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邵丹往何青肚子上捅的那一肘子,還真沒有委屈她。
畢竟,人家周昊然,看起來是真純情啊!
他雖然家世不俗,也是個富二代,但就從他從小到大都是個單身狗這一點,就足以看明白他的本性了。雖然男生之間葷段子不少,可他如今面對的,是性別不同的女生啊!
尤其其中一個,還是學校裡有名的女神級人物。
如今,女神的好朋友一個勁兒的在開車,儼然一副老司機模樣,他,他實在有點招架不住啊!
何青之前也沒有跟他深入交流過,此時甫一接觸,發現人家還真不是那種假正經的人,不由好感度大增。
她看着周昊然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甚至不用想就知道他心裡又想到別的地方去,於是笑眯眯打斷他的腦洞:“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
周昊然一愣,回過神來。
何青看着他,眼含戲謔:“我說你猜的那個沐寒墨女朋友的身份,不對。她並不是,不是那種……特殊行業服務人員。”
吸取教訓,她這一次用詞就謹慎很多。
然而對面周昊然的臉頰又一次漲紅了。
他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怎麼知道她不是那種人,又怎麼知道他在想這個?
何青隨意的點點頭:“只要我想,我就能知道啊!”
周昊然倒抽一口冷氣:“讀心術!”
他嚴肅的說道,神情中滿是鄭重。
何青也點點頭:“對,所以你最好還是離我遠些。畢竟,我現在年紀還小,控制不住的。一不小心,就能聽到你內心深處的聲音。”
周昊然立刻警惕起來。
“什麼跟什麼啊?”
陸邵丹簡直服了這兩人了,她板着一張臉:“何青!你給我認真點,辦正事呢!”
“還有你,”她瞪着周昊然:“長這麼大,你都是學的什麼知識啊,玄幻小說嗎?還讀心術……現實一點行嗎?誰願意成天沒事窺探別人隱私啊,又不是顱內有疾!”
簡單來說,天天看別人隱私的,都是腦子有病。
周昊然十分委屈:“我,我也是一時被嚇唬住了……”
何青說得那麼鄭重,他不由自主被帶了進去。
何青對陸邵丹討好的一笑,接着,看着腳邊那個水桶,對裡邊白玉一般的河蚌說道。
“其實啊,你還不如當個特殊行業服務人員呢。最起碼憑你的幻化能力,恩客不缺,精氣就不缺,還能順便掙點錢,這花花世界,估計你還沒有上街買過東西吧!”
周昊然目瞪口呆。
桶裡的水死一般寂靜,白玉一般的河蚌靜靜躺在那裡,沒有半絲動彈的跡象。
何青一番好意卻無人應答,不由沮喪的嘆了口氣。
她隱隱有些不耐煩,於是對着水中那個裝死的河蚌說道:“就是跟你說的,別裝傻了。聽說現在藝名都取了,叫甜甜對不對?”
“講真,你要真去做特殊行業服務人員。甭管吸多少精氣,我纔沒工夫管你呢!”
她嘆口氣:“所以說人傻就要多讀書。你如今逮着一個人死命的抽他的精氣,遲早要完。”
周昊然看着自言自語的她,神情宛如看一個智障。
“你,傻了嗎?”
他猶豫的看了看陸邵丹,見陸紹丹不但沒有吭聲,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事,不由問着何青。
何青瞟他一眼,接着二話不說,五指成鉤,在半空中向後一抓!
只見那個河蚌彷彿有引線牽引,竟直直飛入她的手中。路線精準,目的地明確,全無半點含糊。
周昊然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託身的這殼子,砸到你補都補不回來!”
她形容嚴肅,說出的話更是斬釘截鐵,彷彿下一刻,真的就會毫不客氣的砸下去。
片刻的靜默後,她攤開手掌,那隻白玉一般的河蚌在掌心中輕微的顫了顫,慢吞吞的打開了自己的兩側蚌殼,彷彿羞答答的少女,說不出的猶豫又遲緩。
“它聽得懂人話?!”
周昊然驚訝地叫喊道。
他想起何青剛剛的手段,委屈又悲憤的看着陸邵丹,控訴道:“你騙我,這明明是玄幻小說的手段!”
這下子,陸邵丹連話都懶得說了。
而就在此時,那個河蚌終於半遮半掩的將自己的身軀完全打開。
然而,出乎衆人意料的是,躺在那白玉一般的蚌殼中央的,不是衆人所想的,屬於河蚌的,嫩生生的軟肉。也沒有傳說中的金色珍珠,反而是一隻黑褐色的軟體動物。
頭尾略細,腰身粗壯,身軀扁平……
陸邵丹頭皮一炸,臉色慘白了一瞬,接着立刻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橫跨一步,遠離了這東西不止一點。
而周昊然則瞬間眼皮狂跳:“臥槽螞蝗!這哪裡來的東西?”
他小時候去鄉下混過幾天,曾經被水蛭牢牢吸在小腿上,把他嚇個半死。
偏偏水蛭的吸盤無比的牢固,越是拽的緊,它就越往裡頭鑽,因此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麼個噁心的東西爬在腿上,堪稱是周昊然的童年噩夢,沒有之一。
雖然那時候很快就有人一口濃鹽水噴上去,讓那個螞蝗脫水掉了下來,但是,那種渾身雞皮疙瘩的感覺,仍舊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
因此,對這種可怕的軟體動物,周昊然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這,這這……”
他指着那個白玉的河蚌殼,扭頭看着何青:“這不是個河蚌嗎?我試過,明明沒有打開過,怎麼裡邊是個螞蝗?”
“那有什麼?”
何青滿不在乎地應聲道:“我還見過海螺殼裡住了個海蛇的呢!鴆佔鵲巢唄!
她滿不在乎的拿着那個河蚌來回甩着,然而裡邊的螞蟥死死貼在蚌殼上,動也不帶動一下的。
“哦,對了。”
何青卻不在乎那個水蛭現在是什麼狀態,她看着周昊然,不懷好意的說道:“你要不要把沐寒墨叫下來,讓他重新認識一下,自己寶貝的河蚌啊?”
周昊然:……啊?
“還有,”何青眨眨眼,雙手托起蚌殼:“這個河蚌有名字的,它叫甜甜。”
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好閨蜜去美國發展了,然而我沒有錢去不了。爲了能夠掙到足夠的錢去美國,我決定去賣身……然後嚇醒了。
媽蛋,這都什麼破夢啊!
陳誠看到的場景,其實……同樣是某個故事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