無全屍!”
傅天青並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挺直脊背離開了玻璃房間。
等到黃瑛被拖出房間,帶回審訊室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地牢,不過是換了個房間而已。
“你們使詐!”
“這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用不着太驚訝。”
*
“哦,她說她有個親哥哥,還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秦政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本來嘛,莫辰是要向皇甫玥彙報的,但是想着她現在還帶着孩子,又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着實太辛苦,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將電話打到了秦政這裡。
對此,秦政很是高看了他一眼。“那就去查一查她的身世,看看她背後有什麼人在替她撐腰!”
“我明天就帶人去孤兒院。”莫辰手裡的線索有限,只能從那裡開始查起。
“把駱飛也叫上,興許他能幫得上忙。”秦政想了想,說道。
秦政掛斷電話,看着手機好一會兒,若有所思。黃瑛敢放出那樣的話來,怕是對方來頭還真不小。一出手便能讓人死無全屍,不是殺手就是軍火商,總之,絕對是個很殘暴的傢伙。爲了家人的安全,他得提前做好防範纔是。
這邊正積極的部署着安全防範,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頭領,小姐已經三天沒有發送消息回來了,會不會是出事了?”一個留着平頭的男人卑躬屈膝的向一個半跪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彙報。
那人背對着他而坐,根本看不清面容,單從身形上來看有些單薄,個子也不算太高。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隔很遠就能感受到,絕對是個難纏的人物。
“哦?她之前可有留下什麼訊息?”男子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小姐說,若是她三天沒有聯絡,就派人去臨江市找她。”小平頭低垂着眉眼,恭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