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君在繪聲繪色地講着,看到徐璇他們三人聽的很入神,就又接着講了下去。
“後來我到了尼姑庵,做了一個帶髮修行的居士。從坐居士的那天起,我就開始每天去青雲山頂峰青石街去練吐納之法了。天地乾坤就是這樣化腐朽爲神奇,我每天坐在巨石上餐風飲露,吸取日月之精華,不管風霜雪雨從不間斷,一年裡我的身體竟發生了逆轉,我體內的癌細胞竟被大自然的正氣征服了。我的面宇又恢復了白皙*,我的渾身又有了使不完的勁,我逃脫了癌症帶給我的劫數,又獲得了新生。後來,我去了松江中心醫院做了複查,結果是癌細胞已經神奇地在我體內消失了。”
三人聽着宋曉君的講訴,都感到青雲山太神奇了。
徐璇看着身旁的宋曉君。一年多的修煉的確讓她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她不僅膚色粉白如桃花,而且眼神更清澈更明朗了,好像更年輕,更有活力了,這和一年前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她來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宋曉君迴歸了健康,令徐璇高興不已。看到步履輕盈的宋曉君徐璇又問,“那一千萬元肯定是你對松江這塊寶地的感謝費了?”
“是的,假如我不來松江,不去青雲山,不在路上偶遇那位世外高人,不是在尼姑庵裡清心寡慾,不在那人跡罕至的清純之地吸清吐濁,扶正怯邪,我的生命早就化爲塵土了。所以,我纔拿出平生積蓄,獻給這塊給予我生命的土地,獻上我一點感恩的心意。”
“那你以後就不下山了嗎?江城的兒子還在等你。”
“我暫時還沒有下山的考慮,我已經離不開青雲山了,在這裡生活簡直太美了,遠離世俗的喧囂,心靈是那樣純淨。”
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四人回到了尼姑庵。
臨離別時,徐璇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與宋曉君說,但看到袁宇鳴和小辛都在身邊,就只說了多保重這麼一句話,就與自己的昔日紅顏告別了。他知道這以後,真不知道何時再能見到她?
在夜幕的掩映下,徐璇他們三人快速地下山了。開車連夜趕回了松江。
徐璇剛回到紫光大酒店,就看到房間門口站着一個人,走近了一看是馮秀梅。
“璇,我都等了你一天了,你去哪了?”
“我去青雲山了,這不剛回來嗎?”
“我急着找你,是有急事找你商量。”
聽馮秀梅一說,徐璇連忙開了門把她讓進了房間。
進了屋,兩人坐在了沙發上,徐璇就問馮秀梅找他商量什麼事?
馮秀梅深情地看了一眼徐璇,“璇,這幾天父母給我介紹了一個男人,是松江大學的教授,博士生導師。那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看起來也很順眼。但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我從雲港調回松江也就是想我們以後能在一起。現在,你妻子都不在了,我想,我們應該在一起了。”她說着,已經將身體依偎在徐璇的懷裡。
此時,徐璇坐在那有些像一尊泥塑木雕。馮秀梅的話讓他的心裡有些驚慌,一開始和馮秀梅接觸他也沒有跟她結婚的念頭,只是兩情相悅就走到了一起。現在馮秀梅提出跟他結婚的要求,應該怎樣回答她呢?
尋思了一會,徐璇對馮秀梅說:“秀眉,我妻子剛剛去世,我現在還沒有打算再成家,至於你與松江大學的那位教授到底處不處,我也沒有發言權,你自己看着辦吧!”
聽到徐璇有些冷冰冰的話,馮秀梅從徐璇的懷裡忽然走出來。“璇,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你愛我嗎?可我怎麼感到你在往外推我呢?”
徐璇看了一眼馮秀梅,有些愧疚地說:“秀梅,我很對不起你,我真的無法和你在一起,因爲我有難言之隱。”說着徐璇把陸雨婷給他寫的信拿給了馮秀梅。
馮秀梅攤開了信一看,經兀自在那哭了起來,“璇,難道你真的是在欺騙我的感情嗎?我可什麼都給你了,你可不能這樣待我?現在我也懷了你的孩子,你看這是醫檢報告。”說着,馮秀梅把一份醫院的檢驗單拿給徐璇看。
看着檢驗單,徐璇感到不知怎麼做了?原來打算退出情感江湖,看來真的沒有那麼簡單。現在,一張新的考卷又擺在他的面前。
想了一會,徐璇輕聲對馮秀梅說,“打掉這個孩子吧,你還年輕,以後成家了再生吧。”
馮秀梅已經吃透了徐璇的心理,於是哭着說:“這個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就是死也不會打掉孩子的。”
看着自己說服不了馮秀梅,徐璇就對她說:“秀梅,你一會就回去吧,我有點累了,你懷孕的事以後再議吧,我現在的心也很亂。”
看到徐璇有些鬆口了,馮秀梅走上前去,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就悄悄地走了。
送走了馮秀梅,徐璇感到自己已經心力交瘁了。
“怎麼又是懷孕?”他一聽到這二個字,已經有了條件反射,不是幸福的感覺,而是恐怖和害怕。
此時,徐璇知道了什麼叫作繭自縛了。他用輕易得到的情感爲自己編制了一個情網,他想掙脫出去,但網塵的力量太強大,他只能被束縛其中,聽憑命運的發落。
今天聽到馮秀梅的話,他才知道馮秀梅是一位很有心計的女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躺在牀上,徐璇又拿起了那檢驗單。看到那些有關懷孕的專用術語,徐璇的腦袋像炸了一樣,悶悶地疼。
徐璇在自己的房間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他剛想睡一個囫圇覺,就聽見有人敲門。徐璇就下牀出來開門。門打開了,他看到吳曉麗手裡拎着江子油條站在門外。“我剛給你買的,回屋趁熱吃了吧。”說着,吳曉麗就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徐璇,朝他深情地笑了一下,就轉過身走了。
看着吳曉麗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徐璇雜亂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吳曉麗送來的早餐,讓徐璇無法繼續睡下去了。他趁熱吃了江子油條,就去上班了。
他剛一進辦公室,袁宇鳴就來了。他對徐璇說:“徐市長,今天上午白原市的政府參觀團就到了,按你上週的指示,今晚在紫光大酒店我們要宴請人家。”
聽着袁宇鳴的話,徐璇用手摸摸自己的頭,“你瞅瞅我這腦袋,你要不提醒我,這麼大的事我還真有些忘了?”
又說了一會話,袁宇鳴就走了。
徐璇立刻給馮秀梅去了電話。一聽徐璇的聲音,馮秀梅以爲昨晚的事有了着落,就非常高興。但徐璇在電話裡,只說了讓她安排好今晚宴請活動的事,有關結婚的事一個字也沒說。
馮秀梅有些生氣了,在電話裡問徐璇,讓他在本週必須給她一個說法。
徐璇一聽馮秀梅這樣跟他說話,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看到徐璇生氣了,馮秀梅也有些害怕了,她知道徐璇不是一個軟茄子,就是說事也不能過度。
晚上,松江市政府在紫光大酒店設宴隆重歡迎白原市政府參觀團的到來。
在酒桌上,只見觥籌交錯,徐璇又有些貪杯了,他心裡有愁事,也只能解酒消愁。
在大家喝的酒酣耳熱的時候,紫光大酒店的總經理於曼殊出現了。只見她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面如桃花,身似柔柳,頓時吸引了醉意朦朧人們的目光。於曼殊挨着徐璇站着,她身上的香氣給徐璇以很大感染。她伸出纖手,爲賓主都倒滿了酒,說了一些溢美之詞,就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喝了。趁着大家都喝酒的時候,她在徐璇的耳邊輕聲說道,“今晚去我家,我想你了!”
臨近子夜,接待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了。在道別的一片喧譁之之中,於曼殊扶着徐璇鑽進了她的別克君瑞轎車裡。
酒過六巡的徐璇今晚的酒已經喝的超量了,他已經喪失了自制力。
不到半小時,車子就開到了江畔人家小區。
於曼殊架着徐璇回到了她的家。
這幾天,可能是於曼殊雌性激素水平比較高的原因,她總是有些想徐璇。前幾次,他看到徐璇總是以身體欠佳來敷衍她,她就想找機會和徐璇纏綿。沒想到這個宴會成全了她的想法,她終於可以在今晚得到徐璇了。
到了家裡,於曼殊就將徐璇扶到了臥室,然後幫助他脫了衣服。看到赤身*的徐璇,於曼殊的身心都燃燒起慾望的火焰,她太喜歡徐璇了,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可以找到做女人的快樂,他的牀上技法簡直就是絕密武器,讓她有些貪戀。
於曼殊不奢求與徐璇天長地久,她知道像徐璇這樣風情的男人永遠不會在一個女人的感情世界止步。所以,她寧願做一朵曇花,把傾心的花蕾都獻給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就是有一天自己枯萎了,也絕沒有缺憾了,因爲她真的問心無愧地恣意地綻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