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轉身,這裡是御朝國已不再是朱翼皇朝,物是人非原來就是這個道理!
義結金蘭的香墨凝也已薨世,香凝雪的血脈止步,再也不會有,何以不叫人痛心?
問蒼天,是緣是劫?
漫無目的的走在御花園,雖是長公主,然而在御朝國的衆人眼中,自己不過是個前朝餘孽,不免覺得可笑至極!
一生一雙一世人,愛恨情仇,嗔癡恨念,至死方休!
古往今來,有多少女子葬送?紅塵中,卻是誰辜負了誰?
“長公主!”
失神之際,迎面傳來香凝莫的聲音,花千凝擡頭望去,才見他慢慢的走了過來,無奈只能迎合上去!
“大將軍何時進宮?”
自從他斷臂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進宮,定是御清絕默許!
“半個時辰前,長公主何以獨自一人?”
極少入宮,自然好奇,花千凝淡笑道:“何時起,大將軍也會和千凝有這樣的交情?莫忘千凝可是前朝餘孽!”
“長公主,凝墨絕無輕視之意,何況長公主也是個奇女子,凝墨豈敢?”
二人一邊走一邊談話,不知不覺中已走到宮門口,出了宮門,花千凝才言道:“過去已是回憶,多謝大將軍的讚譽!”
話畢,花千凝上了馬車,馳聘而去,獨留香凝莫一人站立原地,遠遠的注視着馬車離去!
府門口,天刀見馬車馳聘而來,立刻恭迎上去,下了馬車花千凝卻是有些驚訝,問道:“天刀,你是御王爺的侍衛,豈能這樣?”
“不論天刀追隨何人,你永遠是天刀的主子,王爺已久候廳堂!”
聞言,花千凝卻是孤冷一笑,這樣的笑容太冷,太讓人憐惜!
走入府內,丫鬟們沏完香茶皆退了下去,廳堂上獨留二人!
抿了一口香茶,放下茶杯,御君卿言道:“武夷山岩壁上的大紅袍,名不虛傳,皇兄待你可真不薄!”
“你若只是來品茶,茶已喝完,王爺請回!”
面色冰冷,不留半點情面,轉身欲走,卻突然紋絲不動,原來,他還是不肯放棄!
“千凝,當年已是過往,你何苦忘不了?”
“忘?難道你的一句忘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當年若不是你,聶凌香豈會攻朱翼皇朝,爹和娘豈會因一場城牆上的婚禮雙雙殞命?還有,是誰暗中徹查墨凝?這是千凝的義結金蘭,你何以能狠下心?”
“當年,本王只是讓聶凌香逼迫交出王妃,未有半點害人之心,再者香墨凝藏身宮中,隨時都可能危及江山,本王也是情有可原!”
聞言,花千凝失聲大笑,質問道:“情有可原,你的情有可原剝奪千凝生命中再無可挽回!”
撕心裂肺的痛,難以隱忍,見到這樣的花千凝他心如刀絞,低沉道:“你的恨,卻是這樣強烈?”
止住淚水,背對着他,哽咽着語氣說道:“你走,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
“本王是不會走的,除非,你殺了本王!”
話畢,花千凝一個轉身拔出寶劍,架在在自己的頸上,哽咽道:“你不走,千凝就自刎”
誰知,他同樣拔出架上的寶劍架在自己的頸上,威脅道:“那就比比誰快!”
這一刻,花千凝震驚住,他可以慷慨赴死,當初何以設下陰謀?
慢慢的,劍隨之落地,失聲痛哭,他纔將寶劍取下,走到其身邊說道:“本王一日不死,你就不能死,你的命是本王的,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準死!”
話畢,走出廳堂離去,花千凝隨之坐在地面,殤痛萬分,何以能彌補?
失去重要的人,失去守護的所有,會變得堅強,不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
暗中囚禁兩年之久,原以爲能放下,卻不過是一簾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