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只是普通的轉移陣法,至於會傳送到哪裡,老夫倒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那地兒也是個兇險的地方……”
只是可嘆這夥人怎麼就跑出來了!
他找遍了整個月眠大陸,才找出幾處極其兇險的所在,其中尤以那個神秘的空間爲甚。雖然從來沒有進去過,可裡頭卻有最爲兇險的氣息。
這夥人竟然不費幾天功夫便逃了出來!
“那你來找朵朵,是要利用她做什麼?你同慕容汐雨有什麼陰謀?”
山洞的事情她大概也猜到了,毫無建設性。然這個什麼天師和慕容汐雨到底在謀劃什麼,她還是挺感興趣的。
月淺曦將手中的刀刃又往前推進一分,絲毫不在乎天師的脖子上已然被劃出了血痕。
天師嗷嗷嗷的亂叫着,就連墨子琊見了都不屑起來:“別叫了別叫了!再叫小爺我的毒都要被你叫擴散了!”
這……身上的毒和他叫不叫有什麼關係!
天師臉色一綠,就連頭頂都冒了青煙出來。
這夥人有些不好對付!
月淺曦暗笑,看墨子琊已然能大叫了,便問道:“沒事了嗎?”
洛朵朵點點頭,月淺曦手下一重,天師脖子上的血痕擴大,血液如泉涌一般的噴灑了出來。
“你……”
“哦!手滑了。”
月淺曦慢半拍的拿開手,驚訝的看了看手上的刀刃,閃着銀光的刀刃上沾了血紅的血液,剛剛這把刀殺了人。
“不過你也沒什麼用了。”
陣法的猜想她只是想證實一下,至於慕容汐雨到底搞了什麼鬼,她自然可以自己去問慕容汐雨,這個叫什麼天師的……既然敢對她的人打上鬼主意,那麼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解決完天師,幾人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炎洛嵐看了一眼倒下地上已經氣絕的天師,搖頭道:“或許該留他一命的,這樣的人背後必是有人。”
“上樑不正下樑歪,即使有人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
月淺曦輕蔑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早看出這不過是一個小囉囉才下手殺了的,至於引出背後的人?
她可不信就憑這樣一個角色能引出來,殺了還能省省心。
幾人正要往外面走,卻發現外面被火光照得通紅。
“外面有人?”還是大量的人,看起來他們好像是被包圍了。“是慕容汐雨的人,只怕他早就算計好了。”
月淺曦跑到窗戶邊往外看去,院子外面的那些毒物全部都退開去了,院子裡面是一隊一隊的侍衛,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拿着刀劍,氣勢凜凜。
而站在這堆人正中央的,正是噙着陰沉沉的笑意的慕容汐雨!在慕容汐雨旁邊,還站了一個看起來頗爲仙風道骨的穿着道袍的老頭子。
這纔是背後的大頭了!
“大皇子真是好算計。”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他們也不矯情的藏着了。索性今日這般正大光明的對決,也是個爽快的事情。
不想慕容汐雨只是冷然的一笑,他本就陰沉的臉此時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特別的陰柔了起來,讓月淺曦都覺着他是投錯了胎了!
這股陰柔嫵媚的盡頭,若是投身爲一個女兒身,倒也是個風情萬種的,可惜了可惜,卻偏偏投成了一個娘炮的男人!
“嘖嘖,大皇子倒是本公子見過的一等一的美人。”
心裡想着,嘴上便不由自的說了出來。
沒有男人喜歡被另一個男人說成女的,更何況一向心高氣傲的皇族大皇子,當即臉色就更陰沉了下來,而這時墨子琊卻還火上添油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更是叫慕容汐雨一時怒火中燒。
“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死?”整個院子都被火光映照着,然而月淺曦說起這個字時,卻是輕描淡寫,還帶了點兒戲謔。“大皇子是想叫你身邊的大師重新布個陣法呢,還是想讓你帶來的這些侍衛一個一個上?或者說……您自己上?”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打不過他們的。
慕容汐雨顯然也很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面上無論有多麼的陰沉,心裡無論有多麼的憋氣,也只是偏過頭邪佞的笑了一笑。
今天的慕容汐雨倒是變得沉穩了?
然而下一刻,院子裡面那些拿了火把的侍衛卻忽然走上前,奮力將手上的火把往房間這邊丟過來。
“不好!他要燒了我們!”
“九尾靈狐!”
靈狐瞬間變爲真身飛在半空中,好在他們進來時將窗子撞破了,這時要出去也不算是難事。
先將墨子琊和洛朵朵弄到九尾靈狐背上,炎洛嵐在幾人身上撐起一道靈力的屏障,正要垮上九尾靈狐的背,便見院子周圍星星點點又出現許多的人。
劍眉一蹙,冷然道:“大皇子真是謹慎。”
竟然還準備了許多的弓箭手!
便是普通的弓箭手也就罷了,九尾靈狐飛起來的速度不是一般弓箭能比得上的。然而那些弓箭手手中搭的弓箭,箭頭分明在燃燒着熊熊的火焰,每一個氣息醇厚有力,竟然都是灌注了靈力的!
爲了將他們置於死地,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一支擁有醇厚靈力的弓箭手隊伍,別說是一個皇子,便是一個皇帝或是一個將軍,都難得拿出一支像樣的來。
想必慕容汐雨這支弓箭手隊伍的來歷,很蹊蹺。
“幾位想必也是人中龍鳳,只是壞了主人的事。若是幾位願意爲主人效力,我們同爲同僚,想必也是會相處融洽的。”
大皇子身邊穿着道袍的老頭彬彬有禮的笑着,一雙手背在身後,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們。
這麼胸有成竹?還真讓他們怕了不成?!
廂房裡面的火勢已經舔向了外面,整個房間都開始倒塌,就停在外面的九尾靈狐身上有炎洛嵐的屏障,倒是沒多少傷害。
然而月淺曦還在下面,正站在廊檐下,此時正好一根橫樑木倒塌了下來,引得整個屋子往下面倒塌去。
炎洛嵐眼疾手快的抱着她一把滾向院子裡面,待她們一動,圍觀在周圍的弓箭手忽然唰唰唰的射起箭來!
這些人!是想要把他們困在火裡,看着他們活生生的被燒死!
擡手在兩人身上撐起一道屏障,箭矢帶着燃燒的火焰打在屏障上,被反彈到地上,在地上自行的燃燒起來。
這樣下去,不久這裡就會變成一片火海!
“不要掙扎了,你們逃不出去的,便是有一雙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
“這幫人的骨頭硬得很,本皇子在那裡不知吃了多少的悶虧,護法還是不要再勸了。”慕容汐雨看了一眼半空中的九尾靈狐,眼中滿是貪婪的對身邊的道袍老頭說道:“倒是這一隻靈狐,若是捉來送給主人……”
“說得甚是。”
道袍老頭竟還是個什麼護法,只不知這護法到底護的是個什麼東西!
身上的屏障雖然能抵擋一時的箭矢,這樣下去卻不是個長久之計。月淺曦當機立斷的就要祭出曦凰石的力量。
本來被火把照亮的天空忽而又陰沉下來,一股勁風吹來,火勢更猛。然而只是一瞬,衆人便都察覺到空氣中的冷意。
“你們也會陣法之術?”護法不由得問道。
也?
月淺曦瞭然,原來這個什麼護法,並着那個被她殺死的天師,都是修習了陣法之術嗎?只是陣法之術她到底聽說過,是與馴獸師之類的異能一般,修習的門道都是些歪門邪道,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陣法之術,以束縛、轉移、保護等爲目的畫成一個陣。有固定地點的陣法,也有隨手畫出的靈活陣法。但都需要藉助一定的外力或者道具,是以陣法之術雖然萬能,但確很少有人修煉。”
炎洛嵐醇厚的聲音在火海之中傳來,依舊穩重不見一絲慌亂。
周圍帶火的箭矢鋪天蓋地而來,而他擁着她站在漫天的火光之中,箭矢在他們前面的屏障前落下,給他們形成一個流星般的背景。
冷峻的臉此時更是尋不見一絲的溫度,只見他目光如刀,全然不把這漫天的箭矢放在眼裡,冷笑道:“便是這樣的術法,被你等不入流的渣滓學了,也不過爾爾。”
“護法?本公子今日便要看看到底是護了一個什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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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只見炎洛嵐身上強光大盛,屏障周圍的箭矢被這一陣力量彈開兩丈,散落在周圍,又點燃了許多的的廂房,頓時整個院子沐浴在一片火海之中,就連慕容汐雨和那護法站着的地方也沒有幸免。
周圍的侍衛忙忙叫着讓慕容汐雨撤退,慕容汐雨與護法臉色頓時大變,然而想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想走?”
月淺曦瞧着踉蹌往後面退去的護法,擡手抓了一支箭矢,加了靈道往護法背上扔去。
護法來不及躲避,箭矢生生的從他肩膀上插過去,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哀嚎聲,護法便身形踉蹌的捂住箭矢轉過頭來,恨恨的道:“背後放冷箭,算不得君子!”
“呵?你跟我談君子?”
月淺曦只覺得好笑。
這人竟然來跟她談君子,且不說她本就是女子。便只說慕容汐雨這夥人的行爲,先是趁他們不在抓了其他人;又是設下陣法將他們弄那麼一個地方去;現在還想要讓他們葬身火海,這會兒卻來跟她說君子?
“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談君子!”
“哼!我等主上行事光明磊落,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爲謀而已!你等既是輸不起,自然是不必談論君子之道!”
不想護法還是很生氣,竟然橫眉豎眼的訓斥了起來。
這一下不知月淺曦,便是炎洛嵐也聽得一陣發笑了,這人的邏輯好生扭曲!
“既然知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就要知道我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君子之道是君子談論纔有些意思,跟你們?哼!”
說罷一揚手過去,剛剛射過來的箭矢全部被炎洛嵐用靈力控制在半空中,垂腰的墨發隨風而動,只輕輕一揚手,那些箭矢便如長了眼睛一般全數朝慕容汐雨等人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