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推開門的時候,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殷萍的哭泣聲,但他沒爲其所動,頭也沒回地消失在樓道里。
出了門,徐璇的心裡有些鬱悶了,一條鴛鴦項鍊深深地把他刺痛了。不管怎麼說,殷萍都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做夢都沒想到她會和彭書記搞在一起。他的心緒有些亂了,自己的紅顏知己竟和未來的岳父有了曖昧關係,真的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徐璇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頭,他本想找一家小酒館喝點酒,銷一銷愁,可走了半天,看到路旁的飯店都打烊了。這時,他猛然想到了一個人,他想何不去問問她,他想知道這件事的細節。於是他就站在路上給陶宇晴打了一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沒人接,可能是時間太晚了,陶宇晴沒聽見。徐璇就撥了第二個電話。過了一會,他終於在電話裡聽到了陶宇晴慵懶的聲音:“誰啊,深更半夜地打擾我?”陶宇晴問着,還打了一個大哈欠。“我是徐璇,我想找你問個事。”
聽到了徐璇的聲音,陶宇晴頓時精神了起來:“我說大秘書長,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出來方便不?我有話問你。”徐璇的聲音有些冰冷。
陶宇晴在電話裡聽到了徐璇有些生硬的語言,她頓時生氣了,這麼晚了,打擾人家還沒好氣,怎麼這是官升脾氣長咋地。於是,她大聲地對徐璇說:“本小姐正在休息,恐怕出不去了,如果你真有話要問,就到我家來吧。”
徐璇知道陶宇晴的脾氣,從來是說一不二,爲了儘快瞭解殷萍和彭書記的事,他也只好深夜去陶宇晴的閨房了。
徐璇站在街旁的人行道上,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了,就打了招呼進去了,直奔江景花園而去。
在車上,徐璇想着今晚殷萍跟他說的話,他在猜想陶宇晴把殷萍介紹給彭書記的真正用意,她明知道他與殷萍的關係,爲何還要做這件事呢?想來想去,還是歸結到一個情字上。這裡的玄機是顯而易見的,把殷萍介紹給彭書記,陶宇晴就少了一個情敵,他知道她直到現在還在愛着他。
徐璇在車裡思考着,殷萍的事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和殷萍真的是一刀兩斷了。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情人跟另一個男人有染,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半個小時後,徐璇已經走在江景花園燈影迷離的小徑上。對這裡他是熟悉的,走過這條小徑,就可以看到陶宇晴住的那棟樓了。
上了樓,在陶宇晴家的門前佇立了片刻,徐璇輕輕地敲了門,他不希望讓別人看到一個男人在深夜去拜訪一個單身女人的場面。
門開的很及時,陶宇晴穿着一件水粉色的紗質睡衣俏立在門口。隱藏在睡衣裡的深深的*隱約可見,一股香氣直撲徐璇的臉,不動聲色的曖昧頓時瀰漫在了徐璇的周邊。看到徐璇在看自己,陶宇晴譏諷似地說:“是不是眼睛都看直了,別愣在那快進屋吧。”
陶宇晴把徐璇迎進了屋,隨手關了門。
進了屋,徐璇對屋內進行了掃描,看到陶宇晴的家還是那樣富有情調。
看着徐璇在打量着房屋,陶宇晴不緊不慢地說:“有什麼好看的,還是老樣子,你不會把這裡忘的一乾二淨吧?”
徐璇沒有回陶宇晴的話,而是直接去了客廳。看到徐璇沒有反應,陶宇晴的面子有些擱不住了,跟着徐璇也去了客廳。
“我說秘書長同志,你可別到我家裡耍威風,我可不吃你那套。”陶宇晴坐在沙發上對徐璇說着。
看到陶宇晴生氣了,徐璇卻笑了。“都是副局長了,有點涵養行不?這裡我怎麼能不熟悉呢,不說那是貴人語話遲。”
“行了,別爲自己貼金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跟我說吧。”陶宇晴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我今天來就問你一件事,你給殷萍介紹對象的事你給我講一講吧。”
“這有什麼可講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情啊!”陶宇晴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不要聽這些,我要你說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徐璇有些急了,說話的語速都加快了。
“我說徐璇,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寬了,給不給殷萍介紹對象,與你有關嗎?你是殷萍的什麼人啊,何必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陶宇晴的這句話噎得徐璇無話可說了。是啊,這些年他都爲殷萍做了些什麼呢?除了傷害她的情感以外,真的什麼也沒做。徐璇感到了理屈辭窮,他知道自己爲什麼聽了殷萍的事如此忿然,還不是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對女人佔有慾的餘毒在起作用。自己在外面可以恣意縱情,而自己的紅顏知己有了別的男人自己就受不了了。
看到徐璇在那緊鎖眉頭,陶宇晴接着對他說:“不錯,殷萍是我介紹給彭書記的。不過我也是奉我們局長之命行事的。說句心裡話,徐璇你也醒醒吧,你能給殷萍什麼幸福啊?除了傷害她,你什麼都不能做。現在殷萍身邊有了一個男人,你應該爲她高興纔是。對了,除了這些,我也要說出我的心裡話,當時給殷萍介紹對象的時候,我也是有私心,我想把殷萍介紹給彭書記,我真的是少了一個情敵,我就可以沒有顧慮地跟你好了,難道這樣想也是錯嗎?”
徐璇在認真地聽着陶宇晴的話,他無法在苛責任何人了。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他感到自己應該離開陶宇晴的家了。於是,他對陶宇晴說:“謝謝你,能對我說實話。”說完,他就站起身想走,可就在這時,陶宇晴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璇,你就這樣離開嗎?難道你心裡一點都沒有我?”
徐璇站立在客廳的地毯上,他能感知陶宇晴豐滿*在柔柔地觸碰着他,而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也在一剎那把他包圍了。但徐璇仍抑制着自己的內心感情,他想在與彭芮晗結婚之前還是別節外生枝了。於是,他輕輕地對陶宇晴說:“宇晴,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陶宇晴沒有再說話,只是用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看着陶宇晴白嫩的小手,由於太使勁,顏色都開始變得紅了。見狀,徐璇就有些不忍,“宇晴,你別這樣,快鬆開手。”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鬆手。”陶宇晴在他的身後喃喃着。
無奈之下,徐璇只好答應她繼續留在她的家,他知道一個女人內心孤寂時,是絕對不會放走自己心儀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