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家咖啡廳,許致薰正在和王雨宜和王雨婷見面。
“噢,舅舅呢?”沒有看見王皓冉,坐下來寒暄幾句,許致薰便覺得不自在。和這兩個陌生的阿姨一點話都沒有。而且,王雨宜臉上的笑容也讓許致薰很不舒服。讓他想到了狼外婆。
“哦。他說還有事情,所以先走了,致薰啊,看看,這麼長時間沒見,越來越帥了,變成大帥哥了。哎喲,和雨煙真像啊。我那可憐的妹妹。”說着,王雨宜擠出幾滴眼淚。連坐在她旁邊的王雨婷對她的假惺惺表演都汗毛直豎,表情很不自然,就別說許致薰了。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那個,阿姨,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還有很多作業沒有做完。”許致薰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結束這場鬱悶的會面,找了個可笑的藉口。
“噢,致薰啊,我和你大阿姨呢,是想說關於你爸爸公司的事情。”王雨宜終於開口。
許致薰早就料到王雨宜的目的,不過當她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反感。
這些人爲什麼讓他這麼討厭,甚至比林微薇還討厭,林微薇這個女人至少不會這麼虛僞,瞧瞧對面的這個女人簡直是帶着面具的狐狸。
雖然這樣想,但是表面還是要有基本的禮貌,這讓許致薰很不舒服,他不停地動着手裡的咖啡杯。
“阿姨,你想說什麼?”許致薰好看的眼睛蒙上一層薄霧。
“你看,你爸爸辛辛苦苦一生的基業本來是應該屬於你,我想你也知道那個狐狸精是怎麼搶走你爸爸,又怎麼害死了他,我看吶,一開始那個狐狸精就不懷好意,現在她明擺着要霸佔公司呢,以後啊,還不知道怎麼對待你呢。我一想起這些就心疼呢,我這可憐的外甥要在這麼一個狐狸精的虐待下過日子,以後她會把公司據爲己有,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致薰。這個狐狸精,我去了也沒有給我一點面子,囂張的很呢!哼,真不象話。”
王雨宜非常痛恨的表情,左一句狐狸精,又一句狐狸精的,表情很生動,義憤填膺。像是看流浪狗啊貓啊那種同情的眼光看許致薰。
“所以呢,阿姨?”許致薰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一句也不想說。
“所以?呵呵,所以阿姨的意思呢,是我們站在同一戰線,把這個狐狸精趕出去,把公司要回來,阿姨呢,願意辛苦一下先幫你看着公司,等你以後有能力了,阿姨再還給你。”王雨宜捅捅一邊一直在吃糕點的王雨婷。
“是啊,是啊!致薰,咱們應該想辦法對付她,這個女人很厲害的,又有一套,我們要儘快趕走她纔對。不然公司就被她吃空了!你可要小心啊!”會意的王雨婷趕忙添油加醋。
許致薰的臉上就變得很不好看了。
他咚的一聲放下咖啡杯把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嚇了一跳。
“致薰….”王雨宜對於許致薰的失態有點不知所措。她看了看周圍。很擔心有認識她的人,她咳嗽了一下,戴上墨鏡。
“哦,不好意思,阿姨,真熱。”許致薰解開衣服的一個釦子扇着風。心裡面像是着了火。很想像漫畫人物一樣大喊一聲然後轟的一聲噴出火。
他站起來,爲了媽媽,他不能對她的姐姐們說些過分的話,所以,他想就這麼離開:“對不起,阿姨,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我要先走了,以後我們再談吧。”
“致薰,你這是什麼態度,太不象話了,這麼沒禮貌,也難怪,這麼多年,沒有媽媽的日子….”看見許致薰表情不對了,她立刻改口:“哎,致薰,以後我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的,你放心啊,可憐的孩子。”王雨宜站起來伸出一隻手想摸許致薰的臉,卻被許致薰擋在半空中。
“阿姨,我已經十九歲了,如果十年前您說這樣的話,我會很感激。那麼我先走了。抱歉。”許致薰在忍不住快要發飆的時候走了出去。
看着他高高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王雨宜的鼻子噴着氣。
“這個沒教養的孩子!瞧瞧,真是一點規矩沒有,怎麼能在長輩面前這麼沒規矩,雨煙在天之靈也不能安息吧。和我們家德炫沒法比啊。”王雨宜總是拿留學在美國的兒子和許致薰作比較。優越感就更上了一個臺階。
“是啊,致薰能和德炫比嗎?一個王子一個牽馬的沒爹孃的孩子。”王雨婷藉機拍王雨宜馬屁,果然很受用。王雨宜的表情好看了許多。
“要是早知道許培安這麼短命,我們就應該把致薰帶到身邊來。哎,真是世事難料啊。”
“是啊,可惜了一個這麼帥的男人。”王雨婷很不恰當的在這個時候說了這種話。
立刻,招來王雨宜一記白眼:“不是我說你大姐,你成天除了吃就是男人,不要太沒體統了,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哎。”王雨宜最擅長瞧不起別人,表情和動作讓人看了受不了。一副高高在上優越感十足的模樣,不過對王雨婷很受用,她還要靠王雨宜的,所以對於大姐這個稱呼是有名無實的,更多的時候,她扮演着妹妹的角色,任憑王雨宜數落。
“哎,走吧,致薰這孩子慢慢再說吧,畢竟斷了骨頭連着筋,他不幫我們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我看要在姓林的那女人身上下功夫。”
“是,你說的對。”
兩人走出咖啡廳。