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鋪天蓋地的血人在王的近前被斬落中,度濃的長髮不禁飄舞起來,他的身上同時泛起了一陣陣黑紅的光芒。
“天蕩幽幽,遺骨他鄉,可否歸來,可否回鄉。。”
度濃不禁緩緩的吟誦着詩句,一句句語聲似乎帶有一種魔力一般,讓萬象王天羽翼聽得毛骨悚然,而與此同時天水王西武藏不禁使勁的打了個冷顫,隨時雙眼冒出陰森的寒光。
這時衝殺而出的血人,頓時互相對撞,隨之在度濃身前,一左一右化爲兩抹血色漩渦,在王觀席上瘋狂的涌動起來,這時四個王身旁的貼身大能忍侍,不禁紛紛護在了王的身前,冷眼戒備的注視着度濃。
“不用那麼緊張,今天我就是一個人站在這裡,從今夜後,締紋國將在忍界東部開疆拓土,而你們這些前輩,我會讓你們死的很乾脆的,只是疼一下。。”
度濃捋了捋鬍鬚,臉色變得異常陰沉,而他的笑容不禁同時變得詭異起來。
“真是不知深淺,你父親當年都不敢跟我這麼叫板~!”天羽翼惱怒的俯視着度濃,擺出長者的姿態,想要教訓他一般。
“是啊~!所以他死了,不是嗎?”
度濃似乎在冷靜回答着問題,但是他嘴角的殘忍,卻像是在解釋着什麼。
“幾年前,締紋王被締紋三老弒殺,隨後便沒有了蹤跡,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個你應該是知道內情的吧~!”
夜願不禁眼神冰冷的緊盯着度濃的眼眸,想從他的目光中證實自己內心的想法。
“沒錯,是我殺的,是我讓三老殺的。並且殺掉那個無能的老頭後,我繼承了締紋王的一切,將他們雪藏了,而此刻的他們正在追殺你們國家內的傑出年少忍者們。。嘖嘖嘖。。。。”
度濃假裝出惋惜和痛苦的表情,
“哼,真是恭喜你了,度濃,弒父上位。”
西武藏冷嘲熱諷的笑着。
度濃嘴角一陣抽搐,臉色時晴時暗,顯然西武藏的後四個字刺痛了他的心,他註定要臭名昭著了。
“無所謂,不能名留千史,也要遺臭萬年,我不在乎未來,我只關心現在,我殺了你們,侵吞了你們的國家,之後我成爲忍界最強的王~!”
“這恐怕你做不到,也看不到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夢囈與夜願不禁對視了一眼,隨即一句冷語,澆了度濃一盆冷水。
“你們也只是現在嘴硬罷了,不管你們知道什麼,或是採取什麼措施,你們想要活着出這個血雨天帷,概率爲零。”
禁術——時殤之運~!
度濃雙手在空中不斷的翻舞着,而隨着結印的加速,他的面容,皮膚,竟然不斷老化起來,他漆黑的頭髮,此刻不禁都變成了白色的。
“獻祭壽命的禁術嗎?”
西武藏不禁脫口而出,夜願三人不禁眉頭緊鎖,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們的內心攪動起來。
很快度濃的手臂不禁乾枯起來,片片老年斑佈滿了他的臉頰,此刻的度濃儼然從一箇中年人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
噗通~!
度濃突然摔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起來,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眼神泛起決然的神色。
此刻兩抹翻動的血色漩渦驟然凝冰一般,變得堅硬起來,隨之仿若有一把寒光畢現的雕刻刀,在蠟像一般的血色漩渦上雕刻着,
“破壞他。。”
天羽翼冷冷的對身前的忍侍命令道。
那名忍侍頓時潛行而去,在即將觸碰到血色蠟像的時候,卻被一抹莫名的力量擊中一般,那名忍侍仿若傻子一般,呆滯在原地。
“動手啊~!”
天羽翼不禁氣急的再次命令道。
那名忍侍費力的轉過頭,隨之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你去看一下,這麼邪乎。。”
西武藏讓身前的忍侍去查看情況。
可是當這名忍侍在觸碰另一塊血色蠟像的時候,這塊蠟像此刻雕刻出了大體的雛形,是一個男人的模樣,只見未完全雕刻完成的男人像,頓時咧開了嘴,大聲的狂笑起來,那場面十分的驚悚嚇人。
一抹高大的金色虛像向下狠狠一拍,忍侍想要閃避,卻發現地面不禁崩碎,一道元氣轟然撞到了忍侍的身上,
砰~!
忍侍的身體轟然爆炸,
“這是。。。”
“殺掉度濃。”
夜願和夢囈對視一眼,隨之不管西武藏恍惚的表情,命令兩名忍侍殺向此時顫巍巍在地上盤坐,還處於結印當中的度濃。
“哈。。哈哈。。。”
度濃費力的笑着,他根本沒有表現出驚慌,而結印的動作一直在持續着。
“你就算奪得了忍界又能怎樣,你已經沒有壽命再去享受榮耀了。”
“足。。夠。了”
長過膝蓋的厚密白髮遮擋住了度濃的臉頰。
此刻血色蠟像的面容變得異常清晰起來,天羽翼在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蠟像後,不禁瞳孔放大,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名忍侍寒光乍現,一左一右斬向坐都坐不穩,處於晃動下的度濃。
這時候右側的女性蠟像不禁縱身而過,一抹修長的細劍,分別穿透了兩名的忍侍的手腕,隨之女性蠟像猛然撤劍,頓時兩名忍侍露出了極爲痛苦的神情,捂着腦袋,狠狠的撞在地上,完全喪失了戰鬥的能力。
“失憶玉女的實力。。果然可怕。。”
天羽翼此刻聲音顫抖的指着失憶玉女嘆息道。
這時左側的男人蠟像轟然蹬地而起,三道元氣帶着摧枯拉朽般的戰力,直接轟碎了三名倒在地上未死的忍侍。
絲絲。。
如蛇信般的聲音在耳畔迴響,三抹紅色的氣息涌入進步履蹣跚的度濃身內。
頓時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發生了,度濃竟然白髮慢慢變爲黑色,原本鱗次櫛比的老年斑也消退下去了,發皺的皮膚也不禁緊緻了起來。
“還有這種操作?”
西武藏不禁有些傻了,這種禁術和效果,他根本就聞所未聞。
“忍界還有好多我們不曾知曉的詭異忍術啊~!”
夢囈不禁臉色鐵青的緊緊注視着度濃。
“足夠了,禁術所殺之人的血氣,會爲我延續壽命,返老還童。抱歉,剛纔因爲說話費力,所以省略了。。。”
“這個禁術真是可怕,怪不得締紋國的王,一直沒有露面,直到去年纔開始活動起來,想必這幾年的時間裡,一直苦練着這種禁術吧~!”
這時深紅色的咒印已經蔓延了締紋王的四分之一的城牆,一片片死人的軀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濃郁的血腥之氣,天空都不禁泛起了殷虹色的光芒。
“你說的很對,遠月王。”
度濃沒有解釋什麼,但是他得意且殘忍的目光,已經充分的回答着夜願的問話。
“盤古初期的失憶玉女——左前冷蟬,戰神金童——前剎嚴久津,年少成名,當時在還沒有部落之前,幾乎要統一了整個忍界,他們也被人稱爲殺戮夫妻,凡是他們去過的地方,輕則血流成河,重則夷爲平地。
可惜後來在去往異域的途中不知所蹤,至今還是個謎,或許今天會有個答案了。。”
天羽翼冷冷的分析着,隨之發現冷蟬和嚴九津的眼眸望向了自己。
“竟然還有人記得我們,夫人。”
“是啊,多少年了,沒有再感受到殺人的快感了。”
冷蟬那抹黯然神傷的表情,冷豔而又迷人,她緩緩靠在嚴九津的懷裡,而嚴九津的目光則回首俯視向度濃。
“是你召喚了我們的靈魂嗎?”
“是的。”
“恩,你可以去了。。。”
度濃不禁一愣,下一刻,他的瞳孔不禁急劇的萎縮。
“我們夫妻不喜歡被控制宿命,所以要先斬滅宿命的製造者。。”
嚴九津和冷蟬露出了格外冷酷和弒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